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啊,叔叔可能在路上堵車,媽咪打電話問一下”思淼安慰著童童道,取出手機撥打歐陽熀的手機號碼,伴著緊張地心跳,因爲她怕證明自己是自欺欺人,這是熀第一次遲到,會不會也是第一次爽約呢?‘嘟——嘟————’直到聽到通訊自動掛斷的聲音,才最終無力地放下手機。
童童晶亮的大眼睛滿是疑問地看著思淼臉上的表情,那種表情是他以前從沒見過的,小小的他只能用很不開心來形容,所以懂事的不再講話,閉上嘴巴,‘阿嚏’。
“媽咪抱就不冷了”思淼溫聲說著,心疼地抱起打噴嚏的童童,將心中的酸澀壓下,熀可能集團臨時有事情,所以纔沒有趕來的,對,一定是這樣,“走,我們打車回家”。
計程車裡,童童安安靜靜地委在思淼懷裡,腦袋好暈,渾渾地睡去,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小臉蛋紅撲撲的。
“童童?”思淼擔心的喚著,將纖手摸上童童的額頭,“天,好燙”對著司機急道,“司機師傅,麻煩請問快一些,孩子生病了”……。
婦產科室,身著白大褂五十歲左右的女醫生,看著歐陽熀叮囑道,“您太太有流產的跡象,長時間胸悶不安所導致,孕婦一定要有一個愉快的心情,回去以後,注意她的情緒,保持愉快”。
“她不是我太太!”歐陽熀冷峻著臉,澄清此事,幽深的眼眸劃過一絲驚慌,該死的,笨女人和小傢伙還沒有去接,快速取出手機,發現有好幾個思淼的未接來電,回撥回去已是無人接聽,轉身,懊惱地對著艾瑪莎道,“照顧她,我還有事”。(
陳馨可憐楚楚的表情對著醫生使了個眼色,醫生立即訓道,“你還想不想要孩子?孕婦都要流產了,還有比孕婦的事情大,她現在可以回家了,但不能走路,所以,身爲丈夫的你應該抱著她回去”。
“Shit!”歐陽熀低咒一聲,爲了笨女人她可以忍受她朋友對他的不敬,但是陳馨就另當別論了,轉回身,炯亮的眼眸閃著桀驁的光芒,對著醫生狂傲不羈道,“醫生做好屬於你的職責,我們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來廢話,否則在醫學界你將永遠被除名!”。
醫生一驚,吞了吞口水,偷偷地看向陳馨,那表情極爲後悔配合著陳馨演這場要流產的戲。陳馨瞪她一眼,示意沒有出息,收了我的錢,就得替我辦事,而後看著剛要走的歐陽熀,痛苦地“哎呦”一聲,這一聲對於歐陽熀來講沒反映,倒是讓艾瑪莎緊張夠嗆,“陽熀,醫生都說陳馨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了,既然你已經讓她留在歐宅,就應該照顧她到平安生下這個孩子爲止,拋開陳馨不管,只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骨肉”……。
剛一進別墅,思淼便抱著小童童往樓上走,她倒是有睦奇怪,怎麼艾瑪莎和陳馨都不在?心底有一個猜測,但她將它壓下,不會的!轉而繼續上樓,還未等走上樓,別墅的門突然被人推開,這一次她再也欺騙不了自己了,心潮洶涌,衝擊著胸口生疼。
抱著陳馨的歐陽熀幽眸在看見樓梯上的思淼微微顯的一絲錯愕,他捕捉到思淼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受傷,急著解釋道,“因爲她要流產,所以我才急著趕去醫院”。
陳馨也跟虛弱的說著,“是啊,思淼你別誤會,我和熀之間除了一個孩子,什麼感情都沒有”示威似的,腦袋微微貼近歐陽熀的胸膛。
‘我和熀之間除了一個孩子,什麼感情都沒有’這句話聽似無常,但那根孩子化爲的刺,卻在思淼的心中又刺了一下,她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她的死肋,孩子,孩子,她在提醒她,她永遠也生不下熀的孩子。
她應該像妒婦一樣破口大罵嗎?告訴她滾出去,不要以孩子的名義來霸佔我的老公,你算什麼東西,敢站在這裡和我耀武揚威,即便是我懷不了孩子又能怎樣?我纔是歐家少奶奶,說白了,留你下來,只是一個代孕母而已!
可她不行,因爲她知道這樣做的話,只能讓陳馨反咬,扮可憐,然後無形中她把熀推給了陳馨,所以,她大方得識的淺笑了下,高貴而嫺熟,“我當然不會誤會,熀在乎孩子很正常,不要說熀在乎,就連我也很在乎,畢竟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歐陽家的孩子”她將‘我們歐陽家的孩子’說的很清楚,如女王般宣佈著一件事情,熀只是緊張孩子,而非緊張你,而我,纔是歐陽家真真正正的少奶奶!
“那就好”陳馨低著說完,暗罵思淼,她並不像是表現這麼好欺負。
一側,艾瑪莎滿意的看著思淼,“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畢竟以後你和陳馨低頭不見擡頭見,關係應該相處的融洽”。
思淼緊緊咬著脣,沒應,最後道,“童童不舒服,我先抱他上樓了”。
“小傢伙怎麼了?”歐陽熀焦急地問道,將陳馨快速放到沙發上,箭步走到思淼身邊,溫聲道,“小傢伙,你怎麼了?”見童童不動,大手摸上童童的額頭,“發燒了?王媽,快去叫醫生來”。
“呀,發燒了”艾瑪莎很驚訝,傭人彷彿用太陽從西邊升起的眼神看著她,她怎麼會關心起童童?而後證明了,她是不會關心童童的,尖酸著聲音道,“從今起,童童不要下樓了,免得把病毒傳染給我未出世的孫子身上”。
思淼抱著童童的手一僵。歐陽熀自思淼手中小心翼翼地接過童童,劍眉凜冽,狹眸微瞇起危險的光芒看向艾瑪莎和陳馨,邪肆而冷聲道,“你們是客人,不要搞不清楚主客的身份,要是再搞不清楚,都給我滾出歐宅!”說完,一隻手牽著思淼向樓上走去。
“阿姨,謝謝您,但請您不要因爲我而和思淼不合了,熀愛思淼,是不會聽您的,歐宅的女主人只是思淼”陳馨垂著頭溫聲說,冷嘲暗諷艾瑪莎沒用,做爲母親在兒子心中一點地位也沒有,治不了兒子和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