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正在會議室裡召開重要會議,突然接到百利達的電話,臉上還有些不悅。
等他聽到百利達說了一句:“嫂子在醫(yī)院搶救時”,他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慌亂緊張的表情,手裡的手機也掉落在地上。
祁澤拼命讓自己冷靜,可手腳就好像不聽使喚一般,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一邊的助手以及各位董事看到祁澤好像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渾身發(fā)抖,臉色蒼白,神情慌亂,不由滿臉關(guān)切地看著他。
“總裁……”
助手在一邊輕輕地叫喚道,直到叫了兩聲後,祁澤才突然驚醒一般,一把抓住助手的衣領(lǐng),焦急道:“快,送我去醫(yī)院。”
助手看到祁澤臉上的表情,慌忙點頭,跟在祁澤的身後,滿臉的擔(dān)心。
即使祁少儘量壓抑住了自己,但他從身後還是看到了祁少走路都不穩(wěn)了。
跟了祁少幾年,他還從來沒有看到祁少這樣失態(tài)過。
難怪要叫自己開車送他去醫(yī)院了。
也幸好,祁少在這個時候還能冷靜地叫自己送他去醫(yī)院。
醫(yī)院……
是誰出事了嗎?
助手載著祁澤一路往醫(yī)院趕去,等他們急急忙忙地感到醫(yī)院時,正好看到醫(yī)生已經(jīng)出來,正在對百利達說著什麼。
“怎麼回事?”祁澤幾乎是撲過去,一把抓住醫(yī)生的手臂開口問道。
“祁少?”醫(yī)生的眼裡閃過了驚訝,隨後臉上露出了了然。
難怪之前就覺得病人有幾分的熟悉,此刻看到大名鼎鼎的祁少出現(xiàn),醫(yī)生纔想起,那個病人,赫然就是前一段時間,在H市被傳得沸沸揚揚的祁少的老婆,祁少夫人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老婆還好嗎?”
祁澤滿臉緊張地看著醫(yī)生問道。
醫(yī)生聞言頓時開口安撫道:”幸好送的及時,已經(jīng)洗了胃,沒什麼大礙了。你們以後要注意,孕婦是不能吃海鮮的。海鮮性寒,對孕婦和胎兒都不好,也幸好這次吃的不多,也發(fā)現(xiàn)的及時,不然孕婦有危險,胎兒也保不住……”
祁澤在聽到醫(yī)生說沒什麼大礙時,整個人頓時鬆了口氣,卻腳步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
一邊的助手一把扶住了他,看到祁澤站穩(wěn)了,這才暗中鬆了口氣。
可祁澤聽到後面說什麼海鮮時,臉上頓時露出了憤怒的神色,瞪向了一邊的百利達。
百利達其實覺得自己很無辜的,今天的菜都是嫂子點的,還有那個蝦,也是嫂子從緹娜手中給搶走的……
但差點害了嫂子和侄子,這條罪名,不管百利達願不願,也都得接受。
“對不起,祁……”
百利達硬著頭皮,走到祁澤面前滿臉歉意道。
但百利達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結(jié)實地捱了祁澤的一拳。
拳頭毫不含糊地砸在了百利達的鼻樑上,頓時鮮血直流,瞬間就把百利達身上白色的襯衫給染紅了。
可百利達就好像沒事一般,依舊滿臉歉意地看著祁澤,對於自己的傷勢,一點都不重視。
“百利達……”緹娜在一邊膽戰(zhàn)心驚地叫道。
就連站在一邊還沒有走的醫(yī)生,看到眼前的情景也被嚇到了。
但祁澤是誰,是H市的赫赫有名的祁少,冷酷無情起來,是個人都會害怕的。
所以,沒有人敢出面指責(zé)祁澤,更沒有人敢吭一聲。
“對不起……”百利達對著祁澤再次道。
“如果映萱和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百利達,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祁澤寒著臉冷聲道。
“祁少,夫人和孩子已經(jīng)沒事了,能不能讓這位先生先去止血啊……”本著醫(yī)生的指責(zé),醫(yī)生站在一邊膽戰(zhàn)心驚地請求道。
“給我滾……”祁澤滿臉生氣地大喝了一聲,也在這個時候,看到急診室的門開了。
一大堆的醫(yī)生和護士浩浩蕩蕩地走了出來,中間是躺在病牀上還在昏迷的溫映萱。
看到溫映萱臉色蒼白如紙,祁澤的心臟如被撕裂了一般,硬生生的疼。
“映萱……”祁澤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抓起溫映萱的手,開口呼喚道。
就好像有感應(yīng)一般,溫映萱長長的捲翹的睫毛動了動,隨後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等她看到祁澤以及圍繞在她身邊那些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時,頓時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了驚慌,雙手本能地往小腹上摸去:“祁澤,我們的孩子……”
“孩子沒事。你感覺怎麼樣?”
