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雖然外表粗豪,卻有一顆縝密的心思。他能跟號稱算盡天下的毒蠍稱兄道弟,絕對不是僅靠蠻力可以做到的。
人以類聚物以羣分,兩人的思想只有達到同一水平,纔會產(chǎn)生思維共鳴。簡單點來說,就是兩人臭味相同,煮酒論英雄各懷鬼胎。
酒吧一角的包間裡,幾個戰(zhàn)壕狩獵團成員,正在跟陪酒女肆意狂歡。男人爲(wèi)了生存而放縱自己,女人卻爲(wèi)金錢而發(fā)瘋。
沈坤一腳踹開房門,並不怎麼牢固的門鎖,頓時碎成一片。
“老大~你那邊談完了?”一個戰(zhàn)壕狩獵團的成員微微舉杯問道。
沈坤掃了屋內(nèi)一眼:“都給老子滾蛋!五秒鐘之後,如果我還能看到你們,小心打斷你們的腿!”
戰(zhàn)壕狩獵團的成員並沒有動身,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倒是跑了個精光。
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狩獵團的成員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反駁,因爲(wèi)他們知道隊長下面的話至關(guān)重要,甚至是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
“小虎,去給獵鷹幾個找回來。如果他們敢反抗,就告訴他們,這次的行動他們不用參加了。”
聽到沈坤如此說,幾個人也是臉色一正,他們隊長如此說,只能代表一件事。戰(zhàn)壕狩獵團即將有大動作了,而且是那種可以大撈一筆的行動。
在狩獵團裡並不注重個人能力,反而是按照個人貢獻來發(fā)放獎勵,如果有人不聽從指揮,甚至拿不到一分錢的獎勵。
外號叫做小虎的年輕人不滿的叫嚷道:“爲(wèi)什麼是我去啊?管他們作甚,有我們幾個就足夠了。還有不要再叫我小虎了,我的外號是老虎!”
無論是傭兵團還是狩獵團,他們給自己取外號並不是叫著玩的,因爲(wèi)在野外經(jīng)常會遇到攔路搶劫,就連戰(zhàn)壕狩獵團的屁股也不乾淨(jìng)。爲(wèi)了避免敵人尋仇,這種外號也算是一種保護措施。
兩分鐘之後,幾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
“來了,我們回來了!老大,有什麼任務(wù)要交代我們?”
“事情是這樣的......”沈坤隨後將從毒蠍那裡得到的消息講述了一遍。
聽到事情經(jīng)過之後,小虎沉思片刻之後問道:“既然是那個人滅了十蜂衆(zhòng),那咱們也不是對手啊?難道衝上去送死嗎?”
沈坤嘿嘿冷笑說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如果那個人真的需要三階水晶,完全可以去迷失森林狩獵。他出手滅掉十蜂衆(zhòng),應(yīng)該有別的原因。既然蜂蠟?zāi)艹霈F(xiàn)在這裡,證明那個人根本沒有經(jīng)歷去尋找三階水晶的下落,甚至是不屑尋找。”
小虎撓了撓頭皮:“我還是不太明白,連那個人都找不到的東西,咱們又該去哪裡尋找?”
沈坤伸出如同棒槌的手指,點著桌面說道:“關(guān)鍵就在這個神偷身上,能夠瞞過所有人眼睛,從十蜂衆(zhòng)手裡偷走水晶,應(yīng)該就是羅晴無疑了。”
小虎愣愣的問道:“可是這個羅晴又在哪裡?”
旁邊一個敞開衣衫的長髮男子,擡手就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蠢啊!”
這個男人外號叫做獵鷹,因爲(wèi)具有飛行能力,所以平時主要負責(zé)偵查工作,所以他對路線極爲(wèi)敏感。
獵鷹擡手在酒杯裡抹了一下,然後在桌面上畫出一副簡易地圖:“蜂毒傭兵團的老巢在都市郊外,還記不記得咱們剛剛看到的金龍視頻?”
小虎聽到這事,臉上頓時露出亢奮之意:“沒想到獵魂都市裡,還存在如此強大的變異獸,要是能把它抓過來做魔寵就好了。”
獵鷹氣急,擡手又在他腦袋上打了一巴掌:“你整天都想什麼呢!先不說你能不能靠近那條金龍,估計沒等你上前,就被它電成焦炭了!”
沈坤點頭說道:“這金龍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在獵魂都市上空,最大的可能,這隻金龍就是那個人的魔寵!如果你不想給異能學(xué)校的學(xué)生做反面教材,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既然金龍出現(xiàn)在這裡,那就說明肯定跟三階水晶有關(guān)。”
獵鷹手指在桌案上畫了一個圈說道:“所以我敢確定,三階水晶就在這裡。就算不是,羅晴也肯定藏身在這片區(qū)域!”
沈坤補充道:“羅晴只是一個小偷,就算她擁有二階魅惑異能,肯定會下意識的躲避危險。這樣一來,搜索範(fàn)圍就可以進一步縮小。”
獵鷹沉聲問道:“那毒蠍那邊怎麼辦?”
沈坤咧開嘴角,目光陰冷的說道:“咱們搶奪三階水晶之後,總要有人站出來背鍋的。”
幾乎是話音剛落,在座的衆(zhòng)人紛紛露出壞笑,眸中更是露出貪婪且瘋狂的色澤。
沈坤眼睛微微瞇起,舔了舔嘴角說道:“兄弟們,狩獵時間到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苦行者狩獵團,毒蠍說著同樣的話題。
“沈坤絕對能夠察覺這件事背後的利益,他肯定會讓咱們?nèi)プ鎏孀镅颉D銈冎灰凑瘴业挠媱澬惺拢蹅儾粌H可以搶佔先機,甚至還會讓戰(zhàn)壕狩獵團偷雞不成蝕把米!”
狩獵團平時看似關(guān)係不錯,但是背地裡捅刀子的事情,可一點沒少幹。
就在這時,酒保徒手拖著一桶扎啤走了過來:“野豬人呢?”
毒蠍冷笑不已:“他回去買棺材了。”
酒保臉色平靜的說道:“我勸你們不要打那枚水晶的注意,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很危險。”
“酒保~我們可不是白蘭狩獵團,我也沒有你那麼笨,少拿這套來唬我!”毒蠍對酒保的忠告嗤之以鼻。
咔嚓~
毒蠍的話音剛落,酒保身上的衣服忽然鼓盪起來,隨後酒保身上的氣息再次回覆常態(tài),依舊是那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如果我再聽到,你敢侮辱白蘭狩獵團,我會把你腦袋砍下來。”
衆(zhòng)人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然而毒蠍的瞳孔卻是縮成了針尖大小。酒保剛剛轉(zhuǎn)身,毒蠍身後的真皮沙發(fā)瞬間散落開來。
這個價值十幾萬的獸皮沙發(fā),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酒保斬成了碎塊,衆(zhòng)人甚至沒有看到酒保是如何出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