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照片的陳舊程度，就知道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照片了。

心裡，忽然有種難以置信的猜測……

沈若很詫異，“你不知道？”

“不知道。”

“怎麼會呢？她，你的家裡，沒有她的照片？”

蘇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兩人無聲的對視，誰都不開口先說話。

過了好久，蘇熠才用了很大的力氣說道：“家裡，沒有她的照片……我從來不知道，我的母親長什麼樣子……”

“你怎麼知道……她是你的母親……”沈若下意識地輕聲問道。

蘇熠看著她，漆黑的眼睛裡有流光閃動，他低頭伸手抹一把臉，笑道：“感覺吧。你在哪裡得到的這張照片？”

已經不用再說什麼了，他已經認定了她就是他的姐姐。

沈若垂眸說道：“是我媽給我的，她說，這是我的媽媽。她還告訴了我，關於我的身世……你猜得沒錯，我的確是蘇家當年的那個孩子，是你的親姐姐……”

蘇熠震撼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他也只是猜測，但聽到事實，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可是，當年的孩子，在空難中去世了。”

沈若搖頭，“媽媽當年帶走的孩子，是沈家收養的小孩。他們交換了孩子，因爲當時我有自閉癥，必須留下來治療，也是爲了不讓蘇家找到我……所以在空難中去世的那個小孩，不是我。”

每次想起這件事情，她都很難過。因爲有個小孩，代替她去世了。

她本來可以在沈家無憂無慮的生活，本來可以有很好的未來，都是因爲她，纔沒有的。

她這一輩子，都欠那個小孩的，再也沒有機會還了。

蘇熠恍然，“原來如此。你能跟我多說一些當年的事情嗎？”

再次看向沈若，他的眼神已經很明顯的變了，最後的那層冷漠消失不見，取代的全是依賴和信任。

沈若心裡又是一暖，身爲姐姐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其實我基本上什麼都不記得，媽媽也沒有告訴我太多。好像是，當年爸爸媽媽不合，媽媽經常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