祁澤連忙開口詢問道。
“我很好。”聽到孩子沒事,溫映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鬆了口氣的表情。
雙眼在看到鼻子裡還在流血不斷的百利達時,頓時明白了什麼,連忙對著祁澤道:“祁澤,這不關(guān)百利達的事,你怎麼能對他動手?百利達,你趕緊讓醫(yī)生看看……”
“映萱,你不要管他!”祁澤滿臉不悅道,“不管是不是他的錯,他沒有照顧好你,就是他的錯,他的責(zé)任。”
“對,嫂子,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百利達也在一邊滿臉歉意道。
緹娜在一邊幾乎要哭出來,滿臉懇求地看著百利達。
可百利達就是不看她,只願求得溫映萱的原諒。
“祁澤……”溫映萱看著祁澤虛弱道,“不管是誰的責(zé)任,你先讓百利達去處理下傷口……”
“死不了的……”祁澤冷哼了聲,但即使嘴硬,還是對著百利達揮了揮手,滿臉不悅道,“趕緊給我滾,不要讓我見到你……”
百利達知道,祁澤此刻還心有餘悸,產(chǎn)生在差點失去嫂子和侄子的恐懼中。
其實他的心情,百利達是很理解的。
剛纔在送嫂子來醫(yī)院的路上,他幾乎也差點被嚇?biāo)溃呐K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平靜。
所以,此刻不管祁澤說什麼,他都願意接受。
畢竟,如果不是自己帶著溫映萱來見緹娜,如果不是自己多事,想要讓嫂子幫著自己,也不會出今天這樣的事了。
說來說去,真正的責(zé)任還是在自己身上。
所以,不管祁澤的態(tài)度有多惡劣,也不管他剛剛是不是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命。
百利達都會承受,一點怨言都沒有。
緹娜反應(yīng)很快,雖然祁澤的口氣不好,但無疑是鬆口了。
她連忙拉著滿臉自責(zé)的百利達,對著一邊的醫(yī)生滿臉焦急道:“醫(yī)生,請你幫他看看……”
祁澤親自推著溫映萱回到了VIP病房,看到溫映萱虛弱的臉色,看到她躺在牀上了無生氣的模樣,祁澤懊悔的不能自已:“都怪我,孕婦不能吃海鮮這麼大的禁忌,竟然不知道……”
溫映萱睜開了雙眼,被剛剛這樣一折騰,失而復(fù)得的感覺讓她狂喜的同時,也和祁澤一樣,深深地自責(zé)著。
幸好孩子沒事,幸好孩子堅強地還在。
溫映萱臉上露出了微笑,伸手握住了祁澤懊悔不已緊緊握著的拳頭,嘆息道:“祁澤,你不要自責(zé)。看到你這樣,我會很難過的。說來,真正粗心大意的還是我自己。那些菜全都是我點的,還有那小龍蝦,我也是看到百利達吃的很香,從他的嘴上給搶過來的……”
祁澤聽到溫映萱的話,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