晏西不敢置信的看著慕森的手,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有病吧!你憑什麼說是我殺了我父親?你有什麼證據(jù)?!就這樣詆譭我!你抽血了嗎?化驗了嗎?你收集指紋了嗎?你有一樣證據(jù)證明是我乾的嗎?”
慕森聽完了晏西的質(zhì)問,冷笑了一聲說:“真幼稚。難怪你父親看不上你,寧可把家業(yè)留給女兒也不留給你。我用得著抽血化驗蒐集指紋嗎?當(dāng)我說有血液和指紋留下的時候,晏東的反應(yīng)是有些慌張。因爲(wèi)他一定見過那個盒子並且反覆研究過,只不過沒敢?guī)ё撸矝]辦法打開。所以他知道那盒子上或存放盒子的地方一定有他的指紋,他害怕了。而晏北只一個勁兒的哭,因爲(wèi)他難過的是他竟然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價值連城的東西。至於你,一直很平靜。爲(wèi)什麼呢?因爲(wèi)是你作案收拾的現(xiàn)場,你知道你自己留下了什麼,沒留下什麼,所以你完全不擔(dān)心。”
“一派胡言!就你說的這些也能成爲(wèi)證據(jù)?我平靜是因爲(wèi)我心不虧,我坦坦蕩蕩怕什麼!隨便你們怎麼查!”晏西憤怒的說。
慕森不怒反笑,淡定的回道:“好吧,那我問你,從始至終也沒有人提到過那盒子裡放的是六千萬的支票。你是怎麼知道的?”
“……”晏西語塞的,他瞪著慕森,一瞬間沒有話能夠回答。
莫子棽這時看了下手錶。然後看著秒針倒計時說:“三,二。一。時間到。如果你有正當(dāng)理由的話,正常人在三秒鐘之內(nèi)是一定會做出反應(yīng)的。可你沒有,爲(wèi)什麼呢?因爲(wèi)你組織謊言的時間不夠,三秒鐘不夠你編造一個合情合理的完美藉口。所以,你不說話了。換句話說,你剛剛這一愣。已經(jīng)算是默認了自己的嫌疑。”
“你們……”晏西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連狡辯都開始顯得有些無力。
晏雨婷這時走到了晏西的面前,毫不留情的舉起手就是一巴掌。然後怒視著晏西罵道:“我早就看出來你心懷不軌了,幾個月不曾回家一次,爲(wèi)什麼你前天回來了?你就是蓄謀殺害父親來的!父親早就和我說過,以後在日安集團絕對不能給你重任。他真是沒看錯人,就知道你是個狼子野心的東西!”
“夠了!”晏西大手一揮推開了晏雨婷,然後紅著眼睛吼道:“我狼子野心?!老東西到底有多少錢,我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公司的事情也不由我們幾個負責(zé),家裡財政我們更是沾不到邊。你個丫頭片子算個什麼東西?讓那死老頭子如此寵愛!盒子裡六千六百六十六萬。那是他想要留給你的嫁妝。而我們呢?我呢!”
晏西激動的大吼,把心裡的壓抑都喊了出來。但同時,他也將弒父的頭銜掛在了自己的身上。除了拿走那個盒子的兇手,沒有人知道里面具體有多少錢、有什麼東西。只有晏海自己知道。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確認兇手了,就是晏海的二兒子,晏西。
晏雨婷悲傷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她無法相信殺害父親的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看到晏西已經(jīng)承認了,慕森絲毫不感興趣的瞟了一眼晏雨婷,然後直接說道:“生意已經(jīng)做成了。你家兇案的兇手找到了,我想要知道的東西在哪裡?”
晏雨婷深呼吸收斂了悲傷的情緒,然後拿出來了一把鑰匙遞給慕森說:“既然你那麼著急,就自己去取好了。我牀頭的保險箱裡有一份文件,那裡幾乎就是我的遇難日記。我與l相處的從頭到尾,包括我是怎麼逃脫的,都記在了裡面。你自己去看吧。”
慕森二話不說拿著鑰匙剛要走,莫子棽就攔住了他,並接過鑰匙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帶密碼的鎖,她不告訴你密碼,你是打不開的。”
慕森一聽這話,便有些生氣的轉(zhuǎn)過頭問道:“你想耍我們是麼?”
晏雨婷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湊到了慕森的眼前,然後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爲(wèi)什麼要耍你?密碼,是個七位數(shù)字。你的推理、分析、觀察能力不是都很強麼?那就猜猜這七個數(shù)字是什麼吧。也算考驗考驗?zāi)闩洳慌涞玫竭@份東西。如果連這都猜不到,還要l的信息幹什麼?看在你幫我找到了殺父仇人的份上,給你個提示,密碼就是我的身體。”
“……”
晏雨婷在慕森耳邊的這幾句低語,除了慕森以外,可能誰都聽不見。就連站在旁邊的莫子棽,也沒完全聽清楚她說了什麼。只是在外人看來,晏雨婷和慕森此時的狀態(tài)頗顯曖/昧。
慕森也不再說話,轉(zhuǎn)身就直奔晏雨婷的臥室。不管怎麼說,他得先找到那個密碼箱才行。
莫子棽跟了上來,冷聲問道:“她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密碼吧。”慕森說著,就在拐角的房間停了下來,並推門走了進去。
殺害晏海的真兇,慕森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此刻他完全不關(guān)心晏家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事情,他甚至都不想知道楚天舒會不會帶走晏西。他現(xiàn)在只想一心找到有關(guān)於l的那份資料。
莫子棽不是很高興,他不遠不近的跟著慕森,並沒有像慕森那樣急切。一是因爲(wèi)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二是他現(xiàn)在愈發(fā)的討厭那個叫晏雨婷的女人。
慕森回頭發(fā)現(xiàn)莫子棽沒有跟上來,這才又退出房間問道:“你幹什麼呢?”
“沒什麼。”
“來來,你過來。”慕森連拉帶拽的把莫子棽拖進了房間,然後指著牀頭的那個密碼鎖說道:“晏雨婷,這個女人真的很不簡單。且不說她年紀輕輕的就繼承瞭如此大的家業(yè),就說她能完好無損的活著從l的魔爪之中逃出來,這就不是個一般人。我相信她沒有騙我們,裡面可能真的有關(guān)於l的信息。”慕森十分認真的對莫子棽說著。
可莫子棽卻一挑眉問道:“那又怎樣呢?她告訴你密碼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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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只說,密碼是她的身體……你說這是什麼意思?”慕森問。
莫子棽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你得自己體會啊,要是這意思都聽不明白,我也勸你別要那個盒子了,沒用。”
“你看你,我的意思是說,什麼叫做密碼是她的身體?身體指什麼?”慕森一臉單純的看著莫子棽,氣的莫子棽差點兒沒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