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立刻道:“起來,我得出去,有事情!”
“什麼事?”靳威嶼問:“你要去見誰?”
清歡知道莫東亭身份特殊一致很小心的生活,所以清歡不敢去暴露莫東亭的行蹤,包括靳威嶼,她也不能告訴,因爲(wèi)這是對朋友的負(fù)責(zé)!
但是,恰恰是這種刻意的隱瞞,讓靳威嶼很是不悅!
那電話裡的內(nèi)容讓靳威嶼本來就很生氣了,如今,清歡又這樣掩藏,靳威嶼更是生氣。
“清歡,那個人是誰,你能不能親口告訴我?”靳威嶼終於還是開口了,語氣很是不客氣的那種。
清歡一怔,搖頭:“不能!”
“難道,他比我重要?”
清歡微微沉了一下,不想隱瞞:“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的確是這樣,他比你重要,重要到我在最困難最難受的時候有他相陪,而你,在陳靜怡的身邊!”
靳威嶼一下子不說話了。
好半天,他才自嘲一笑:“就這樣把我矇在鼓裡,重要的事情不跟我說,只跟他說?甚至,你消失三天,找不到人,我都不能問一下,清歡,你覺得這對我公平嗎?還是你覺得我就是應(yīng)該逆來順受?”
“你逆來順受?”清歡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緩緩地擡頭,柔軟的眸子竟閃爍著刺眼鋒芒,“你怎麼會逆來順受?我就是這樣,維護(hù)我的朋友,他身份特殊,我在沒有徵求他的同意之前,是不會跟你說一件關(guān)於他的事情的!”
“即使他可能對你心存歹念?”靳威嶼的語氣也跟著沉了下去?!凹词顾赡芙咏闶菭?wèi)了害你?”
“他害我?”清歡冷笑:“靳威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以極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我告訴你,我願意相信你,說服我自己再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爲(wèi)你,也不是因爲(wèi)我!”
“那是因爲(wèi)什麼?”靳威嶼看著她的眼睛,想要逼迫她說出答案。
可是,他忘記了一點,清歡根本就不是那種可以嗆聲的人!
清歡一頓,瞪著靳威嶼,看到他的臉色也不好,青澀的鬍渣更多了,看起來人也很疲憊,可是,清歡還是不能妥協(xié)。
她抿了抿脣:“你看起來並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自己爲(wèi)什麼要隱瞞這麼多?”靳威嶼的語氣還是那樣不客氣:“還是說,你這三年,早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你?或者,你回來就是帶了別的目的!你說給我機會兒,可是你卻心存別人,讓我如何去想?”
血液從四肢抽離衝擠在心臟,格外沉重,清歡輕哼一聲,冷笑著說:“一個在三年前跟我睡了一夜,帶給我無窮無盡羞辱,一個對我一開始心存不純目的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對我質(zhì)問!”
靳威嶼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怒意烈烈的清歡,她沒了那種可愛嬌嗔的姿態(tài),如此犀利,如此圓目怒睜,卻驚豔到晃目。
“如果說我個別人是朋友讓你覺得難受的話,那麼,你完全可以不用給我機會兒,完全可以走開,不用糾纏著我!說真我,我跟你之間真的沒有經(jīng)歷過同甘共苦,你無法跟我共苦,想要跟我同甘,我也不稀罕!”
“再說,本來就是你欠了我,是你接近我?guī)Я瞬患兡康模悄阋宋业纳眢w我的全部,是你硬是在一夜之後把責(zé)任誣賴到我身上,你有什麼不滿意?一切也都是你自找的!你憑什麼句句帶刺兒?靳威嶼,我就是不跟你說,我憑什麼跟你說?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那也是你自找的!”
清歡泄憤似得說出了一大堆的話,心中甚是快意,只是擡眼,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男人已經(jīng)眸子帶著冷色地望著自己。
“說完了嗎?”靳威嶼看她頓住,俊眉輕挑,不鹹不淡地開口,“你就那麼想要跟他去,維護(hù)他,行,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維護(hù)的那個人,對你沒有安好心!”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安好心?靳威嶼,你是不是調(diào)查他了?”清歡瞪大眼睛,眼底丟失質(zhì)問。
靳威嶼望著她,很想說,是!
可是,清歡這個樣子擺明了聽不了!
他可以想象莫東亭對清歡怎麼動之以情,怎麼在清歡面前僞裝成那種溫文爾雅的好人,取得清歡的信任,也可以想象到清歡對莫東亭的信任比對自己深!
他不能承認(rèn),如果承認(rèn)的話,清歡大概要怒了,再說現(xiàn)在莫東亭大概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只是那個孩子!
靳威嶼心底還是堅信是自己的!
如果是莫東亭的孩子的話,清歡回來,莫東亭大概不會願意!
而如今,靳威嶼不能相信,絕對不能相信孩子是莫東亭的!
