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暈,很難受,臺上,一聲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致辭,茶微涼雙目對不準焦距,只看得到一個挺拔的身影,但暈沉中仍是覺得男人低低的帶著磁性嗓音很動聽。然而,那聲音卻又飄飄渺渺的,離她那麼遠。
遠到……哪怕她使盡全力也還是夠不到。
茶微涼笑了笑,又喝下一杯香檳,才努力維持著一絲清醒提著晚禮服稍長的裙襬出了大廳。
那抹跌跌撞撞消失在大廳門口的冰藍色身影沒有逃過席遐邇的雙眼。
男人剋制著丟下滿大廳人追出去的衝動,沉靜地致辭完,不動聲色地在Linda過來時低聲交代了幾句。
週年慶結(jié)束時已經(jīng)將近十點,交代Linda和幾個主管做好後續(xù)安排,男人神態(tài)略顯疲憊地打電話叫來司機。
席遐邇刷開進門,客廳大燈還亮著。
清嫂還在廚房裡,聞聲,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一邊走了出來,“少爺,您回來了?!?
席遐邇點點頭,“她睡了?”
“躺下好一陣了,但喝了不少酒,睡得不踏實。現(xiàn)在你們年輕人之間的應酬啊老婆子是不懂了,無酒不成宴,”清嫂顯然也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一邊接過男人脫下來的外套一邊絮絮叨叨地,“鍋裡熬著醒酒湯,一會兒您也喝一碗吧?”
“好,你去歇著吧,我自己來。”
清嫂不放心地叮囑,“那茶姑娘她……”
席遐邇捏捏眉角,“我一會兒給她送一碗上去?!?
“哎,好好好!”清嫂立馬眉開眼笑,離開前又眨了眨眼,“少爺,把握機會?!?
查微涼之前都是住的客房,清嫂顯然對此比較憂心,在門口接到人後就直接將人送進了主臥。
席遐邇在沙發(fā)裡靠了一陣,之後端著小碗上樓去了客臥。
然而推開門,裡面卻並沒有人。
男人如墨的雙眸間閃過幾許詫異,很快明白過來,徑直進了自己的臥室。
果然在裡面。
臥室裡只開著一盞壁燈,如雪的容顏靜靜被奶白的光暈籠罩著。她看起來睡得並不好,姣好的雙眉微微蹙著。
男人頓了頓,將碗擱在一旁,坐過去從後攬著人將人扶了起來。
查微涼從他懷裡擡起頭,半睜著惺忪的雙眸懶懶看了他兩眼,就又暈沉沉地栽進男人胸膛裡。
“醒醒?!蹦腥说统恋卣f,一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喝點湯再睡?!?
說著將碗湊到她脣邊。
“唔?!辈槲龊吡艘宦暎悦院貜堥_嘴,任男人一點一點將湯喂進嘴裡。喝了約莫半碗,就軟軟地伸著手推拒,搖著頭再也不肯喝了。
紅潤的雙脣微微撅著,似有幾分委屈。
席遐邇將碗放在一邊,看著順著她嘴角邊淌下來的湯液,忽覺下腹一陣火熱。酒勁也越來越濃了。
深不見底的雙目裡有淡淡的星光閃爍,男人頓了一頓,一手捏著她小巧的下巴,薄脣就貼上了懷裡的女人。
查微涼乖順地任席遐邇吻了一會兒,等到胸肺間傳來窒息感,使勁力氣拍打推拒。
軟熱的身子緊緊貼著他的,偏偏還很不老實,低泣著貼在他懷裡磨蹭。
男人的氣息略顯急促。那雙狹長如鷹般的眸子驀地劃過一陣暗沉的光芒,然而很快,又被他強制壓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