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如天神下凡,槍法霸道,鬥志狂燃,出手狠辣無情,手中的天狼槍呼呼掛風,聲如龍吟,音如呼嘯,每一次出手,都石破天驚,爆發出一股股狂暴的威勢。
就連馬超握槍的手臂上面的青筋,也如龍蛇般猙獰盤旋,鼓鼓怒漲,兩條槍,不住的碰撞在一起,招式毫不花哨,全都是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殺人招式,可每一次撞擊,都讓張繡渾身巨震。
一次又一次,沒撐過多久,張繡的虎口已經震裂了,就連內臟,也被那如天崩地裂般的反震之力,給震的劇烈的激盪著,似乎五臟六腑要馬上爆體破開。
張繡握槍的手,鮮血不住的順著槍桿滴落在地上,雖然馬超身形並不魁壯,但是,張繡不得不佩服,馬超無論力量,還是槍法,都勝過自己太多。
可,這不是張繡怯戰退走的理由,張繡一咬牙,再次健步如飛的衝向了馬超。
馬超瞥了眼張繡滴血的手臂,嘴角劃過一絲殘忍的冷笑,天狼槍毫不留情再次狠狠的砸向張繡的槍桿。
噹啷啷……馬超全力出招,一聲巨響,張繡悶哼一聲,長槍險些脫手,但是,槍桿依舊改變了方向,被砸的偏到了一旁。
下一刻,馬超眉頭一擰,眼中殺機狂涌,如猛虎下山一般,順勢彎腰,一招蛟龍出水,冰冷的槍頭,沒有絲毫的懸念,直直的扎進了張繡的胸口。
張繡好像整個人被釘死在原地一樣,一動不動,不多時,嘴角已經流出了血跡,馬超冷冷的盯著張繡“張繡,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哈哈…”
任憑槍頭停留在張繡的體內,馬超放聲狂笑,笑的越發瘋癲,甚至眼中都泛起了淚花。
“父親,孩兒給你報仇了,你等著,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取下賈詡老賊的腦袋祭奠你們!”
馬超爲了報仇,足足苦等了三年,他等這一天,等的實在太久了,張繡木雕石像一般,氣息奄奄,生命力正在飛速的流逝,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已經撐不多久了。
就連目光,也變得模糊了許多,但是,聽到馬超放聲狂笑,張繡的神志,微微變得有些清醒。
那被砸偏出去的長槍,出人意料,再次舉了起來,在馬超走神的剎那,張繡的身子,猛的往前一衝,槍頭也拼盡最後的氣力扎向了馬超。
張繡的舉動,太過出人意料,一個將死之人,胸口還被槍刺中了,就算一動不動,張繡也撐不多久。
可是他,卻硬生生的往前衝了過去,如此一來,那桿刺入他體內的天狼槍,也順勢洞穿了他的胸膛,就連槍頭都從張繡的背後鑽了出來。
捨命一擊。
拿自己的命,賭馬超的命,馬超反應相當迅速,但是,兩人的距離太近,就算躲過要害,張繡的槍頭依舊扎進了他的胸腹。
不過,不需要馬超出手,張繡自己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出手之後,因爲天狼槍透體而過,也加速了他生命的流失。
“殺啊,衝??!”
見張繡血戰而死,反而愈發激起了其他義軍的血性,這些人拼命向前,玩命的跟漢中兵廝殺在一起,甚至不少人受了傷愣是抱著漢中兵從城樓上跳了下去。
戰況極爲慘烈,義軍的表現,不僅讓馬超震驚,這些沒怎麼打過仗的漢中兵,更是嚇壞了。
“將軍,沒有一個降兵,五千名黃巾將士,全部浴血戰死?!?
戰鬥結束後,副將跑來稟報,馬超倒吸了一口涼氣,搖頭嘆了口氣:“黃巾兵,是我見過的最兇悍的軍隊,當真是虎狼之師啊。”
一想起那些殺紅眼的義軍,馬超依舊心有餘悸,但是,也僅此而已,敵我不兩立,對待仇敵,沒什麼好留情的。
拿下潼關之後,馬超修整一夜,除了留守三千人駐守潼關,轉過天來,親率大軍殺向洛陽。
糜芳的表現,大大出乎陳削的意料,當得知糜芳投降了馬超,陳削氣的破口大罵“糜芳狗賊,當真害我不淺,沒動一刀一兵,居然就降了馬超!”
馬超領兵領兵兩萬,剛來到洛陽城下,糜芳就嚇破膽了,見張繡的首級在馬超的馬背上掛著,糜芳好懸沒嚇的尿褲子。
雖然,他是陳削的二舅哥,但是,依舊無法改變糜芳骨子裡膽小怕死的劣性,這些年,自從跟了陳削以後,糜竺糜芳都得到了重用,糜芳整日養尊處優,哪裡見過這等陣仗,馬超還沒攻城,他就擔心自己腦袋不保,馬超愣是不費一兵一卒,就順利的拿下了洛陽。
得知洛陽失守,賈詡皺著眉頭,微微沉吟了片刻,見陳削要進兵洛陽,發誓重新奪回洛陽,順便把糜芳給宰了。
賈詡忙搖頭勸住了陳削“少帥,咱們不去洛陽!”
“不去洛陽?”陳削楞了,賈詡卻笑了。
不多時,馬超得到消息,斥候單腿點地,稟報到“報,啓稟將軍,發現賈詡陳削的動向,他們已經領兵趕奔了潼關!”
“潼關!真是找死,來啊,馬上隨我殺往潼關,我要前後夾擊,徹底除掉陳削和賈詡。”
這個時候,在馬超心裡,他更在乎賈詡,因爲他能混的這麼慘,全都是拜賈詡所賜。
至於跟陳削之間,三年前的激戰,馬超還沒見到陳削,就被賈詡給坑慘了,更甭提跟陳削交手了,所以,他更恨賈詡,在馬超看來,賈詡一定是想先奪潼關,然後擋住自己回漢中的退路。
當即馬超領兵一路快馬加鞭就離開了洛陽,哪知剛到半路途中,路徑洛山之時,就遭遇了義軍的伏擊。
陳削壓根就沒領兵趕往潼關,賈詡是故意將馬超引出洛陽,否則的話,馬超佔據洛陽,據城而守,冒然強攻,對義軍來說,傷亡必然慘重。
“殺啊,衝啊!”義軍從兩側山坡同時殺出,如猛虎下山一般,裹起無盡的塵沙,奔著山谷中的馬超等人殺了過去,而在谷口處,顏良橫刀立馬,也擋住了漢中兵的去路。
“馬超,馬孟起,可還認得我賈詡賈文和,呵呵…我能敗你一次,就能敗你兩次三次,跟我鬥,你還嫩得很!”
站在山坡之上,賈詡手撫鬚髯,望著陷入伏擊中的馬超,冷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