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回到了盛景a座,洗了澡,換了衣服。
她拿起電話,給靳威嶼打了電話。
今天的事情,自己不對,要賠罪的!
電話接通了,那邊傳來靳威嶼的聲音,很淡:“有事嗎?”
清歡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他生氣了。
這幾天,母親折騰他,今天又被許堇言折騰了!
她沒有跟他走!
是怕跟他回去,除了上c就是上c!
可是,現(xiàn)在,她知道,只怕還少不了這個!
他們之間,真正的感情相處還沒有多少,更多的時候都是在上c!
深層次的感情交流太少,今天的事情,不知道靳威嶼會是怎樣,她的工作,他只怕也從心裡接受不了吧!而大哥叫自己的時候,清歡又跟著大哥走了,靳威嶼纔會這麼生氣吧!
她聽到靳威嶼的聲音,頓了一下,道:“我在盛景,買了菜,回來吃午飯吧!”
電話那邊的靳威嶼沉默了一下,只說了一個字:“好!”
清歡做菜速度很快,味道也還可以,稱不上大廚,但比普通的家常菜味道還是好一點。
她煮了四菜一湯。
靳威嶼進(jìn)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換了一身家居服的清歡。
她已經(jīng)洗了澡,頭髮鬆軟地披在肩頭,栗子紅的頭髮已經(jīng)長長,髮根處已經(jīng)長出一大截黑色的發(fā)。
他還繫著圍裙,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他會覺得她非常可愛,居家,溫馨。
可是,今天的事情,真的讓他很生氣!
他站在門口換鞋子。
清歡在煮飯,端著最後一個湯出來,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靳威嶼,她立刻侷促地喊了一聲。
“靳大哥,你回來了?”
“恩!”靳威嶼點點頭,走了進(jìn)來,他只是很平淡的看了一眼清歡,然後語氣淡漠的道:“我先去換衣服!”
“好!”清歡有點忐忑。
十五分鐘後,靳威嶼大概是衝了個澡,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
她已經(jīng)坐在餐桌前等他了。
靳威嶼走過去,坐下來,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很不錯的樣子。
他道:“吃吧!看起來很好吃!”
清歡也沒敢說什麼,畢竟今天自己做錯了事! щщщ¤TTKΛN¤CO
靳威嶼每吃一樣就道:“好吃!”
他幾乎吃了所有的菜,都是說好吃,而且隻字不提之前的事情。
清歡還是很提心吊膽的,怕菜不合他的口味。
怕他生氣今天自己的行爲(wèi)!
因爲(wèi)擔(dān)心,清歡吃的並不多,看著靳威嶼非常給面子地吃了許多,她終於很誠懇的說了句:“靳大哥,對不起!”
靳威嶼一頓,擡頭看向她。
“今天早晨對顧景琛表白,那是工作,工作室接到的活兒!”清歡解釋道:“那是一個叫林素色的找上我,想要我?guī)退龑Ω额櫨拌。∥也粚Ω叮屯{我,說整我!”
靳威嶼擰眉。
清歡立刻道:“我倒不是怕她!我接了這個活兒,是因爲(wèi)我覺得跟林素色有點一見如故!我承認(rèn)我接這活沒有考慮到你!後來也沒有顧及到你!甚至剛纔,我還要逃避你!”
因爲(wèi)怕這事他帶著怒氣在牀上跟自己解決了!
所以,她跟著許堇言走了!
可是,她發(fā)現(xiàn),不見面,似乎誤會更多。
靳威嶼說:“所以,你跟了許堇言走!”
“恩!”清歡認(rèn)真的點點頭,可憐兮兮地道:“我錯了!”
靳威嶼不點頭亦不搖頭,目光平靜,漫聲問:“所以你回來了?”
“我知道這幾天,你被我母親刁難,今天又糟心!”
靳威嶼放下筷子,撐著下巴看她,“你躲避我,不只是因爲(wèi)這些吧?”
清歡內(nèi)心在打鼓,桌子下面的手指不自覺地尅著大腿,訕訕地笑,“沒有,沒有呀。”
靳威嶼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緩聲道:“清歡,你內(nèi)心還是沒有安全感是嗎?”
清歡突然沉默。
他們的感情總是在牀上深厚,她又如何真正安全起來。
清歡沉默著,擡眼看向他。
靳威嶼起身,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看她。
清歡臉紅了紅,垂眉看餐桌,並不與他對視。
靳威嶼擡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擡頭,深深地望著她,目光逐漸從她的眼睛移到她的脣上。
清歡還想說話,不想接下來又是做那種事情,她需要跟靳威嶼好好談?wù)劊荒茏觯隽司屯浟耍?
她猛地起身,身體卻猛地被靳威嶼按回椅子上,眼前只一個腦袋的晃動,她下意識大喊一聲:“靳大哥!”
張嘴的同時,嘴巴已經(jīng)被靳威嶼封住,接著,舌頭已經(jīng)探入,攻城掠地。
清歡坐在椅子上,他則俯身將她禁錮住。
一手按著她的肩膀,一手輕撫著她的臉。
這個吻,吻得很深,並持續(xù)了很久,久到清歡被撩起了感覺。
靳威嶼忽然放開了她,抵著她的額頭,幽幽地看著她。
清歡嚥了咽口水,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良久,靳威嶼忽地嘆了口氣,起身淡道:“清歡,你沒有你說的那麼信任我。”
清歡動了動嘴脣,心虛地垂下腦袋,是,在姜雨薇的電話出現(xiàn)後,她沒有那麼信任!
靳威嶼盯著清歡的腦袋,眼睛瞇了又瞇,毫不掩飾地說:“否則,你不會捨得你母親爲(wèi)難我,不會在許堇言出現(xiàn)時不顧我的尊嚴(yán)和驕傲!”
