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冰卻不同意,“還是去酒店吧,我現在比較累,想休息了?!?
他家離柯容家太遠,還是就近找個酒店先休息比較好。
否則明天真的不能正常上班了。
倆人到了酒店,開了一間雙人房。
對於他們倆來說,睡一個房間,沒有一點覺得不好意思之類的害羞感覺。
但是別人看他們倆開一個房間,總會不由自主想起基情兩個字。
彥冰先去洗澡,柯容的手機早就關了機。
拿酒店的座機給他老媽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什麼情況。
結果越講越火大,越講越火大,最後,電話線給直接扯了出來。
彥冰洗了一半,探出頭來看什麼情況。
柯容喘著大氣,一邊將電話線插好一邊解釋,“我家裡誤會了,以爲我們倆是一對,所以要對我家法處置呢!”頓了口氣,沒看彥冰下巴都要驚掉的表情,繼續道,“他們的思想倒是開放啊,我還從沒想過要做gay呢!既然他們要這樣想我,不如我就做給他們看好了……”
柯容不知道,他這麼說的時候,彥冰嚇的想回家了。
他想叛逆,想做給家裡看,可千萬別拿自己當試驗品。
彥冰可是真真正正的直男?。?
電話線一接好,柯媽媽的電話就打來了。
“媽!那是金禾的總裁首席助理,我們經常一起聚會商討大事,明天這不是揚的生日嗎,我們這是在謀劃給揚一個驚喜呢!您去和他們說,出櫃個鬼??!”
主要是柯容想到,男人沒胸啊,真心愛不起來。
“好了好了,媽媽知道了,容兒,你彆氣了,媽媽相信你……”
“媽,還有找媳婦這事,叫他們別催了,我儘量年底交差,不然,交不了差了!”柯容在媽媽面前,還是有些孩子氣的。
柯媽媽連忙應承,勸他少喝酒、早點睡覺後,掛了電話。
彥冰洗完澡出來,柯容已經開始打鼾了。
哎!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啊!
明天註定無法正常去上班了。
在大家的期盼中,第二天新的太陽,徐徐升起。
任槿兒雖然失眠沒怎麼睡,但是很早就起牀了。
任槿兒看見肥肥還沒醒,睡的特別香,所以拿起手機看時間。
手機一打開,就看見一條新信息。
心裡一顫。
記起自己昨晚給方亦揚發過一條短信。
短信是這樣編輯的——肥肥是你的女兒,剛開始不想告訴你,之後不敢告訴你,對不起,是我錯了。
而收到的短信,讓任槿兒嘴角揚起了一抹笑。
因爲發件人是方亦揚。
從來沒有哪一刻,看見他的名字,竟然覺得這麼激動親切。
他的短信是夜裡兩點回的,看來,任槿兒昨晚還是睡著了的,因爲她昨晚沒看見。
短信內容只有三個字——明天見。
雖然只有這三個字,但至少證明方亦揚現在還是活的,還沒有氣的打算不理自己。
一切還是有機會的。
任槿兒起牀後,很快將自己打扮清爽。
一件粉色的無袖連衣裙,外面加一件白色的披肩,頭髮上了一點定型水,然後下樓準備吃點早餐。
昨晚沒有吃什麼東西,今天這麼早醒來,估計是餓醒的。
看任槿兒的氣色,傭人便知道一切都過去了,少爺今天肯定會回來。
任槿兒吃早餐的時候,有工作人員送生日蛋糕和玫瑰花過來。
生日蛋糕是方重天訂的,之前方重天在電話裡也說了,一大束鮮豔的玫瑰,香味馥郁,任槿兒看見裡面有一張賀卡,於是拿出來看了看。
玫瑰花是白靜訂了送來的。
上面寫的是祝福的話。
將玫瑰花遞給傭人後,任槿兒指揮工作人員將大蛋糕放在了茶幾上。
“媽咪,這是什麼啊?好漂亮的花花啊,還有好吃的……生日蛋糕啊啊??!”
肥肥問這是什麼的時候,眼睛被眼屎糊著,一隻小手扶著樓梯扶手,一隻小手使勁的擦著眼睛。
越走下來越看清楚是什麼。
任槿兒側過頭去看肥肥,好傢伙!
這小胖妞睡醒之後的樣子,可真不是一個糟糕能形容透徹的。
頭髮亂糟糟的像雞窩,睡裙的一邊肩帶掉到了上手臂那兒掛著,小肥腳上穿的拖鞋是反的,最讓任槿兒覺得這孩子必須馬上去洗手間的是,她嘴角邊幹掉的哈喇子。
一層白色的……
小孩子的什麼萌的什麼可愛,都必須在刷牙洗臉之後,否則,不能看啊。
“媽咪,我要蛋糕……”肥肥不肯配合任槿兒,不肯去盥洗室。
小手臂朝著生日蛋糕那個方向執著的伸著,眼眶裡全是眼淚了。
任槿兒抱著她,不管她哭的多麼傷心,毅然帶她去洗臉刷牙。
一刻鐘後,肥肥已經沒哭了。
但是想吃生日蛋糕的心情,不可阻擋啊。
“你先吃了早餐去上學,今天下午不用上學了,你中午就可以回來,媽咪給你吃一點蛋糕,怎麼樣?”
任槿兒蹲下身,和肥肥面對面的商量。
肥肥傷心委屈的嘟著小嘴,用力的吸了吸氣後,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一點不夠啊媽咪……肥肥想吃很多蛋糕,一點不夠、不夠……”肥肥傷心欲絕的撒嬌。
要是任槿兒剛纔說‘給你吃很多蛋糕’,保證肥肥現在笑的可開心了。
“好啦好啦,寶貝兒,你先去上學,早餐路上吃吧,等你中午回來,保證讓你吃個飽?!?
任槿兒看了眼時間,立刻拿起肥肥的小書包給她背上,又從傭人手裡接過用袋子裝好的麪包和熱牛奶塞到肥肥手裡。
抱著肥肥上了車,和小傢伙說再見後,任槿兒鬆了口氣。
每天送孩子去上學,每天看著孩子比昨天長大一點,這種成就感,是任何成功都比擬不了的。
“槿兒,少爺有沒有說什麼時間回來?”
傭人站在任槿兒身後,詢問。
問好了他回來的時間,這樣傭人好做飯。
食材今天一大早就叫司機去買了回來。
任槿兒搖了搖頭,“他只說今天。”
“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吧。”傭人轉回身想去打電話。
任槿兒卻嘆了口氣,“我剛打過,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