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傻

不耐煩地打斷，“這話題到此爲止，以後不要再提了。”

“哥，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求你了，念在兄妹一場，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

韓立秋說著說著就嗚咽起來。

韓庭風嘆氣，“立秋，這幾年，看著你，我以爲你長大了，原來你一點都沒變過，你讓我很失望。”

韓立秋止不住的低聲哭，“哥！你就算不爲我想想，也當是爲了果果，果果跟……這事如果果果知道了，她一定會幫的。”

“夠了！”

韓庭風隱忍的嗓音響起，不容違抗的，斬釘截鐵的，“我態度已經很明白，這事跟你無關，你沒必要混這趟渾水，另外，我提醒你，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果果知道，否則……”

否則怎樣，他沒有說下去，但聽的人和說的人皆心頭一凜。

空氣有瞬間的靜寂。

之後，很長的時間，秦果果都聽不見兩兄妹說話，連韓立秋的哭聲也低了下去，要不要出去呢，這個時候出去好像在跟他們說，自己一直躲在這偷聽似的，可出去又該怎樣面對呢？

挺尷尬的，韓庭風一直都很疼韓立秋，她之前從沒聽他這樣嚴厲跟立秋說話過。

立秋求他什麼事？

正在猶豫間，就聽見趙媽的聲音，“少爺，小姐……”

沒心思聽趙媽說什麼，秦果果有些凌亂，果然，還沒準備好，趙媽就進來了，看見果果，一愣，“咦，果果，你也在？”

秦果果無力地笑了下。

老天爺總喜歡開這類玩笑，她已經習慣了。

她站起來動了動，趙媽連忙制止她，“噯，放著放著，我來收拾，我就是下來看看你吃飯沒。”

趙媽手腳利索地搶著將碗筷都搶走，秦果果在廚房沒事做，只好離開，走出去的時候，兄妹兩明顯知道她存在。

韓立秋眼睛紅紅地睇著她，她樣子生得好，睜著黑白分明的眼去看她，眼裡閃爍著希冀，韓庭風目光說不出的複雜與陰鷲。

氣氛有些怪怪的。唉，早知道剛纔就應該先站出來，現在這樣……倒顯得她不光彩地偷聽他們說話似的。

事到如今，沒有辦法，她只好厚著臉皮問了，“你們……在說什麼？”

“果果……”

韓立秋開口有些急，被韓庭風一個凌厲的眼神打住，眼淚再度盈上眼眶，她掙扎了一下，最後不忍地垂下頭，聲音微顫，“沒什麼，我上樓去了。”

“立秋……”

秦果果伸出手，被韓庭風抓住。

“你一直都在廚房？”

“嗯。”

“我們說話，你都聽見了？”

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量加緊幾分，她微微蹙起眉頭，擡臉望著面前的男人，眼神帶著幾分疑惑。

“都聽見了。”大方地承認，“我不是故意聽你們說話的。”頓了下，又問，“立秋求你什麼？這事跟我有關嗎？她好像哭了……我從沒見過她這樣子的，如果不是什麼難事，你幫幫她吧。”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又是那種複雜得能溺死人的目光，對望好一會，才說話，“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不要管。”

怎麼可能跟她無關呢？

她都聽見了，立秋說，如果她知道的話，也會幫忙的。

到底什麼事情呢？

張口想要問，他已經轉移話題，“爸媽出門了，明早纔回來，韓閱跟允時在院子裡玩，我現在有事回一趟公司，你看著韓閱。”

“嗯。”她點點頭。

他深深打量她一眼，才邁開步子，走沒兩步，又折回她的面前，“在想什麼？”

她搖頭。

他掐著她的下巴，端詳片刻，見沒有可疑，才放開，“立秋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別去找她。”

雖然覺得奇怪，但她不是那種刨根究底的人，跟他相處這麼久，也熟悉他的脾氣，他不想讓她知道的，那就當什麼都沒聽過吧，總比惹他生氣好，便聽話地點了點頭，“好。”

他露出釋然的表情，啄了啄她的脣，才離開。

……

可是，再怎樣都集中不了精神。

腦袋裡全是韓立秋哭著哀求的話。

那樣的立秋……她真沒見過……到底什麼事呢？好像，還跟她有關係的……

“黃色的放一堆，紅色的放一堆，媽咪，你來負責藍色的吧？咦，媽咪！媽咪！……”胖嘟嘟的小手在眼前搖啊搖。

秦果果忡怔地回過神，童真又俊朗的小臉蛋映入眼簾。

“媽咪，你是不是不喜歡拼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