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滿地零散的躺著十幾個強(qiáng)盜,他們不是脖子缺了一口,便是腹部被挖空,露出血腥人的內(nèi)腑。
這些強(qiáng)盜,各個大睜著眼睛,滿是驚恐,看來他們生前是遭受到了極爲(wèi)恐懼的事情,纔會有這種眼神。
拿出一張藍(lán)色的手帕,擦了一下滿是鮮血的手掌,妖鬼一步步帶著詭異的笑容走向茍正所在的馬車。
“你這凡人,爲(wèi)何不趁機(jī)逃命而去?”妖鬼聲音尖細(xì),讓人聽到極不舒服。
王木在馬車之中說道:“外面可是妖鬼?”
“正是一隻藍(lán)種妖鬼,驚擾了主人,是小人的失誤。”茍正恭敬的說道。
藍(lán)種妖鬼一聽,本是帶著邪笑的臉上微微的一僵,他感覺不對,若是尋常的人族早已經(jīng)不是嚇得屁滾尿流的逃命,便是雙腿發(fā)軟的坐在地上。
哪裡像現(xiàn)在這幅模樣,臉上一副淡定的模樣,而且還不回答他的問話,難道他遇到了人族的除妖師不成,可是除妖師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妖鬼殺人無動於衷。
莫非是人族的高手不成,見他殘忍的殺人,並不感到害怕,還想與他動手,若是如此,妖鬼真的要大聲嘲笑他們,便是頂尖的人族武者,也不是他的一手之?dāng)场?
但是,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只是說不上來,可是他是什麼存在,是妖鬼。稍有不對,便是快速的逃走,怎麼可能再此多留,尤其是看不穿現(xiàn)在的茍正到底是什麼來頭。
妖鬼哈哈大笑一聲,黑袍無風(fēng)自動,然後向著茍正殺去,茍正仍舊坐在馬車之上,身子不動,但是過來的只是一件袍子,而妖鬼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上仙,要不要我去追殺他!”茍正也沒有料到,這個妖鬼居然這麼怕死,來了一個空城之計,逃走了。
王木說道:“無妨,我們趕路要緊,這裡距離齊國皇都有著七百多裡,還是早些趕路吧!”
茍正聽後立即應(yīng)道,然後駕著馬車快速的離去。
“沒有任何的強(qiáng)大氣息,看來只是一般的江湖武者,不過馬車裡面的氣血到時誘人,先讓你們活過這一個下午,到了夜裡,怎麼都要嚐嚐車裡面的人的心臟是否美味!只是身後的尾巴太煩人了,既然來到這裡,等我召集兒郎,一鍋端了他們!”
妖鬼從一旁出來,舌尖微微添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兇狠的笑容。他快速的向著茍正離去的方向追去,他身形輕盈無比,微微點(diǎn)點(diǎn)
腳,便消失在原地,已經(jīng)是三丈之外。
王木他們駕著馬車前行,是因爲(wèi)馬車舒服,灰猴子現(xiàn)在靈力盡失,無法快速前進(jìn),而且他們在東海城打聽到了宗門大比的時間,還要在半月之後,在灰猴子的決定下,選擇樂一路慢行,順便去沿路的大城去看一眼。
夜幕降臨,漫天繁星點(diǎn)綴在夜色之中,秋天的夜裡比較寒冷,但是王木他們都是修煉者,根本不會感到寒冷,只是灰猴子現(xiàn)在失去了靈力,茍正燃起了一堆篝火。除了神在馬車之中,王木他們都在外面,灰猴子讓茍正抓了一隻野雞在烤著。
“蹬蹬蹬……”
一陣馬蹄聲傳來,六個年輕男女駕著馬從遠(yuǎn)處過來,看到這裡停著一輛馬車,周圍坐著一個年輕人與一個八字鬍的中年男子,男子在烤著一個燒雞,旁邊的一隻長得面露猙獰醜陋的灰毛猴盯著燒雞,要流出口水的樣子。
“噗嗤。”
似乎被灰猴子的樣子逗笑,這夥人之中的一個長相比較漂亮的青衫女子輕掩嘴角,笑出聲來。
青衫女子身邊的看似像她丫鬟的女子也是帶著笑容看向灰猴子,他們的年歲不大,但是身上微微的有著靈力波動,雖然沒有煉氣,看來是修煉了其他的功法。