他閉了閉眼睛,只是道:“我只是實事求是,如果他不是心存歹念,爲(wèi)什麼搞得這麼神秘?他身份在特殊有領(lǐng)導(dǎo)人身份特殊沒有?他行蹤怎麼就得隱瞞了?清歡,你不要太單純了。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他恰恰出現(xiàn)在你身邊,爲(wèi)你做了很多,爲(wèi)什麼?你想過嗎?無緣無故的,爲(wèi)什麼?”
“因爲(wèi)我救過他!”清歡道。
“那你沒有想過,也許這本身就是一場陰謀呢?”靳威嶼沉聲喝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實在太擔(dān)心了,因爲(wèi)清歡是自己所愛的女人,他不想讓莫東亭傷害到了清歡,也同時傷害到了自己!
“你不要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樣壞,你對我跟陳靜怡帶著不單純目的的接近,你的陰謀使用比別人多,就想著別人也跟你一樣!”清歡還是聽不進(jìn)去。
“說到底,就是你寧可相信別人的,也不肯相信我的?”靳威嶼冷聲的問道。
“對!”
“那你回來幹嘛?你跟他在一起不就行了?”靳威嶼冷喝道。
清歡瞬間只覺得整個胸腔都被刺痛的感覺衝刺,她如此針鋒相對,不過是想讓他態(tài)度好一些,如果他肯說兩句好話,她願意首先放低姿態(tài)跟他好好說,甚至跟東亭徵求一下意見,介紹他們認(rèn)識!
可是——
清歡很失望!
他不能聽從靳威嶼的話!
所以,她說不下去了!
因爲(wèi)他一句話,就把她的一切想法擊碎,再也拼湊不起來。
“叮叮——”電話鈴聲在兩人之間的沉寂之中突兀地劃開一道裂口,是清歡的電話,清歡低頭看電話,是莫東亭的,她看了一眼靳威嶼,然後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打開畫面,劃開了電話,那邊傳來莫東亭的聲音:“清歡,我已經(jīng)訂好了位置,讓人去接你,你在哪裡?”
“你說地址吧,我自己過去?!鼻鍤g說著徑自走出去:“很快就會到的!”
眼看著清歡要走。
靳威嶼徹底怒了!
他突然走了上去,一把拉住了清歡,隨後,他一把抓過清歡的手機,二話沒說掛斷電話,關(guān)機。
清歡一下子愣住,忘記了尖叫,忘記了反應(yīng)。
只是愣愣地杵在那裡不知道該是什麼反應(yīng),旋即被靳威嶼扛了起來,走回臥室。
他把她放在了牀上,整個人壓過來,不給清歡逃離的機會兒。
清歡錯愕著,終於忍不住地尖叫:“靳威嶼,你幹嘛?”
“你!”靳威嶼沉聲道。
清歡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居然說的如此直接:“你無恥!”
她掙扎著奮力去踢,被踹了一腳的靳威嶼卻不管不顧,徑直實施自己的行動。
她躲,他板住她的下巴:“哪裡都不準(zhǔn)去,我們生孩子。”
今天就是不讓她去見莫東亭,他要親自去會會他,太久沒有見面了,是該見個面了!
“你做夢!”清歡聽到“我們生孩子”這句話,不知拿來的力氣,猛地拍開他的手。
靳威嶼猝不及防中倒抽一口冷氣,怒火瞬間就竄了上來:“清歡,這已經(jīng)是我的忍耐極限了!”
“你現(xiàn)在覺得受不了了?誰剛纔還跟我說,永不背叛,讓我再信他以此的?靳威嶼,你這是用強!”清歡泛著淚光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俯身一臉鐵青地看著她的男人。
她被他壓得非常難受,還在掙脫。
他眉峰一皺,稍稍平復(fù)了一下語氣說:“好了先不說這些,今天,清歡,算我懇求你,不去,好嗎?”
“不行?!鼻鍤g心裡鬱結(jié),答應(yīng)了,怎麼能食言?
靳威嶼也懶得跟她磨嘴皮子,直接脫她衣服,並把她衣服鈕釦直接崩裂,撕壞!
清歡被他動作嚇到。
“沒有衣服,看你怎麼去!”靳威嶼像個賭氣的孩子一樣,無所不用其極!
剛纔她被他一句懇求哄得差點妥協(xié),結(jié)果一看到衣服都碎了,剛平復(fù)下來的怒火又燒了起來:“滾開!”
“就是不滾!”靳威嶼挑眉看她,幽深的俊眸透露出一貫的邪肆,暗藏著波濤洶涌的光芒!
“靳威嶼,別讓我恨你!”清歡厲聲說道。
靳威嶼微微瞇起眸子,裡面眸光沉沉,細(xì)細(xì)的觀察清歡的臉色,他看到了清歡眼瞳裡的怒氣,靳威嶼忽然開口:“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m魂水,讓你如此爲(wèi)他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