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成功,不是隻有一步嗎?
自嘲的一笑,顧念恩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咬著被單,忍著眼淚想要跑出眼眶的衝動。
她很沒骨氣,最後還是忍不住了,一顆顆晶瑩砸在白色的被單裡,侵溼了牀單。
她不知道自已爲什麼哭,想停住,但就是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那就哭一會兒吧,只許這一次就好。
在往後的日子,她不想再看到眼淚著東西了。
寂靜的房裡,抽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在空氣中傳播。
許久過後,它才停止。
……
一輛墨色邁巴赫,緩緩停在護城河邊,俊逸的男子從車上下來,靠在車門邊,點燃一根香菸。
楚易開著自己的車子,按照時上鋮說的地點來到護城河這,還帶來了一份厚重的文件。
“boss,已經查清楚了。”楚易將文件給時上鋮過目,又一邊說到:“顧小姐家裡遭到了變故;她的父親名叫顧添,不知因爲什麼原因,現在住在醫院裡,情況有些不樂觀。顧小姐的叔叔顧忠在顧添住院的這幾天裡就接手了顧氏集團。顧忠一得勢,就把他的情婦和私生女帶入顧家,並且將顧小姐逐出顧家,將顧添的所有財產佔爲己有。如果顧添突發意外情況,他的財產,顧小姐是一分也拿不到。”
時上鋮冰涼的翻看楚易拿來的文件。
在深夜中,他像死神之花黑色曼陀羅一樣高冷。
他也大概清楚顧念恩爲何來找他的目的。
她只是想利用他來報仇……
陰冷勾脣,他神秘莫測的在思考一件事情。
將手裡的紙張抓成一團後,時上鋮就隨意的丟進護城河裡。
……
顧添換了病房,從重癥監護室,已經被換到了普通病房。
這就意味著,顧添不用在觀察,已經是半生半死的植物人。
早晨期間,顧念恩曾去探望過,她讓徐昕請假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好幾天,老師打電話來詢問過,顧念恩先讓陳媽照看著,然後才離開醫院。
迫於沒辦法,顧念恩只好先回去一趟學校,安頓好學校裡的事情。
坐的士從X大到醫院,要花半小時左右的車程,中途堵車,顧念恩又著急時間。
堵車這種事情,急也沒有用,只能讓前邊的車疏通了才能走。
望著車窗外,一路下來,她發現這裡附近這裡都是鮮花店。
車又走不了,顧念恩就抽了2分鐘的時間,買了一束白色山茶花。
山茶花,這是她媽媽最喜歡的,顧念恩想拿著這束白色山茶花,放在顧添的病牀頭上,讓它驅散掉病房裡的陰沉之氣。
顧念恩再回到醫院,已經是下午時分,沒有看見陳媽人影,顧念恩以爲陳媽是有什麼事情先離開了一會,所以沒有太在意。
打開病房門口,靜悄悄的,顧念恩站在病牀前,看了一眼顧添,顧添的氣色不太好。
窗口開著,顧念恩以爲是風大,顧添被風吹到著了涼,給他掖了掖被子,走到窗前關上窗子。
病房裡有一個木頭做的圓筒,顧念恩把山茶花放在圓筒裡,又拿去洗手間里加了一點水,走出洗手間,放在病牀頭上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