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白家大門前就堆積起了人,領頭的是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看著手中拄著柺杖,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但是炯炯有神的雙眼,證明這是一個金丹境的高手。
老者將全身的氣勢都提了起來,握著柺杖的手更是散發著白光,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意思。
“化骨龍,你今日來我白家作甚,難道就不怕讓你有來無回?”老者說的很慢,但是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由此可見這是一個久居高位的人,話語間不自覺的就會透露出一種威嚴。
化骨龍也沒有因爲老者的話,表現出任何不滿,畢竟自己今天確實不是來惹麻煩的,於是畢恭畢敬的說道:“白老爺子,你別誤會,我今日是和我家主人來的。”
說完,化骨龍讓出了身體,方墨略帶些不好意思起來,走了出來,“白老爺子,我是習墨,今天前來接我妹妹習葵。”
“你妹妹怎麼會在我白府?”白浮略帶疑惑的問道。
他也是人老成精,知道眼前這個有眼疾青年一定有些本領,不然也不會將化骨龍收服,所以沒有一開始就表現得很強勢。
因爲自己的勢力本就和化骨龍不相上下,既然這個收服他,那麼也一定可以打敗自己,在明知道比自己強的人面前表現的強勢,這不是表明自己多麼無所畏懼,而是證明了這個人腦子有問題。
“是這樣的,前幾日我和舍妹遊玩到此,正好遇到貴府的二公子白全富,碰巧,化骨龍來打劫,我一時沒有按耐住,就出手把他拿下,然後又去了一趟他的山寨,不巧遇到了些事情,這才耽誤了幾天,今日才趕回來。”方墨說道。
他就是這種人,你來硬的,我就比你更硬,你要是來軟的,我也接著,看看你接下來有什麼把戲,總之就是,不管你來硬的還是軟的,他都有應對的方法。
“哦,老夫想起來了,前幾日犬子回來,說了一些事情的經過,你瞧我這記性,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白浮恍然大悟的說道,“老夫之前還不信全富,今日一見,果然都是真的。”
方墨當然知道白浮是裝出來的,不過他也沒有說破,只是依然保持微笑著說道:“老爺子客氣,不知道舍妹……”
“對對對,快去通知二公子,讓他來大廳,就是習公子來了。”白浮急忙對著身邊的管事說道。
方墨知道白浮這麼做的想法,無非就起震懾那些宵小,讓那些企圖在背後搞著小動作的人看看,我們白家真正的實力。
看沒看到,荊州的山賊頭子化骨龍都在畢恭畢敬,你們要是在敢做些什麼,後果你們是知道的,當然這個山賊頭子只是明面上的,除了方墨等少數幾個人知道,白浮都不知道。
一路走來,即使方墨看不見身邊的情況,但是憑藉意識也可以感覺到,白家的實力不亞於當日的秦家,單單剛剛轉的彎,就可以猜測到,白家一定很富有,要不然也不能稱之爲荊州第一家族了。
“要不,洗劫一下白家,這樣資源應該會充足很多。”方墨的心中泛起了這個邪惡的想法。
但是,很快他就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感覺自己最近可能打劫上癮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富有一點,心中難免會生出這種想法。
“看來,我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了,不然這種盲目的自大,怕是會讓我在日後吃虧。”方墨審視了一下自己。
沒過一會兒,方墨等人來到了白家的大廳,化骨龍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身後,一副僕人的模樣。
白浮見到這一幕之後,心中更是對方墨刮目相看,心中更是升起了幾分想要招募的意思。
老人家,請正視自己的實力,沒看到和你實力差不多的化骨龍,都成了他的僕人了嗎?你居然想要招募他,快醒醒,別做夢了。
不一會兒,羽墨就來到了白家的大廳,見到方墨之後,直接衝了過去,一把將他抱住,一言不發,而且還是死死的抱著,生怕他跑了一樣。
方墨也有些不知所措,雙手懸空了一會兒,然後才放在她的腦袋上,寵溺的揉了揉,說道:“我這不是安全的回來了,不用抱的這麼緊,被你勒的我都有點喘不過來氣來了。”
其實,是被羽墨胸前的壯觀風景壓的有點難受,不得已,才說出了這句話。
羽墨也察覺到了什麼,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脖子和耳朵後面,整個人變成了一塊無暇的血玉,渾然天成。
可惜,方墨沒有那個眼福。一旁的白全富卻看呆了,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羽墨,不肯離開,心中也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說著:“就是她,就是她。”
白全富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對著方墨說道:“習兄,通過這幾日的相處,我發現我深深的愛上了令妹,還請成全我的一片癡心。”
白浮見到白全富這個樣子,差點沒高興的直接跳起來,因爲一旦對方答應了,白家的地位不到可以得到鞏固,而且還會更上一層樓,更重要的是,還得到了這個神秘青年的幫助,甚至是他背後勢力的幫助,他可不相信,這麼年輕有爲的青年,背後沒有強大的勢力,這可真是一舉好幾得的好事情。
他眼神有些炙熱的看著方墨,恨不得對方現在就答應下來。
方墨到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現在還需要羽墨幫助自己到達天靈山,但是他又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你是怎麼想的?”方墨問道。
“我拒絕。”羽墨沒有猶豫,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白浮聽到羽墨的回答,臉色露出了頹廢的樣子,白全富則是如遭雷擊一樣,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消失的一乾二淨,自嘲的說道:“是我太不知好歹,太高看自己了,是我配不上你。”
“全富,閉嘴。”白浮聽到自己兒子說出這種話話以後,怒喝道,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了,他們白家的臉就在荊州丟的一乾二淨了。
“不行。”
白浮好像拿定了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