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冷翎趕在天黑之前來到了歐陽承的家裡,歐陽承看到古霜沒來有點兒驚訝,冷翎跟歐陽承解釋了一下說古霜另有要事,不過歐陽承對古霜沒能來還是顯得有點兒遺憾。
太香山在市南郊區(qū),這地方十分的偏僻,周圍連個村莊都沒有。
歐陽承這次帶了七八個保鏢一起,不過這些人也就是捧個人場,到時候還真不一定能幫上什麼忙。奇怪的我並沒有發(fā)現(xiàn)畢紹和孫玉,也不知道這兩孫子去哪裡了。
車一路顛簸,很快就來到了太香山下,這幾天經(jīng)常下雪,這山上積雪十分的難走。那黑袍人只是說讓我們來太香山,具體到什麼地方也沒說,我們只好往山頂趕,這山不是很高,沒過多久我們就來到山頂。
空蕩蕩的山頂除了蓋滿積雪的碎石和矮樹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歐陽承大聲喊了幾句他來了,但是除了驚起了幾隻飛鳥之外根本沒有什麼迴應(yīng)。
“我們不是被人耍了吧?”這天太冷了,我凍得都直打哆嗦。
冷翎道:“這可能性很高,那人既然懂得風(fēng)水,約我們來這裡的話肯定會佈置一些陣法之類的東西,但是我這一路觀察發(fā)現(xiàn)這裡根本沒什麼異常。”
等了半天之後也沒見到人之後歐陽承只好帶著我們返回了。我有點兒無語,爲此我還精心準備了一番,還以爲今晚會有一番大戰(zhàn)呢,但是哪成想竟然什麼都沒發(fā)生。
回去之後已經(jīng)是深夜了,歐陽承本來想要讓我和冷翎住一晚上再走,但是冷翎不願意在外邊過夜,打算等回去之後就返回銘舍。
歐陽承的車在莊園門口停了下來,我剛一下車頓時就面色大變,我竟然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從莊園裡邊傳來,這血腥味及其的濃重,顯然不是一兩個人的血可以造成的。
我心裡暗道壞了,難道中了那黑袍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不成?
這血腥味實在是太濃了,歐陽承他們剛一下車也聞到了
這股強烈的血腥味。
“快去看看出什麼事了?”歐陽承一臉焦急的朝著那幾個保鏢喊道。
我和冷翎對視一眼,也跟著這幾個保鏢衝了進去。
剛進去沒多遠一具屍體就出現(xiàn)在了我們眼前,看這人穿著的衣服應(yīng)該是歐陽承的保鏢。
這人死狀及慘,全身上下都是傷口,一張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
冷翎上前仔細的查看了一番,鎖眉道:“這人是被嚇死的!”
“嚇死的?”我疑惑不已。
“沒錯,他身上傷口雖然多,但是都不致命,應(yīng)該是看到了什麼很恐怖的東西刺激之下心臟驟停而死。”冷翎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暗自咋舌,這段時間我也見過不少噁心人東西,但是這能把人給活活嚇死得長成什麼樣子才行?
這幾個保鏢聽到我們的一番話之後明顯的有點兒腿打哆嗦了,要是讓他們真刀真槍的跟人幹上一架這些人肯定不會害怕,但是面對這種東西他們畢竟還是個普通人,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歐陽承此時也跟了過來,他看到這死人的慘狀臉色一片鐵青,看不出是恐懼還是憤怒。
路上每隔幾米就有一個死人,倒像是爲我們引路一般,很快我們就循著死人指出來的路線來了一座小樓前。
這小樓正是有歐陽承住的地方,裡邊現(xiàn)在正燈火通明。
我在最前邊正欲推開門走進去,但是沒成想歐陽承上前一步把我擠開先推門而入。
我心裡一怔,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就不害怕一進去就被人偷襲死在裡邊?
“你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可就失去耐心了。”我跟冷翎剛一進去就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聽著十分的滲人,就像聲帶已經(jīng)損壞硬擠出來的那種聲音。
我凝神一看,這聲音的主人就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他身穿一件黑袍,上邊有一個很大的帽兜罩著
面容,在他的身邊有一個昏睡過去的女孩,正是歐陽清沬,而且歐陽清沬之前那種妖媚的感覺竟然消失了,現(xiàn)在又變成之前那種清麗可人的樣子。
“怎麼,老朋友見面你也不跟我打個招呼?不過你應(yīng)該早就猜到是我了吧。”這黑袍人看到歐陽承沒理他之後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柴金你竟然還敢回來!”歐陽承這話說的十分的色厲內(nèi)斂,雖然聽起來像是威脅,但是話裡卻透出一股深深的擔憂來。
黑袍人猶如夜梟一樣笑了一聲,“你不死我當然要來取你姓名。”
“你們幾個就是他新收的狗吧,這種人你們也敢跟著他,是不是嫌命長。”黑袍人忽然把矛頭轉(zhuǎn)向了我們。
我頓時就無名火起,管他這黑袍人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罵我和冷翎,我雙眼一凝就準備發(fā)動瞳術(shù)給他個教訓(xùn)。
但是冷翎忽然微不可查的拉了我一下,我心裡一怔,冷翎這是啥意思?這要是在平常她肯定比我還炸毛,怎麼現(xiàn)在忽然攔住我了。
“砰!砰!”
兩聲巨響在我耳邊響起,後邊的那幾個保鏢忽然一陣慌亂,我注意力剛纔在冷翎身上,連忙扭頭看了一眼。
只見兩個圓滾滾的東西正在地上滾來滾去,馬上我就乾嚥了一口唾沫,這兩個圓滾滾的東西竟然是兩顆人頭,而且這人頭的主人我還很熟悉,正是畢紹和孫玉的。
這兩個人難道也遭了這柴金的毒手?
“看到了吧,他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手下的,你們還敢爲他賣命?”黑袍人指了指猶在地上滾動的那兩顆人頭道。
我心裡一怔,照這人話中的意思這畢紹和孫玉竟然是歐陽承殺的?我一臉震驚的看向了歐陽承。而歐陽承正一臉陰沉的看著柴金一言不發(fā)。
後邊的那些保鏢已經(jīng)騷亂了起來,好幾個人已經(jīng)開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不管這人是不是歐陽承殺的,現(xiàn)在的處境肯定都很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