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風覆雷,力劈血色荊棘,一瓢濁酒甘苦緣,轟烈愛,天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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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和國沸騰的吶喊聲中,彷彿真的可以摧毀新同盟中一切的僞民主和獨裁,在慵懶的陽光裡,大家?guī)缀醵甲鲋粋€相同的美夢,沒有硝煙,只有和平。但躲在暗處的狐貍一天沒有音訊,就意味著我們不會立刻遞上退役信,我們必須留在這個混合著多種顏色的舞臺。記得諾薇卡曾經(jīng)對我說過一句話,她說敵人不會是永遠的,即便再可惡的敵人,她也相信那個人有天能覺悟到世界上有種名叫愛的東西是多麼的珍貴??晌沂冀K覺得她錯了,因爲她那句話所指的範圍僅僅是普通人而已,若沒有野獸的嗜血性和貓一樣的九條命,那麼一隻狐貍就絕對不可能被稱之爲梟雄?!?
當新婚的亞典波羅繼續(xù)他的《革命戰(zhàn)爭回憶錄》時,連莎洛特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記錄過這樣一段話,看起來好像預言。因爲更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到達凱利姆的諾薇卡等人撲了個空,銀河帝國皇帝亞歷山大.齊格飛.馮.羅嚴克拉姆卻已經(jīng)喬裝打扮,悄悄隻身潛入了鍾泰來的故鄉(xiāng)——阿姆西里。
“已經(jīng)好幾天了,怎麼都沒有老狐貍的蹤跡?難道我的直覺錯了?”
亞力克站在旅館的窗臺前,望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羣。想到以往,他的判斷能力是非常驚人的,而這一次像個孩子一樣丟下自己的國家、妻兒和朋友跑來這鬼地方,他卻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也許是從前習慣了菲利克斯在他身邊,如今菲利克斯終於和米達麥亞和好,並且諾薇卡還活著,他覺得自己到現(xiàn)在還想和好友回到從前的日子,彷彿成了一種奢望。
正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按鈴的人卻沒有出聲。亞力克一驚,不會吧,難道被老狐貍的人發(fā)現(xiàn)了?儘管並不相信,他還是警覺的摸到門邊,右手按住口袋裡的手槍,左手輕輕伸向門把。然而,當他開門的一剎那,正要將槍指向那人的頭,卻看到了一雙深海般湛藍的眼睛。握槍的右手被那人慢慢按下來,亞力克眼中瞬間凝起了淚光,竟緊緊抱住對方,像孩子一樣一面跳躍著,一面用力拍打他的後背。
“菲利克斯,你這傢伙太過分了,不聲不響的來嚇我,你該當何罪?”
菲利克斯關(guān)上門,背靠在上面衝著亞力克一笑:“亞歷山大皇帝,我可沒說我還願意當你的臣子,你憑什麼處置我?剛剛不知是誰一見面就抱人呢,你說要是我妹妹知道她丈夫抱別人比抱她還緊,恐怕會氣得馬上回元帥府吧?”
面對菲利克斯的調(diào)侃,亞力克卻打從心裡感到高興,總算能告訴自己這並不是夢境。而更令他欣慰的是,菲利克斯居然和他所猜想的一樣,認爲鍾泰來的真正藏身之處會在巴拉特人最難想到的阿姆西里。他擡起頭,卻見好友的眼光不停在他身上打轉(zhuǎn),纔想起自己染著棕色頭髮,戴著灰色隱形眼鏡,還穿了身商人服裝,看起來有些怪模怪樣。
“告訴我,你爲什麼來這裡找我?而不去海尼森找諾薇卡?她現(xiàn)在怎麼說也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你們分開那麼久,兩個人也都幹了那麼久的危險事,居然還願意分隔兩地,有你們這麼做夫妻的嗎?”
“你怎麼對我說這種話都不會臉紅?你丟下我妹妹一個人來冒險倒罷,平時你不是最捨不得朱麗葉,差點連朝議會都抱女兒去嗎?這次居然連你的寶貝都不要了。銀河帝國的大臣們要輔佐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皇帝,恐怕一個個現(xiàn)在都還叫苦連天呢。”
“少不正經(jīng),既然是來幫我的就跟我來?!?
亞力克一邊說著,一邊讓菲利克斯幫他搬上一些奇怪的大布袋,從旅館樓上走下去。走了一會兒,便見一條小街巷,亞力克找到一個攤位,卸下背上扛著的袋子。菲利克斯打開一看,卻是不少小袋盛裝的咖啡豆,不禁笑了起來。他暗想,他的皇帝這下還真是豁出去了,居然會在阿姆西里的街邊擺攤賣咖啡豆,而且看那架勢,似乎還是流動攤位??上攵?,亞力克爲了查探到鍾泰來的下落,在這小行星的繁華地帶跑過多少條街。好在他們已經(jīng)儘量將自己弄得比從前難看了不少,否則就衝他們倆英俊的模樣,恐怕會引起諸多事端。
但正因爲如此,他們的生意不太好,從上午到黃昏,總共才賣出去四包咖啡豆。亞力克不解的搖搖頭,“怎麼我找的地點,生意越來越難做呢?我就是記得你說過,鍾泰來是那種很講究食物的品位卻又不願意太奢侈的人,才專門來這種特色食品街賣咖啡豆??刹粏问俏疫@裡,就是別人的攤位上,也一直沒見過可疑的人來買東西,我直覺一向很準的,怎麼這次偏偏就不靈了?”
