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玩笑吧?皇后命,現(xiàn)在哪裡來的皇后。”伊採覺得這種類似算命的人嘴裡都是滿嘴胡話。
“你信則信。”其實道士也有點懷疑,他算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現(xiàn)在的皇后哪裡有那麼容易當(dāng)?shù)摹?
“好,我信。不過據(jù)說像你們這種道士,只要擁有別人的生辰八字,會有一千種整人的方式或者叫人死的方式是嗎?價錢你說,我要這個人,再也不能回來。”
“你知道,這種事情很損陰德,如果你願意,我要五千萬。”道士想了一下,決定豁出去了,大不了這次結(jié)束後,就收山。
“你還真敢開口。”伊採咬牙切齒的說著,但是最後只能點了點頭,“好,五千萬就五千萬,但是一定要保證她不能活著回來。”
說完掛斷了手中的電話,伊採的整張臉已經(jīng)因爲(wèi)邪惡跟嫉妒而變的更加醜陋了。
這邊,慕楚寒站在別墅的大廳裡,正有些不知所措,他放出去的千紙鶴還沒有回來,時間過的越久,他的心裡越?jīng)觥?
他不敢想,如果連紙鶴都找不到的話,他的白伊然到底在哪裡?
慕楚寒忍不住用手揉了一下額頭,剛纔伊採的語氣似乎知道白伊然在哪裡,從上衣的袋子裡摸出電話,慕楚寒撥了一個號碼。
“林浩,馬上讓人盯緊伊採,記住別被發(fā)現(xiàn)了。另外,再派一些人把伊採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我造出來。”
說完,掛斷電話,慕楚寒直接把電話扔在茶幾上。這不剛坐在沙發(fā)上,門鈴又響了。
他的別墅今天很熱鬧。
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居然是昨天在醫(yī)院裡跟白伊然拉拉扯扯的那位,慕楚寒站在門口,並不打算讓他進來,而是一副質(zhì)問的口吻問到,“有事?”
潛意思是說,“大爺我今天心情不好,沒事別來惹我。”
“白伊然,失蹤了?”紀顏站在門口,似乎並不受慕楚寒冷眼的侵擾,他有些失望,原本以爲(wèi)那姑娘跟著他會很安全,沒想到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你怎麼知道?”只見慕楚寒的眼神裡蹦出了疑惑,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似乎對白伊然的行蹤瞭如指掌。
“你不用對我這麼敵視,只是受她父親生前所託,我現(xiàn)在所做的不過是了故人遺願而已。”紀顏依舊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末了,紀顏又加了一句,“我想,現(xiàn)在或許只有我知道她去哪裡了。”
“是嗎?”慕楚寒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紀顏,彷彿要從他的視線裡看到哪怕一絲的閃躲,但是他很失望,他看到的只是一雙波瀾不驚的且異常堅定的眼神。
或許,這個講的是事實。慕楚寒側(cè)著身子,對這紀顏說,“請進。”
紀顏受邀走進別墅,然後說,“第一次我在街邊遇到她的時候,我給她下了千里追蹤線,但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感覺不到線的那邊還有一絲活的氣息。”
紀顏說完,慕楚寒整張臉都黑了,他當(dāng)然明白千里追蹤線是什麼
,這是紀家的絕學(xué),可是,不是說紀家已經(jīng)在幾十年前就沒落了嗎?
慕楚寒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他發(fā)現(xiàn)此時並不能思考其他,他的腦海都是這個男人剛纔的那句話,感覺不到一絲活的氣息,“不可能,白伊然怎麼可能死!”他都還沒有娶她啊,她怎麼可能死。
“我說你這慕家人是白當(dāng)?shù)摹]有一絲活氣並不代表已經(jīng)死亡,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過陰地。我現(xiàn)在來找你,就是讓你去陰界把她找回來,我現(xiàn)在施法,她被別的東西帶著是身體過去的,但是你的話,只能魂魄過去,記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你害怕嗎?”紀顏感覺自己很久沒有講這麼多話了,只見他說完,盯著慕楚寒,似乎在等待一個答案。
慕楚寒聽完紀顏的話,趕緊說,“那還等什麼,我們馬上,趕緊。”他心裡特別怕,如果他去晚了,她的身體已經(jīng)被陰邪所侵染,到時候恐怕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了。
只見紀顏用白石灰在地板上畫了一個八卦圖,然後讓慕楚寒坐在中間,自己手中拿出一道符紙,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只見他口中輕輕一吹,符紙即被點燃。
隨後,紀顏又拿出一柱香,香上一根紅線系在慕楚寒的手腕上,又對著他叮囑,“記住,你只有一炷香時間,如果我拉扯紅線的時候你還沒有找到她,你也必須回來,記住了嗎啊?”
