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獄

“是啊，爲了她，我也必須忍。.蘇二，你要記得時時刻刻給我提醒這個事實。如果連葉子都不能阻止我，如果我連最後的一點良知也泯滅，我不知自己會做什麼事。如果我下了地獄，一定不忘拉上你。”方世邪笑容陰冷，在明滅交錯的光影中尤其莫測。

蘇二不敢再多說一字。她剛剛提到葉子，效果好像適得其反。

“蘇二，唱首歌來聽聽。”沉默了半晌，方世邪又不甘寂寞地道。

“我發現你變得。

在他們進屋的一瞬，蘇二眼角的餘光還看到方世邪和葉子正看著他們這個方向……

蘇二倒頭睡下，洛斯隨後跟了上來，抱著蘇二香軟的身子，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探索。

甩了兩個拖油瓶，就是想過二人世界，卻好死不死地遇到方世邪，讓他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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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火加浴火，令洛斯的呼吸很快加重，蘇二卻在此時抓著他的手：“洛斯，我很累，可以讓我好好休息嗎？”

看到蘇二眼底的疲倦，洛斯不忍讓蘇二失望，輕聲應道：“那好好休息。你這傢伙嗜睡，反正不在家，沒有兩個拖油瓶，你可以睡懶覺。”

蘇二鑽進洛斯溫暖的懷抱，輕應一聲，漸漸睡去。

第二天，蘇二睡到日上三竿。

她才下樓，只看到大廳葉子和方世邪在一起。葉子說得眉飛色舞，方世邪卻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見洛斯的蹤影。

她倒是忘了問洛斯，昨天爲什麼他突然間消失不見，那時他去了哪裡。

葉子聽到腳步聲，見是蘇二，驚喜地迎上前：“小二，你醒啦，好能睡。”

“是啊，我一向很能睡，洛斯老說我是豬投胎轉世。”蘇二笑著應道。

“要是我也能睡這麼多就好了。可能是有心理陰影，我很淺眠，睡的時間一般不超過六個小時就會醒。”葉子說著說著，神情黯了下來。

恍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蘇二轉移話題：“你有見到洛斯嗎？我找不到他。”

“呃，好像是出去了，陪mIKe一起。男人有自己的事業，不可能老陪你。你跟我和世邪一起玩，他這人比較悶，半天吐不出一個字，我喜歡跟你一起玩。”葉子對蘇二笑得明媚。

蘇二掃一眼方世邪，他愜意地躺在沙發上，對她們兩個女人視而不見。

“小二，你別見怪，世邪一向就是這樣的。他很自大的，一般人他不願意跟對方說話的。以前還不是這樣，自從我醒後，他變本加厲，更難侍候了。”葉子壓低了聲音，怕方世邪聽到不高興。

“難爲你了。”蘇二輕應，發現自己不喜歡跟葉子在一起，因爲葉子的話題，永遠是圍著方世邪打轉。

“纔不是。跟他在一起很快樂，我很愛他。”葉子眉眼帶笑，小女人的嫵媚自她的神情舉止透露出來。

“我去外面等洛斯，不打擾你們了。”蘇二耐著性子又坐了一會兒，站起來笑道。

“小二，就在這裡坐一會兒，聽mIKe說，中午之前會回來，可能還要等等。”葉子不捨得蘇二離開，拉著她的小手道。

蘇二探頭看向外面的陽光，“外面有太陽，舒服，我想曬太陽。”

她“順便”抽出自己的手，正要離開，一直沉默的方世邪突然開了口：“小二，葉子希望你留下，你留下陪她一會兒，不行嗎？”

“當然不是……”

看到方世邪不善的眸色，蘇二無奈地對葉子說道：“葉子，我們去外面卿天。這樣又可以曬太陽，又可以聊天，一舉兩得。”

蘇二拉著葉子的小手，她黯淡的小臉立刻散發光芒，用力點頭，隨蘇二去到院落中。

她們兩個纔出去，立刻有傭人準備了躺椅，再準備水果，服務周到。

兩個小女人相視而笑，天南地北地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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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聊得興起，葉子看到站在蘇二身後的方世邪，眸色一亮，衝到他身後：“世邪，你來了？”

“嗯。”他輕拍葉子的頭，神情溫柔，引來葉子的燦爛笑容。

方世邪的視線定格在蘇二的頭頂，問道：“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

“剛剛小二在說洛斯的趣事。還說洛斯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試驗新的菜式，只要小二說一句喜歡，洛斯可以開心很長時間呢。我覺得小二好幸福啊，遇到像洛斯這樣的好男人……”

葉子越說越興奮，渾然不察蘇二的小臉垮下，方世邪的笑意漸漸收斂。

葉子話音漸落，方世邪淡聲回道：“聽起來，小二確實很幸福。”

“可不是嗎。世上有幾個像洛斯這樣的好男人？知道小二不喜歡參加宴會，洛斯也推卻了所有應酬，一下班就準時回家做奶爸……”

葉子又在滔滔不絕，蘇二倏地站了起來，實在是因爲方世邪定格在她頭頂的冰冷視線讓她如坐鍼氈。

“小二，怎麼了？”葉子湊到蘇二跟前，看到她臉色不大好看，好奇地問道。

“沒怎麼，可能是曬過頭了，有點暈。我到前面的路口等洛斯。”蘇二沒敢看方世邪和葉子，徑自走了開去。

她打算到周圍走走，或許運氣好，能碰到洛斯。

“洛斯可能快回來了，就在這裡等吧，”方世邪在她身後開了口，“洛斯說了，要我們好好照顧你，不能讓你出任何差錯。”

蘇二在心底嘆息，折回原處坐下。

此時方世邪摸出一支菸，正要點燃，卻發現沒帶打火機。

葉子發現這個細節，忙不迭地道：“世邪，我去幫你拿打火機，你放在哪裡？”

“我們居住的臥室。”方世邪對葉子笑得溫柔，葉子馬上跑了開去，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