王木並未說話,茍正也是在專心的靠著野雞,雖然灰猴子現(xiàn)在成爲(wèi)了一個凡靈,但是茍正不敢造次,他可是知道灰猴子是什麼存在的,連神這種大仙,便是灰猴子沒了靈力都敢出言諷刺,他若是真的過河拆橋,不用灰猴子生氣,估計王木這個魔頭會生生的拆了他。
“你們是什麼人?”這六個人駕著馬來到王木身邊,一個身穿錦服手持寶劍的男子趾高氣揚(yáng)的看著茍正問道。
茍正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下午的時候,他裝大被妖鬼騙了,被灰猴子取笑了一路,只得心中生著悶氣,卻是不敢發(fā)作,現(xiàn)在有人撞到他的火氣上來,茍正自然要發(fā)作了。
“我們只是過路的,要去趕往齊國皇都。”王木忽然說話了,他看到了原先笑出來的女子對他輕輕頷首。
於是王木壓住了茍正的怒氣,否則按照茍正這個邪道修士的做法,基本上這一行人就要完蛋了,他可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之人,從來不懂得生命的珍貴之處,更不會隨意的不亂殺人。
凡人性命對於他們邪道修士來說極爲(wèi)普通,甚至與一件花瓶相差不大,尤其是現(xiàn)在,茍正的修爲(wèi)在築基第二重,
輕輕一揮手,都能碾死這羣人。
便是這樣的修爲(wèi),讓一個藍(lán)種妖鬼逃走了,可見茍正心中的鬱悶與怒氣。他可是在王木的面前說要處理掉妖鬼的。
茍正見王木說話了,便仍舊靠著燒雞。
“哦,原來是趕路的,那你等可曾見到一個身穿黑袍,長得極爲(wèi)陰鬱之人?”另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問道。
他這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也是格外的惹人注目,而且這一行人之中好像以他爲(wèi)首。
“見到過,他殺了許多人後離開了?”王木說道。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他身邊的錦衣男子冷笑一聲說道:“他殺了許多人走了,爲(wèi)何你們沒有逃走,莫不是你們與那妖鬼是一夥的!”
錦衣男子根本不容王木反駁,直接的把私通妖鬼的名頭安在了王木的頭上。
他爲(wèi)何一上來便要與王木幾人不對付,只因爲(wèi)身邊的青衫女子多看了王木一眼,讓他很是不舒服,他們一行月餘,青衫女子從來都是對他客客氣氣,從來沒有露出如今小女兒家的姿態(tài)。
其實(shí)這不能怪王木,畢竟王木現(xiàn)在是築基第五重的強(qiáng)者,在修道界若是活的久的太上長老閉關(guān)不出,他已經(jīng)是無人可以阻擋。
自然的身上帶著一股與衆(zhòng)不同的氣勢,雖然收斂了全部的靈力與氣勢,但是,被靈力洗滌了許久的身體自然的也會散發(fā)出卓爾不羣的姿態(tài),讓人一眼望去,便是感覺到器宇不凡。
那青衫女子自然會多看幾眼,尤其是王木這一行,極爲(wèi)不同,茍正雖然也有靈氣護(hù)體,但是他的鬍子加上外貌並沒有太多的有點(diǎn),反而有些猥瑣的樣子,還有一隻更加猙獰面目的灰猴子,王木自然顯得儀表堂堂。
但是這般模樣,卻是惹了錦衣男子的不快,他便出言諷刺。
“你問我們公子便與你說了,至於是不是同夥,好像與你無關(guān)吧!”茍正見到此人居然對王木不客氣,自然帶著一絲嚴(yán)厲說道。
他本就是築基第二重的修爲(wèi),雖然未曾露出一絲靈力威壓來,但是身上一旦變化氣勢,讓這六人自然感到有些心驚。
但是,錦衣男子仍舊不服,他怎麼能在心儀的女子面前弱了自己的氣勢,於是便對著王木說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可是齊國的除妖師,那黑袍人是一個妖鬼,還是藍(lán)種的大妖鬼,你們身爲(wèi)人族私通妖鬼,難道不想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