清歡低著頭,沒說話。
“我吃完了!”靳威嶼站直了身體,後退了兩步。
清歡也坐不下去,低著頭,收拾碗筷。
靳威嶼卻猛地走上前來,突然抓住清歡的手腕,再次將她按到了牆邊兒上,用力地吻了下去。
這次更狠。
清歡被擠在牆邊兒,前面是他的身體,是他堅硬的胸膛,是他呼吸出來的熱度,是他的脣舌,她很快潰不成軍,本能地擡手環(huán)住他,再次迴應(yīng)。
靳威嶼的手已經(jīng)不再規(guī)規(guī)矩矩,放到了他不應(yīng)當(dāng)放的位置,清歡挺著身體,好幾天沒有在一起了,她也有反應(yīng)!
她心裡嘆了口氣!
那種需要,她也很強(qiáng)烈!
忽然有點理解靳威嶼,男人比女人更容易衝動!
他大概也是非常想要自己的吧!
那帶著興奮的聲音,漸漸從脣邊溢出了聲音來,靳威嶼的喘氣亦變得粗啞,分開了幾天,他想念她,想的發(fā)瘋。
但是,忽地,靳威嶼放開了清歡,啞著嗓子,笑了,笑容竟然是清歡從不曾見過的性感,“有時候,也不見得非要一起愛愛。”
清歡愣了愣,靳威嶼道:“你想要我,又在抗拒這件事是嗎?”
清歡撇開臉說:“我不知道。”
靳威嶼笑了笑,走出了幾步,說:“你上樓去吧,我不送你了!”
清歡頓住,錯愕。
“清歡,今天我很生氣!生氣你沒有拿我當(dāng)回事!過去我不對,我可以縱容你刁難我!但是我也是有底線的!你如果不能真的相信我!那麼,就不要勉強(qiáng)自己!近期不要聯(lián)繫了,我們各自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就往臥室走去。
清歡錯愕著,很是驚慌。
她幾乎不敢相信靳威嶼會這麼說!
可是,她居然不能理直氣壯的站在他面前!
各自想想?
她心猛地跳了起來,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清歡出來的時候,精神恍惚著。
那天,靳威嶼真的恪守了承諾,沒有找她。
清歡等了很久,都沒有他的消息。
她回教師苑。
林怡然問她靳威嶼怎麼沒來,清歡沒有回答。
林怡然蹙眉,有點意外。
週五上午,清歡在網(wǎng)上給那個要策劃求婚的男人發(fā)信息溝通細(xì)節(jié)。
那邊回了一個信息:抱歉,這個訂婚可能要等等!
清歡錯愕:爲(wèi)什麼啊?
那邊好半天才回了一個信息:她大概還在猶豫。
清歡頓了頓,問:她爲(wèi)什麼猶豫呢?
那邊很慢的回覆了:大概還不夠信任我!這個求婚,推辭吧!我給她時間想!
清歡忽然有點擔(dān)心:你會不會放棄她?
那邊這次回了一個信息:不會!
那麼幹脆的兩個字。
清歡莫名的鬆了口氣。
當(dāng)天下午,清歡下班,在樓下大廳裡遇到了許堇言。
清歡很是驚訝,“大哥?”
許堇言站在她面前,微微一笑:“一起吃個飯吧!”
清歡頓了頓,不解。
“好多年沒有一起吃飯了!”許堇言忽然道。
清歡愣了下,想到了一些事,是應(yīng)該跟許堇言說一說。
“你媽要跟我爸離婚,現(xiàn)在離不了,我可以幫她!”許堇言又說。
這下,清歡也驚訝了。
許堇言這是想要母親跟父親離婚呢?
不過她倒是相信許堇言是可以說到做到的。
因爲(wèi)他手裡的錢,如果父親知道話,一定會求許堇言的。
屆時,他只要提出這個條件,那麼父親一定會因爲(wèi)因爲(wèi)公司的事情答應(yīng)!
因爲(wèi)太過專注,清歡都沒有聽出剛纔許堇言話中隱藏的含義。
“好!”清歡點點頭。“我請大哥!”
許堇言也沒有說別的,兩個人去了一家叫做“江湖小炒”的餐館,地道的濟(jì)城菜。
清歡覺得,對於許堇言這種離家多年的人來說,這裡更適合一些,比大酒店,西餐廳更適合!
兩忍坐下後,清歡就開口了。“大哥,你也認(rèn)爲(wèi)我媽跟爸離婚是對的嗎?”
許堇言沒說話,修長的手端起茶杯,給清歡倒了一杯,微微一笑。
“清歡,你覺得呢?”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清歡道。
許堇言笑了起來。“所以,這些年,你在許家只是一個苦瓜!因爲(wèi)太強(qiáng)求,導(dǎo)致了你的人生悲劇!”
清歡一愣,不解。“大哥,我不是小白菜,沒有那麼悽慘,你不必把我說的那麼悽慘,來烘托氣氛!你和姐估計也不愉快,精神貧瘠是任何物質(zhì)都無法彌補(bǔ)的!我媽的存在,刺激了你們!但是,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即使沒有我媽,也有別人!”
許堇言繼續(xù)笑,笑的高深莫測。
“清歡,你說的沒錯!沒有你媽,也有別人!但,沒有你媽,你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
“大哥,不用挑撥離間了,我知道你怨我媽!”清歡道。
許堇言也不避諱。“想知道什麼原因嗎?”
清歡一愣,想到母親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候,父親還是別人的丈夫。
“不是因爲(wèi)她是小三!”許堇言又道。
清歡愣住。
“昨天有句話,你說對了,我的確沒有資格說你!”許堇言笑了起來,脣邊的笑意那麼高深莫測。“因爲(wèi)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