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紅裂開嘴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呢！”一雙眸子卻緊緊的盯著陳林，眼裡都是含情脈脈……
“你真的不知道嗎？”李若晨問。
“哎呀，人家忘記了嘛，人家現在心情不好呢，沒有俊俏的郎君陪著，人家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呢……”曹紅嬌滴滴的捂住嘴巴笑了，可是一雙眸子，卻緊緊的盯著李若晨身後的陳林。
至於李若晨，她可不敢肖想，那雙眸子實在是太滲人了。
曹紅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如果讓陳林來安撫一下她受傷的心靈的話，她說不定就會想起來了。
陳林覺得自己被一條蛇給盯上了，那種黏黏的感覺，十分的不好。
曹紅雖然以前是青樓的女子，年輕的時候，的確是應該很好看的，但是，如今，她可是一個徐老半娘，可能是因爲跟了一個屠夫十幾年，差不多二十年的時光吧。
如今她十分的邋遢，一身的臀肉，整個人就如一條豬一般，手也全部都是油，被她摸到的地方，他都覺得黏黏的，十分的不舒服，他覺得自己回去，一定好好好的洗澡才行。
李若晨沉思了一會兒，以前沒有自己家人的消息，他還可以自欺欺人，不在意。如今知道有消息了，他又想知道……自己的家世如何？父母如何？他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陳林。
陳林一對上李若晨的眸子，頓時從李若晨的眼裡讀懂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再次犧牲色相，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看了一看桌子對面的曹紅一眼，他覺得自己就如那種砧板上的豬肉……在被人評估那個地方肥一點，那個地方瘦一點……
陳林頓了幾息，心裡覺得自己超級委屈，難道還要自己繼續犧牲嗎？只是，看起來大人似乎也很想知道，罷了，豁出去算了。
陳林再次坐在長凳子上，像個木頭人一般等待著曹紅的鹹豬手摸上來。
“曹大嫂，現在可以記得了吧？”李若晨說著，又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桌面上。
曹紅滿臉緊張通紅，非常激動地倏的一下，把桌面上的銀票給放到自己的兜裡，然後又把自己的身體倒在陳林的胸膛上，聲音柔柔的道：“那個女子，看起來不是出雲國的人呢，她剛來的那天，可是穿著一身明月國巫女的衣服呢。我估計著是明月國的人呢。雖然第二天她就換上了我們國家的衣服離開了。似乎離開的時候，還和張芬的樣子很親密，還說了好幾句話呢。”
“那麼這樣說？張芬知道那個女子的身份？”李若晨再問。
“不知道呢，可能是吧。”
李若晨沉思，哪怕張芬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如今張芬已經死了，根本死無對證了。
當時張芬把自己的身世說出來的時候，不僅僅是自己震驚，而李瑞陽也十分的震驚。當時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被欺騙，難過，沒有人想到其他的，然後就把張芬處置了。如今回
想起來，當時其實應該多審問一番張芬，好知道自己的具體身世的。
“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具體名字不知道，不過林明珠叫她的時候，是叫她月舞，還叫了幾次呢。”
隨後李若晨又問了一些細節的問題，可是曹紅記得不是很清楚了，當時她之所以那麼關注這件事情，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然後又妒忌張芬能利用那個嬰兒成爲大官的侍妾，她就後悔了一段日子，所以才記得那麼清楚。
隨後因爲她的生活環境改變了，就不去癡心妄想其他了，好好的跟著她的屠夫相公好好的過日子。
離開之前，李若晨警告道：“曹大嬸，今天我們來找你的這件事希望你不要說出去，要是有什麼流言蜚語！哼！”他並沒有把結果說出來，只是語言上威脅了一番曹紅。
曹紅心中一驚，她知道眼前來的這兩個人一定非富即貴，如果自己真的暴露了這件事情的話，一定非常的嚴重。她早年當青樓女子，許多事情還是很明理的，她可以在這個陳小哥的口中的大人面前對陳小哥動手動腳。
但是，她要是把今天這件事暴露出來的話，說不定自己絕對會被滅口。她馬上堆起笑容，對李若晨一臉討好道：“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說出去，我對天發誓，皇天在上，我曹紅……”
