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冷澤天深邃的墨藍眸反射著冷冷的輝芒,英俊的面孔覆上令人生畏的威懾力,周身流轉(zhuǎn)著一股強大的戾氣。
白小雅心臟猛地漏跳一拍,第一次真正的感覺到他的敵意,以及心底生出的害怕。這種危險不同於之前他給的那種寵溺的“威脅”,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認(rèn)真,似乎如果她真的敢拒絕他,下場絕對不堪設(shè)想。
可是,爲(wèi)什麼?!
她想知道答案,明明每件事都和她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繫,可是沒有一個人告訴她真話。就連宮陌也從來都是三緘其口,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麼?這個男人把她帶來香港又急著要她脖子上戴著的戒指又是爲(wèi)了什麼?
白小雅緩緩擡頭,倔強的臉上有著同樣的決然,一字一頓的說,“告訴我真相,至少如果你要拿走這枚戒指,必須要告訴我它的一切。我要聽實話,不然除非我死,你別想奪走它?!?
她篤定,他不會殺她,哪怕他的目光可怕到令人心驚膽戰(zhàn)。
“女人,你知道一個詞叫做恃寵而驕嗎?”冷澤天忽然靠近,伸出長指目光復(fù)雜的勾起她白皙的下顎,這次手指的力道比平時大了幾分,她白皙的側(cè)臉很快印上鮮紅的指痕。他微微皺眉,這個狡猾的女人,明明比誰都皮實,偏偏肌膚這麼嫩,他不過想恫嚇?biāo)紩剿_@樣讓他根本沒有繼續(xù)下手。
白小雅再次被看穿心思,臉不由自主的炸紅一片。她的確是仗著那份篤定,認(rèn)定他只是在虛張聲勢的嚇?biāo)岳u敢這樣更明目張膽的和他叫板。雖然她不知道這份信心爲(wèi)什麼這麼堅定,但是她非常確定他捨不得傷她
“我想聽真話。”她低頭,白皙的長頸微垂,纖細的手溫柔的從脖子上把戴著的戒指取下來放在她的手心。酒紅色的寶石在晨曦的光線裡宛如香醇紅酒泛著的光澤,神秘,醉人,美麗。
冷澤天心裡被什麼紮了一下,她這麼委屈的樣子,是以退爲(wèi)進?
這個女人,真的是——快成精了!
他險些真的就全部托出真相,可是一想到昨晚鐘龍子說的那些話,冷澤天就立刻恢復(fù)了理智。他眉頭微皺,眸光冷冽,一臉沉默,下一刻,霸道的出手,直接將他手中的佛牌放在她的手裡,換走了她手心裡的戒指。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既然過去的事情你忘了,就忘了,只要記得我告訴你的就可以?!崩錆商祉庹J(rèn)真,只需一眼,便讓人沉淪,“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會護著你周全,不論任何人,都不會再傷害到你?!?
“”白小雅眼中眸光瀲灩,心底泛開一陣陣的漣漪。這些話明明是第一次聽,卻熟悉溫暖得像是早就銘刻在心口的話語,每一個字都讓她無比動容。
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是這些話爲(wèi)什麼和宮陌說得那麼相似?他們到底想要瞞著她什麼?
白小雅嘴脣翕動,正要開口繼續(xù)追問,可是冷澤天顯然沒有準(zhǔn)備給她這個機會,他將戒指快速收好,然後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就離開。
門在她面前再一次重重被關(guān)上,緊跟著是反鎖的聲音。
“太過分了!搶了東西就走人!你給我站住!”白小雅反應(yīng)過來衝過去的時候,門已經(jīng)被鎖上,男人的腳步聲也再也聽不見。不管她多用力的大喊,也不管她多用力的捶門,還是沒有任何迴應(yīng)。
白小雅氣得快爆炸,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意識到她手上還有他給的東西,那個被他稱之爲(wèi)“禮物”換走她戒指的東西。
她總算恢復(fù)些許冷靜,抓起手中的木牌走到窗口旁邊的陽光下,拿起來仔細觀察。
這是一個梨花木做成的木牌,方方正正的樣式,正面刻著小楷的字體,反面是一朵形狀妖豔的花朵。白小雅忍不住咦了一聲,這個東西,她居然有印象!
這種花是彼岸花,傳說中的地獄之花,開在冥河彼岸是最瑰麗美豔又奪人性命的花。
白小雅的目光微微一頓,翻開木牌的背面,仔細的將上面的字跡讀出聲,
“花開本無岸,魂落忘川猶在川。
醉裡不知煙波浩,夢中依稀燈火寒。
花葉千年不相見,緣盡緣生舞翩遷,
花不解語花頷首,佛度我心空佛嘆?!?
她沉默半響,始終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心底的熟悉感覺卻那樣清晰,讓她認(rèn)定這一定是她的東西。
可——那戒指也是她的東西啊。
白小雅鬱悶了,虧得那個冷澤天還說什麼要送她禮物,這根本就是用她的東西來換走她的東西!
這叫什麼事!這個男人絕對是成了精的鐵公雞!
香港朗庭酒店後山,賈有道拿著手機鬼鬼祟祟的朝著最偏僻的角落裡走,再三確定冷澤天沒有發(fā)現(xiàn),這才慌忙的撥通了厲雲(yún)澤的電話。
“厲老兄,出事了!”賈有道的小眼睛因爲(wèi)連續(xù)熬了兩夜沒睡加上之前被暴揍過,青得凹下去一大圈,整個人憔悴得臉色發(fā)白,可是他的眼神比他此時狼狽的形象更恐懼,有種見了鬼一般的慌亂。
手機裡傳來厲雲(yún)澤冷冷的迴應(yīng),“你給我打電話,冷少知不知道?”
賈有道聽到冷少兩個字嚇得險些蹦起來,左顧右盼了好一陣,這才膽戰(zhàn)心驚的又一次抓起了手機,“肯定不知道啊,要是我偷偷給你打電話的事情被冷少知道,我就死定了!但是這件事不告訴你,冷少就死定了,所以我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也必須要告訴你?!?
厲雲(yún)澤明顯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問,“給你十秒鐘,把事情說清楚?!?
十秒鐘?!
賈有道爲(wèi)難得皺起了臉,可還是不敢耽擱,深吸了一大口氣,機關(guān)槍一樣的開口說,“情況是這樣,冷少去見了我給的聯(lián)繫的香港第一風(fēng)水大師鍾龍子,想查清楚鬼玉的由來。冷少爲(wèi)了保險起見先單獨見了鍾龍子,就一眼被鍾龍子發(fā)現(xiàn)他身上帶著不祥的邪氣,然後鍾龍子肯定冷少是中了陰牌的招??墒抢渖俨恍?,就故意拿出當(dāng)年小雅寄放在他那裡的她母親留下的佛牌丟給鍾龍子,鍾龍子一看就說她母親的佛牌是正牌,辟邪的,可是另外一塊用血玉做的是陰牌,是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