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估計也是沒錢繼續跟我整下去了。
但我並沒有讓他的意思,只是說:“既然是拍賣會,說好了價高者得,你如果真想要,只管出價便是。”
玉面人臉色清冷:“你可知道我的身份,跟我作對是什麼下場。”
我聳了聳肩,滿臉不在乎地說:“既然大家都以面具示人,那說明都不想坦白自己的身份,你現在用身份壓人,又算是什麼意思呢?”
古老這時候也站了出來,幫腔說:“沒錯,這位小兄弟說的及時,閣下如果想要,就繼續出價,如果不出價,可就別搗亂了。”
“哼!”那玉面人悶哼一聲,顯得十分憤怒,便說:“咱們走著瞧。”
說完之後,他便一甩袖子,直接轉身離開了。
看他這麼說,我也不由心裡一突,感覺有些緊張。
不過我轉念一想,反正大家都帶著面具,誰都不認識誰,他以後就算是尋仇,也得要先能找到我纔是。
看玉面人也走了,戲臺上的主持人便開口說:“好,現在最高價是這位小兄弟,還有人想要出更高的價嗎?”
臺下雖然還有小聲議論的聲音,不過好在,誰也沒有繼續出價的意思,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價位,也沒人會隨便出手。
見沒人吭聲,主持人才說:“既然這樣,那最後一件拍品,由這位小兄弟拍下,今天的拍賣會到此結束,感謝各位的參加。”
戲臺上的帷幕漸漸被拉下,那些沒有拍中任何拍品的客人,也都是意興闌珊,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見總算是結束了,我也是鬆了口氣,感覺能撐這一晚上,真是不容易。
我扭頭看了古老一眼,就問他:“今天這場拍賣會,是你搞的?”
古老搖頭說:“說不上,只能說是我牽的頭,剛好我在臨江有間茶樓,才定在這裡的。”
聽古老這話的意思,他似乎並不常在臨江活動,不然怎麼會只有一間茶樓。
這場拍賣會既然是他牽的頭,他又暗中指使我拍下拍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
我們在包間裡坐了沒一會兒,就有人進來,還把我們的拍品給送了過來。
我接過他們手裡的鐵籠子,只見裡面的靈狐猛地躥起來,重重地撞在籠子上,還衝著我齜牙咧嘴,一副非常兇惡的樣子。
我頓時就被它嚇了一跳,手一哆嗦,險些把籠子掉在了地上。
所以我也沒有多拿,急忙把籠子放在了桌子上。
但是我扭頭一看,卻見古老已經把邀請函收了起來。
這邀請函怎麼都是我拍下來的,結果我還沒能看上一眼,就被古老給收起來了。
我有些不情願,就嘟囔著說:“你怎麼把它收起來了。”
古老卻一臉理直氣壯地說:“聯盟大會還有四年,就算現在給你,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到時候我自然會交給你。”
他說完之後,也完全沒有繼續跟我說話的意思,直接招呼他那些手下的人,轉過身就離開了。
見他這樣,我也不由在心裡罵了起來,這裡老狐貍,還真是翻臉不認人,完事之後,就跟不認識我似的。
但我看他們全都走了,自己也沒有多留,提起桌上的鐵籠子,就從茶樓裡面離開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茶樓裡面明明那麼熱鬧,可是出來之後,接到卻是無比冷清。
雖然現在時間已經不早,可是這種冷清的氛圍,還是讓我覺得不太對勁。
我手裡的鐵籠不停地晃著,因爲裡面的靈魂竄來竄去,在鐵籠上撞著,似乎是非常不安的樣子。
鐵籠慌得這麼厲害,我拎著它非常費勁,只好把鐵籠放了下來,然後衝著靈狐說:“你別動了,我馬上就放你出來。”
靈狐似乎是能聽懂我話,往後退了兩步,兩粒眼睛緊緊地盯著我。
我蹲在地上,把鐵籠的門打了開來,然後對它說:“行了,你走吧。”
它的身體縮在裡面,似乎是有些害怕的樣子,看著我卻不敢出來。
見它這幅樣子,我也只好伸出手,對它說:“別怕,走吧,你自由了。”
靈狐看了看我,忽然咧嘴叫了一聲,然後就一臉兇相,猛地從籠子裡面躥了出來。
在她出來的時候,爪子還在我的手背上撓了一下,然後才竄進街角,不見了蹤影。
我感覺手背火辣辣的疼,擡起來一看,才發現手背上被挖出幾道傷痕來。
看傷口都有些冒血,我也不由暗罵起來,我好心救它,結果它還這樣,果然畜牲就是畜牲,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感恩。
我走在路上,還在尋思著,它的爪子上會不會有什麼細菌病毒,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可是我走了幾步之後,總覺得周圍的氣氛不太對勁,讓我覺得有些怪怪的。
但是我扭過頭一看,身後的街道還是空空蕩蕩,看不見半個人影。
所以我也只能安慰自己,這裡並沒有什麼人,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我走到主路上,攔了一輛路邊的出租車,等我回蘇雲軒的時候,就看潘望西還在蘇雲軒等我。
見我來了,他才站了起來,衝我說:“小哥啊,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都等你一晚上了。”
我就對他說:“有什麼好等的,我又不會出事。”
潘望西嘆了口氣,又說:“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帶你出去的。”
看他一臉懊悔,我也覺得有些無語,就說:“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又沒出事,要什麼緊。”
潘望西拉著我在旁邊坐下,又抓著我問:“小哥,今天晚上到底出啥事了,你怎麼會認識那裡的老闆?”
“這件事要解釋的話,就非常麻煩了。”我擡起手,撓了撓頭。
但潘望西卻猛地瞪大眼睛,衝我說:“小哥,你別動!”
“怎麼了?”看他這樣,我都被嚇了一跳。
只見潘望西伸過手來,在我的手肘的袖子上一摸,就扯下一個東西來。
我仔細一看,是一張黃紙剪成的小人,我就小聲嘀咕說:“這是什麼時候粘上的。”
雖然我沒當回事,但潘望西卻臉色一變,猛地站了起來,低吼著說:“不好,咱們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