李若晨看到曹紅的模樣，知道自己震撼到她了，也放心的帶著陳林離開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何，但是張芬在曹紅口中的那個叫月舞的女子和林明珠失蹤之後，再也不回來，她第二天就帶著嬰兒離開了。
說明張芬一定是知道什麼，只是如今誰都不知道了。
從曹紅的家裡出來，陳林覺得極其的不舒服，他忍不住的走到路邊，蹲在地上，不住的乾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腦海裡一直浮現出曹紅的那張臉蛋，那雙手，然後摸上自己的身體……
李若晨也覺得陳林犧牲實在是夠大了，聲音也帶著一絲尷尬道：“陳林，不如你現在早點回去，洗個澡，可能會好點。”
“嗯……”陳林哪怕渾身不舒服，的確是希望急速的去洗一個澡，他站了起來，對著李若晨點點頭，然後一陣風的離開了，他要趕著回去，洗澡一番。
李若晨看著陳林離開的背影，心中帶著一絲抱歉，其實，陳林這幾個人對自己還真的是忠心耿耿的，一直跟隨著自己的腳步。
其實要保護李若曦，還需要這樣的人才，或許，之前自己因爲陳林等人知道李若曦的女扮男裝的身份，想著把他們幾個人滅口的這個想法……或許應該改了吧？
不，或許到以後，和陳林等人之間更深的時候，自己手握重權，一言九鼎的時候。等自己和李若曦的感情更深的時候，哪怕是在陳林等人面前暴露了若曦的身份，陳林等人，說不定已經成爲了自己的心腹，絕對不會背叛他。
那時候，他才能放心把這個秘密讓陳林等人知道。
今天陳林如今爲自己犧牲，
他還是有了一絲感觸的。
至於曹紅口中的月舞，既然是明月國的人，到時候去了撫清州，站住了腳之後，他再去明月國哪裡尋找這個人吧！總之，現在起碼也有一點線索了。對於自己的身世，他就當隨緣吧。
要是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好，但是他不會花費百分之一百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上面的。
他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忙呢。
等李若晨一回來，李若曦就笑著問他：“哥，你們到底去哪裡了？怎麼陳林一回來，就一副懷孕的嘔吐的樣子，如今還在洗澡了，他可是整整洗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呢？”
想象著陳林的模樣，李若晨也不由得笑了。
李若曦想到徐啓東開玩笑似的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嘴邊繼續調侃道：“徐啓東一直笑著說陳林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整個人有點發狂了，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了呢？”
“若曦，我今天去了解我的身世了。”李若晨也不隱瞞。
“哦？那麼瞭解了多少？情況如何？”
“……”李若晨把從曹紅的嘴裡得到的消息告訴了李若曦，並笑著道：“想不到陳林居然這樣犧牲自己，的確是……爲難他了。”
“額嗯，可憐的陳林，哥，你可是要好好的對他啊，他對你實在是太好了。”李若曦忍不住的捂住嘴巴，心裡不由的腦補陳林被曹紅吃豆腐的情景。
兩個人聊了幾句有關於陳林的事情，然後就把話題轉到了這個月舞的身上，李若曦沉默了一會兒道：
“哥，在京城，我知道要去撫清州當知府之後的那幾個月之間，我看了許多撫清州的遊記，人文歷史，甚至還涉及了周邊的南越國的人文歷史和明月國的風俗人情。”
“我從書中得出一個情況：在明月國還沒有滅國之前，有聖女的存在，而只有明月國的聖女，纔可以以‘月’爲名字。而曹紅口中的這個月舞？難道是明月國的聖女嗎？可是聖女是純潔的象徵，根本不會嫁人生孩子？還是那個孩子是她從明月國帶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李若晨搖搖頭，對明月國的事情，他知道的還沒有李若曦多，他微微皺眉道：“出雲國的這個明月國的質子，拓跋流雲是在他七歲的時候來到這裡的。而也是在他來到出雲國之後，明月國的皇室貴族拓跋一族的人莫名都暴斃了，全部都死亡了。纔會造成了明月國混亂，然後滅國了。如今分裂成兩大勢力，再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一直在混戰，直到現在還是越打越激烈……”
“哥，說不定你就是聖女的孩子呢？”
“嗯，也許又是聖女從明月國帶過來的孩子呢？不管如何，可能我就是明月國的人，要不然，聖女也不會帶著我來到了紅杏樓這裡。”李若晨分析道。
“哥，不管如何，你的身世如何，你永遠是我的哥……”李若曦拉著李若晨的手道：“我們一起長大，一起互相扶持！”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