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塏耀聽到溫映萱下午要去醫(yī)院探望朋友,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覺得很怪異。
怎麼唐藝璇剛剛有事走了,現(xiàn)在溫映萱又說有事了?
他懷疑地看著溫映萱,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破綻後,不由疑惑地往祁澤那邊看去。
祁澤看到爺爺?shù)姆磻?yīng),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不由苦笑地走了過來,開口爲溫映萱解釋道:“爺爺,之前映萱開車撞了一個人,最近有事她有幾天沒有去探望他了。本來昨晚說好的,所以……”
“映萱開車撞了人?”祁塏耀聞言頓時大吃一驚,滿臉震驚地看著溫映萱。
溫映萱苦笑,在心裡把祁澤罵了千萬遍。
什麼不好提,竟然在老人面前提起她開車撞了白莫言的糗事。
但既然已經(jīng)被祁塏耀知道,溫映萱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嘆氣道:“是的,爺爺。都怪我技術(shù)不佳,開車撞了人。幸好對方傷勢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去看看?!?
祁塏耀看到溫映萱態(tài)度還算端正,想著肯定也沒有什麼大事。
不然,祁澤和溫映萱的態(tài)度也不會這麼輕鬆。
心裡頓時鬆了口氣,看著溫映萱叮囑道:“以後開車要小心點。”
“是,爺爺。”溫映萱乖巧地應(yīng)道。
“既然早已打算今天要去探望人家,那就去吧!記得早點回來?!逼顗N耀不放心地叮囑道。
“好的,爺爺?!睖赜齿媛牭狡顗N耀不反對她去醫(yī)院,頓時鬆了口氣,連忙乖巧道,“那爺爺,唐爺爺,你們下午就有祁澤陪你們在H市好好玩。我儘快回來,晚上我來燒菜。”
“趕緊去吧!”唐毅文也在一邊微笑道,“早去早回?!?
“拜拜?!睖赜齿鎸χ宵c頭,揮手道別。
“爺爺,我送送映萱。”祁澤看到溫映萱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連忙開口道。
“去吧!”祁塏耀對著祁澤揮了揮手,看都不看他一眼。
祁澤對著兩位老人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快步就往外面走去。
“看看現(xiàn)在的年輕人,分開一會都捨不得?!逼顗N耀搖頭嘆息,繼續(xù)喝著茶。
“可不是,真的不能和我們以前比了。”唐毅文點頭附和道。
祁澤一路追趕,終於在素芳齋的門口攔住了溫映萱。
溫映萱看到祁澤追出來,頓時沒有好臉色,不客氣地問道:“你跑出來幹什麼?”
“你真的要去醫(yī)院看白莫言???”祁澤有些不放心地問道,“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祁澤,你不放心什麼?”溫映萱有些好笑地看著祁澤問道,“再說了,爺爺還在裡面等你呢?你怎麼送我去醫(yī)院?趕緊回去,我自己打車就好了?!?
“對了?!逼顫上肫鹆耸颤N,連忙從口袋裡拿出錢包,抽出了那張黑卡遞到了溫映萱的面前,“這張卡你拿著……”
看到那張黑卡,溫映萱腦海中頓時想起了在醫(yī)院裡窘迫生活的畫面,心裡一陣酸楚,看著祁澤的眼神也帶著幾分的怒意。
她伸手一把拿過,臉上露出了不客氣的表情,嘲諷道:“不會再找什麼理由再拿過去吧?”
祁澤聽出了溫映萱話中的嘲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嘆息道:“那個時候是非常時期,你應(yīng)該懂的。放心吧!以後不會收回來了……”
“那就好?!睖赜齿鎸χ顫蓳]了揮手中的黑卡,“那我就收下了。你回去吧!我得走了……”
“嗯,路上要小心?!逼顫蓪χ鴾赜齿娑诘?。
溫映萱剛剛想要往前走去,突然想起什麼地四處看了一圈,隨後疑惑地看著祁澤開口問道:“你的人呢?不會還在我四周吧?”
祁澤看著溫映萱臉上的懷疑,張了張口,隨後無奈地點了點頭。
“爲什麼?”溫映萱頓時不解地開口問道,“祁澤,你到底爲什麼要在我身邊派人跟著我?”
“我說過,不是跟蹤你,是保護你。原因等你回來再跟你說,你趕緊走吧!”祁澤說完,還輕輕地推了溫映萱一把。
溫映萱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他:“最好你有一個很好的解釋,不然新仇舊恨,祁澤,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溫映萱說完,甩了甩頭大步地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伸手攔了輛的士。
看到溫映萱坐進的士車裡了,祁澤才深深地嘆了口氣,最後轉(zhuǎn)身往裡面走去。
坐在的士車上,溫映萱咬脣陷入了沉思之中。
祁澤一再地強調(diào),她身邊的那個人是保護她的,不是跟蹤她的。
誰知道是不是他的一面之詞?
溫映萱嗤之以鼻,他只是一介商人,身邊養(yǎng)幾個保鏢她能夠理解。
但她的身邊也有一個保護她,而且如果不是他主動出現(xiàn),她真的不知道他會在哪。
那麼專業(yè),掩藏的那麼深,武功肯定很高吧!
祁澤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物,所以纔會這麼小心?
溫映萱滿臉懷疑地想著,但想起自從結(jié)婚以來,兩個人基本朝夕相對,也沒有看出他得罪過什麼人啊!
看來,祁澤的身上,藏著她沒有看清的秘密。
所以,今晚一定要讓他老老實實地跟她說個清楚。
不然,她真怕有一天,她會被嚇出心臟病來。
來到醫(yī)院,溫映萱特意從外面買了個水果籃,拎著快速地往白莫言的病房走去。
走在熟悉的走廊上,心頭竟然浮起了一絲蒼涼的感覺。
兩天前,她還在醫(yī)院裡。
那個時候,身邊除了陪她的白莫言,祁澤對她冷著一張臉,活像兩個人沒有任何關(guān)係的陌生人一般。
後來,祁塏耀來了,祁澤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改變。
誤會解釋清楚,心裡就真的沒有隔閡了嗎?
溫映萱心裡很清楚,發(fā)生的畢竟發(fā)生過,是永遠不可能當做沒有發(fā)生了一般。
所以,祁澤對她越發(fā)的溫柔體貼。
而她,也小心翼翼地處理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
在要孩子的這件事情上,兩個人越發(fā)的熱情和激烈。
可這一切,都掩蓋不了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實。
這一點,祁澤和溫映萱心裡都很清楚,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走到白莫言的病房前,溫映萱收起臉上的情緒,擡手敲了敲門。
裡面很快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