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想到這裡,臉色頓時變了,雙眼複雜地看著唐藝璇。
感覺到祁澤打量自己的眼光,唐藝璇故作鎮(zhèn)定地笑了:“這樣說來,溫先生做了很多錯事,那你能說說,是什麼樣的錯事,讓你心狠到連一個病重的老人,都不願去原諒不願去看?”
唐藝璇有些焦慮地問道。
不行,她不能讓澤哥懷疑自己。
只有讓溫映萱亂了方寸,說出實(shí)話來,澤哥纔不會懷疑自己。
看到唐藝璇在這個時候竟然還問這麼愚蠢的問題,溫映萱心裡笑了。
但臉上卻露出爲(wèi)難的神色,看向一邊的祁澤。
祁澤感覺到溫映萱心裡的無助,心裡頓時煩躁了起來,對著唐藝璇怒喝道:“夠了!”
隨著祁澤的暴怒聲,在場的每個人臉色都變了變。
特別是唐藝璇,她沒有想到祁澤竟然會對她發(fā)怒,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委屈不甘的淚水頓時在眼眶裡打轉(zhuǎn),楚楚可憐地看著祁澤,卻不敢說一句話。
看到唐藝璇這副委屈的模樣,祁澤心裡有不忍,不由地嘆氣道:“你們都不要再逼問映萱了。因爲(wèi)那塊地皮沒有給溫家,所以她的日子並不好過。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們好端端的,怎麼會提起這件事?”
說到最後,祁澤語氣已經(jīng)慢慢地平穩(wěn)下來,皺起眉頭開口問道。
“今天我聽到他醒來了,所以去醫(yī)院看了他。”溫映萱在一邊連忙開口解釋道,“本來今天早上我是打算去公司上班的,結(jié)果因爲(wèi)去了醫(yī)院就沒去。被爺爺知道了,所以才……”
“爺爺是怎麼知道的?”祁澤覺得這是一件小事,怎麼大家就好像審判一般,就是不肯放過映萱呢!
“對呀!這件事我也覺得挺好奇的。”溫映萱見唐藝璇想要開口解釋,連忙在她開口前搶先道,“藝璇說她陪著兩位爺爺在我公司附近吃飯,爺爺想叫我一起來,結(jié)果打電話到你那兒,纔有知道我沒有去公司的……”
說來說去,這件事祁澤也是參與的。
只是他現(xiàn)在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臉上不由地露出了苦笑。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們好端端的,怎麼會想找映萱。”祁澤滿臉無奈道。”祁澤,我公司附近都是辦公區(qū),並沒有好的景點(diǎn)和商場,爺爺怎麼會跑去我那兒的?”溫映萱見祁澤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意思,不由暗中翻了個白眼,再次提醒道。
“對啊!爺爺,你今天去哪裡幹什麼?”祁澤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向祁塏耀開口問道。
溫映萱再次翻白眼,這事你應(yīng)該問的是唐藝璇,而不是你爺爺吧!
祁塏耀對H市人生地不熟的,唐爺爺更不用說了。
能夠慫恿把他們帶到那裡的,肯定是在三人中對這裡地形比較熟悉的唐藝璇。
“我……”祁塏耀老臉一紅,支吾道,“我想看看映萱到底是做什麼的,所以才叫藝璇帶我去看看。”
這解釋……
溫映萱表示接受不了,難道祁塏耀已經(jīng)好奇到,對她的工作也感興趣了嗎?
還是說有人故意引導(dǎo),前提是知道她不在公司。
溫映萱有些頭疼地想著。
想起在會所,唐藝璇和溫思瑞之間的對話,她可以肯定,這兩個人肯定有聯(lián)繫。
會不會溫思瑞看到自己出現(xiàn)在董事會上,後來又打敗了她,所以纔給唐藝璇通風(fēng)報信,想法給自己使絆子的。
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溫映萱看向唐藝璇的眼神多了幾份的探究。
如果她們兩個真的聯(lián)手了,那麼她往後真的要更加的小心了。”好了,既然這件事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那就把這事翻篇了。“祁澤看到爺爺臉上不自在的神色,連忙開口打圓場道,”很晚了,大家都早點(diǎn)休息吧!映萱,你跟我來……“
祁澤說完,領(lǐng)先往樓上走去。
聽到祁澤喊自己,溫映萱在心裡呻吟了一聲。
剛剛纔逃過一劫,卻還要應(yīng)付祁澤的盤問。
怎麼辦?
溫映萱哭喪著一張臉,跟在祁澤的身後往書房走去。
進(jìn)了書房,祁澤當(dāng)著她的面把門反鎖,隨後走到她面前,雙眼緊緊地盯視著她,開口問道:“你告訴我,你今天去哪了?”
“醫(yī)院。”溫映萱心裡嘆了口氣,看著祁澤面不改色道。
“你騙得了他們,不要想騙我。”祁澤臉上頓時露出不滿的表情,看著溫映萱嚴(yán)肅道。
“我沒有騙你,真的去醫(yī)院看了溫啓明。”溫映萱嘴硬道。
“我知道你去看了溫啓明,那之後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在十點(diǎn)左右就離開了,之後去了哪裡?溫映萱,我希望你能夠親口告訴我,而不是我告訴你。”
說到這裡,祁澤的聲音頓時高了幾分。
“我……”看到祁澤生氣了,溫映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讓她心驚的是,他竟然這麼清楚自己的行蹤了。
是了,自己的身邊一直有他的人跟著。
想到這裡,溫映萱頓時有些懊惱。
她還以爲(wèi)她能夠隱瞞祁澤,卻忽略了這麼嚴(yán)重的事情。
溫映萱臉上頓時露出了挫敗的神色,低垂著頭有些無奈道:“你都知道,還問我?guī)质颤N?”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告訴我是一回事。”祁澤用手捧起她的臉龐,看著她重重地嘆了口氣道,“發(fā)生這麼大的事,你爲(wèi)什麼要隱瞞我?溫映萱,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老公啊!”溫映萱悶悶地回答道。
“老公?如果你把我當(dāng)你的老公,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祁澤滿臉不悅地反問道。
“因爲(wèi)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溫映萱最後忍無可忍地擡起頭看著祁澤,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丈夫,是我這一生最親密的人。可是,祁澤,我不想我的每件事你都參與,更不想你爲(wèi)我操心。”
“說的真好聽,不想我替你操心。你可知道,你越是對我隱瞞,獨(dú)自一個人做著這麼危險的事,你知道我心裡有多著急多擔(dān)心嗎?”祁澤頓時生氣地喝問道,“溫映萱,你就是太自私,從來只爲(wèi)自己考慮,纔會說這樣沒有良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