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被稱爲(wèi)小李的服務(wù)人員背對著那人的臉上浮出一絲苦笑,這位小爺什麼時候來的?
不過一霎的功夫,小李已經(jīng)將自己的表情調(diào)整好了,臉上掛著驚喜的笑容:“文少,什麼風(fēng)把您吹來了?”
被小李成爲(wèi)文少的少年冷哼了一聲,微微擡起下巴,滿臉的桀驁,“那三個人是誰?上次過來不是說把‘黑珍珠’留給我的嗎?”黑珍珠就是澤晗騎著的那匹黑馬的名字。
文少全名文鋒凌,單看名字就透著一股子尖銳之氣,看到這人後就發(fā)現(xiàn)這人跟名字真配。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傲慢囂張的氣息,可不是太尖銳了嘛。
被稱爲(wèi)小李的人苦著一張臉,這文少都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沒來了,誰知道他今天會突然蹦出來。
“文少別生氣別生氣,馬場裡又送來了幾匹好馬,比那三匹更好的馬。我琢磨著,也就只有最好的馬才能配得上文少啊,所以才自作主張地將‘黑珍珠’給他們了。”小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誠懇,說得跟真的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wèi)文鋒凌是這家馬場的主人呢。
文鋒凌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小李的話給轉(zhuǎn)移了,“馬場又有新的馬送來了?快!帶我去看看!”在說這話時,眼睛的餘光卻不住地瞟向勒緊繮繩,減慢速度的澤晗身上。
文鋒凌今年也不過才18歲,也是剛剛結(jié)束高考。家裡呢也算是有幾個小錢,作爲(wèi)文父文母的老來子,全家人對他都異常|寵|溺,要月亮絕對不敢給星星,在家裡那是說一不二的主。
囂張了這麼多年,冷不丁竄出一個小毛孩竟然敢搶自己的東西,在文鋒凌眼中這人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李陪著笑臉,微微彎腰伸手爲(wèi)文少指引方向。
文鋒凌帶著一幫子小弟往馬廄的方向走,跟在他身邊的一個人,長得尖嘴猴腮的,狀似爲(wèi)文鋒凌打抱不平道:“等我們選好了馬,去教訓(xùn)教訓(xùn)那小子去,連文少的東西都敢搶。”
走在前面的小李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苦著臉轉(zhuǎn)頭看著說話的那人:“張少,我們這都是小本生意,可經(jīng)不起折騰啊。”
被稱爲(wèi)張少的人名字叫張平,平日裡跟著文鋒凌到處瞎晃盪,家裡呢跟文家差不多,不過沒文家家裡有錢,所以他也就成了文鋒凌的小弟。
文鋒凌正有此意,聽到張平的話,嘴角微微一勾,冷笑道:“本少是這麼粗魯?shù)娜藛幔考热辉隈R場嘛,那就來場賽馬好了。”正好試試馬場裡最好的馬,自己贏了就能好好嘲笑他們一通了。
文鋒凌是不會承認自己看到澤晗的時候,心裡有了一絲嫉妒。這人看著跟自己年紀(jì)差不多,但是那張臉卻是比自己好看不少,身材挺拔高大,那雙不經(jīng)意對上的黑眸中沒有一絲情緒,似乎眼裡根本就沒有他這個人。這讓一下自傲的文鋒凌怎麼受得了,當(dāng)下就覺得一定要給澤晗一個教訓(xùn)。
小李差點被文鋒凌的話給嗆死,文鋒凌什麼水平他是知道的,騎馬也是幾個月前在馬場學(xué)會的,剛學(xué)會騎著馬小跑呢就沒來過馬場,現(xiàn)在隔了這麼幾個月,小李怕文鋒凌都已經(jīng)忘記怎麼上馬了。至於那三個小傢伙,技術(shù)看著可比文鋒凌嫺熟多了,這文鋒凌跟他們對上妥妥是被虐的份。
而且還有一件事小李忘記說了,之前他說的馬場裡又送來了好馬那都是騙文鋒凌的,最好的馬還是三個小傢伙騎得那三匹。文鋒凌不懂馬,只要看長得高大長得壯的就認爲(wèi)這馬不錯,爲(wèi)了避免麻煩小李才扯了話哄他的。
各個方面都輸人一頭的文鋒凌要怎麼贏別人?
“那個,文少,賽馬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從馬上掉下來,那就危險了。”輕的摔斷腿,重的話摔死人也不是沒有的事啊。
“那也是本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文鋒凌斜睨了小李一眼,不冷不熱道。
而跟在文鋒凌身邊的張平從文鋒凌微皺的眉頭中看出了他的不耐煩,對著小李催促:“別瞎比比了,趕緊帶我們文少挑馬去。”
小李忙點頭哈腰:“是是是,文少這邊請。”低垂著眼中卻劃過一絲不屑,反正他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想要折騰就折騰去吧,掉下馬的又不是他。
將文少帶入高級馬廄,推薦了幾匹好馬,看著那幾匹馬的確比“黑珍珠”高大威猛,文少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塞了一百塊錢給小李:“做的不錯。”
說完後也不看小李的表情,牽著繮繩就走到了馬場上。
訓(xùn)練師本想牽著繮繩帶著文少在馬場上走一圈熱熱身的,誰知道剛走近就被文少趕開了,他要自己來。
手握著繮繩,腳踩馬鐙,動作不甚熟練的上了馬,許是覺得自己剛纔動作不利索有點丟臉,上馬後文鋒凌下意識的往澤晗他們那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苏f說笑笑的騎著馬慢慢地走著,根本就沒注意他。心裡閃過一絲慶幸,不過很快又多了幾分惱怒,這三個人竟敢忽略他!
走到哪兒都是能吸引人注意的文鋒凌此時的是心情十分複雜,對澤晗他們?nèi)擞侄嗔艘环植粷M。
等到文鋒凌上馬後,他身後的那些跟班也跟著顫顫巍巍地騎著馬走到了他身邊。
那些人的馬術(shù)比文鋒凌的還要差,可是文鋒凌不用訓(xùn)練師,他們哪敢讓訓(xùn)練師帶著自己,只能咬著牙上了。
文鋒凌操控著繮繩,讓馬小跑了幾步,等習(xí)慣了馬的顛簸後,才駕著馬衝著澤晗他們?nèi)吮既ァ?
簡潔正和簡辰澤晗說著自己怎麼忽悠老師的過程,聽到身後傳來的馬蹄聲也沒在意,以爲(wèi)是別人正在跑馬。
等到馬蹄聲近了,澤晗眉頭不悅地擰了起來,伸手輕輕拉住簡潔的繮繩,將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簡潔的馬剛剛貼近澤晗,就看到自己身邊一匹馬急急地停了下來,停下的位置正好是自己剛纔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