“亞力克,你看那邊。”
菲利克斯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剛剛纔從牢騷中回過神的亞力克順著他所指的地方望去。原來斜對面不遠處的一個賣茶葉的攤位前,站著一個穿綠色裙衫的、漂亮的黑髮姑娘,正在向老闆問起一種叫“卡里巴託”的紅茶。
“你什麼意思???**病又犯了,信不信我告訴諾薇卡……”
“你別亂說,那姑娘好像是佐霞?!?
“佐霞?喂,帝國人的名字,你還說你不是……”
“佐霞是諾薇卡的副官,諾薇卡說三角會戰(zhàn)遇險之前,她故意調(diào)走了她的副官。後來我去鍾泰來軍中查探消息的時候,卻碰到了她,不過很奇怪,她現(xiàn)在好像有意維護姓鐘的一樣。”
“是嗎?”
亞力克眼珠一轉(zhuǎn),輕輕推了菲利克斯一下。
“她在買紅茶呢,要是給老狐貍買的就是天助我們了。”
他說著便悄悄收起了攤子,詭秘的一笑。等到佐霞離開的時候,他連口袋也沒提走,便拉著菲利克斯輕手輕腳的跟了過去。
“元帥,我回來了?!?
佐霞走進隱蔽的地下室,打開第三扇門,鍾泰來就背對著她坐在裡面房間的沙發(fā)上。
“沒辦法,我最喜歡卡里巴託的紅茶,只有阿姆西里纔出產(chǎn)這個品種,卻還得麻煩你去幫我買?!?
他轉(zhuǎn)過頭來,輕輕拿下嘴裡叼著的一根香菸,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卻和從前的笑意有些不同。
“你上街的時候,沒有被什麼可疑的人看見吧?”
佐霞吃了一驚,然而令她吃驚的原因並不是他的問話,而是那根許久也沒看見過的香菸,和幾年前的竟是同一個品牌。
“沒……您沒事吧?您不是戒菸好幾年了嗎?怎麼現(xiàn)在還抽那時候剩下的香菸?”
她連忙一手端起菸灰缸,一手拿過那剩下不到半包的香菸,一起扔進了垃圾桶。鍾泰來無奈的攤了攤手,蹙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恢復到平靜的神態(tài)。
“是啊,我好像真的很久沒抽過煙了,居然連過期了的煙都抽,我大概是瘋了吧?!?
佐霞望望他的臉,心中不自覺的顫動了兩下,低下頭走到桌子旁邊泡紅茶。
“到這裡之後,你是不是一直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卻又不知道從何處問起?”
鍾泰來突如其來的話,讓佐霞反射性的放下了茶杯。的確,自從踏上阿姆西里的土地,她就莫名的有了一種貼切感。她很想快些帶著鍾泰來去到離山區(qū)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個安寧的居所,等到一切風波都平息下來,再與父親相認。她記得他說過,阿姆西里的雪很美,在郊區(qū)還能看見許多長年在山頂積雪的美麗山峰,能代替母親陪父親去山地看一次雪,是她最大的心願??山Y(jié)果卻是鍾泰來帶她又來了一個地下室,這個地方甚至比凱利姆的地下室還要顯得古怪,她不免有些擔心,鍾泰來會在這些不見天日的房間裡關(guān)出病來。
鍾泰來忽然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拔抑詠磉@裡,是因爲還有最後一件事沒做,等做完最後一件事之後,我一定會遵守和你的約定。天已經(jīng)晚了,你還是去休息吧,謝謝你替我買的紅茶?!?
佐霞愣了半晌,眼見鍾泰來走向了臥室,她才轉(zhuǎn)過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轉(zhuǎn)眼已是深夜零點,佐霞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種奇怪的直覺彷彿在告訴她,鍾泰來今天所說的話好像另有玄機。她回想著從凱利姆到阿姆西里的一路上,都沒有看見父親抽菸、準時就寢等類似的反常舉動,一到了這裡,原本看起來已經(jīng)無精打采的鐘泰來卻像重獲新生,連茶也叫她買了。無形的力量推動著她走出臥室的門,來到鍾泰來的臥室外面。
或許是沒注意,那間房的門並沒有鎖上,而是微掩著。佐霞悄悄朝裡面望了一眼,卻沒看見鍾泰來的人,反而看到牆壁上露著一條很長的縫隙,她猛然想起諾薇卡曾經(jīng)說過的所謂密室。她壯著膽子走上前,試探性的伸手摸著縫隙的邊緣,果然觸到了秘密開關(guān),露出另一扇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