見慕楚寒點了點頭,紀顏用最輕輕一哈氣,只見香已經(jīng)點燃。
慕楚寒坐在八卦陣中間,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正在飛速的轉(zhuǎn)著圈圈,彷彿地動山搖一般,接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荒郊裡,一陣陣風(fēng)吹來,讓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在他所站的位置,百米開外的地方,似乎有經(jīng)過一座橋的對面,只見兩邊掛滿了紅燈籠,顯得異常詭異。
他知道,過了橋,就到達了陰地。
他雖然從小從家裡祖?zhèn)鞯臅峡戳瞬簧伲沁@是他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心裡難免有些七上八下的。但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過去,因爲(wèi)他知道,他的時間有限,他必須在一炷香的時間裡找到白伊然。
白伊然從被慕楚寒強吻之後,心情就糟糕到了極點,在大街上跑了一段,便看見自己居然到了一個ktv門口。
遂走了進去,自己要了一個迷離包間,吼了幾個小時,更是一不小心就把桌子上包間贈送的啤酒喝了個一乾二淨(jìng)。
只覺得頭暈暈的,她知道自己有些醉了,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即使是醉了,那個人的影子卻越發(fā)清晰了起來。
她拿著話筒,撕心裂肺的喊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結(jié)束啊!!”
然後她就聽到了一個女聲說,“你很想解脫是不是?我可以幫你啊!!”
“是誰,是誰在講話。”聽到有人回答,白伊然站起身在包間裡四處看了一下,整個包間連一個活人都沒有更別說鬼影。頓時,酒醒了大半,她的房間裡有人,不,有鬼,而且這隻鬼她看不見!
“你看不見我的,但是我可以幫你解脫,我是絕對不會害我自己的,你要相信我。”說完這句話,整個屋子裡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白伊然吞嚥了一下口水,站在那裡想了一下,“如果你出來,我就跟你走。”她不知道,隨便對不知名的東西承諾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所以,只見那個聲音大笑出聲,然後從白伊然的肩膀上跳了下來。“你說話可要算數(shù)。”
“啊?”白伊然看到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嚇的後退了些許,“你到底是誰?剛纔我爲(wèi)什麼都看不見你?”
“呵呵,我就是你的執(zhí)念,用了千年的時間,才聚集成形。“說著,那個人影對著白伊然說,“你看著我的眼睛。”
白伊然只覺得腦袋裡突然之間變成了漿糊,她有些懵然的盯著那個人影,它的眼睛其實就只是一個窟窿而已,讓人看不清,越是看不清楚,她就越想要看清楚,然後看的越認真。
“很好,就是這樣。”人影笑了一下,然後向門口飄去。
白伊然也似乎魔障了一般,整張臉上面無表情的跟了出去。在門口遇到保安的時候,保安看她走路的姿態(tài)有些怪異,上前正要關(guān)心的詢問一下,卻被白伊然突然有些恐怖的瞪了一眼,嚇得連連後退。
白伊然有些機械的走出ktv,如果保安此時回頭來看一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剛纔走出的她,居然在ktv門外的路邊上突然消失了。
白伊然繼續(xù)跟著人影,剛纔彷彿穿過了一道屏障,然後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但是她已經(jīng)沒有感覺,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皮膚已經(jīng)快要被凍僵了一般。
人影在前面勾著白伊然,飛行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分毫,再用不了一會兒,只要白伊然跳進這忘川河,然後它就能夠有形體了。
想到這裡,白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走的機械而又慢的白伊然,有些抱怨的講到,“敢不敢再快一點。”
“你說你一千年你都等了,何必在乎這一時呢?”突然,在白影的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
“而白影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整張臉都青了,然後只見白影突然跪在了地上,“秦廣王,我錯了!”
“你錯了?你明知道自己是陸的執(zhí)念所生,你還敢謀殺她在陽間的身體,你說你該當(dāng)何罪?”只見秦廣王蔣毫不客氣的吼道,然後對著白影說,打你回忘川河,被陸洗去的千年執(zhí)念,是該煙消雲(yún)散了。”
“不,不要。求你了,秦廣王。”白影一聽要廢了自己的千年道行,一邊求饒,一邊飛速的轉(zhuǎn)著腦子,想要逃離這裡。但是隨即只聽見他啊的一聲,最後連同他的身體被這個叫秦廣王的人捏成了一團,扔進了忘川河。
這個時候,白伊然失去了控制,甩了一下額頭,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好冷啊!
然後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人似的,只見白伊然擡起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你,你到底是誰?而這裡又是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