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此時一羣路過的老師發現了不對勁趕忙跑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
“你們打了120嗎?”王老師接到通知趕忙跑了過來。
“我們打了,這個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啊?誰做的?”葉老師站在晏老師旁邊躲閃著這個血腥的場面。
“天吶,這是到底怎麼了?”“對呀,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有學生跳樓了?”此時,幾乎全校老師都趕了過來,圍著這個男孩議論著,焦急等待著警察和醫生救護車的到來。
在這最引人注目的情況下,付浩陽急匆匆地悄然逃離了這裡,雖然這一路他有些疼痛,但是想著剛剛自己對郭梓軒做的事情不禁有些疑惑和顧慮,恐怕沒人知道此時的他內心是多麼痛苦。
“哧”的一聲,他最終堅持跑出了校門,也是最後一次踏出這母校。沒想到卻是這般結果。
剛想停下來站在大門一旁休息,卻耳邊傳來警笛聲響,那聲音彷彿如一個咒語一般死死地在他腦海裡迴響著。
“不行,我要趕緊回家!”付浩陽來不及多想,剛歇兩下便又開始撒腿就跑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付浩陽終於跑回了自己的樓道下,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這才放下警惕心坐在樓梯的臺階上大口喘氣,跑得氣喘如牛。
本來就有傷的雙腿剎那間也更加劇烈起來,付浩陽滿頭大汗,他想等自己先歇一會兒讓自己內心冷靜一下再爬樓回家。
“救護車和警察都來了!”不知是誰在喊著,只見一輛救護車快速開了進來,不到一會兒就小心翼翼把男孩接走了,一路上慌慌張張。
葉老師仔細一看,發現是自己班的學生,頓時矇住自己的嘴巴,眼睛一下睜大起來:“我的學生啊!這不是郭梓軒嗎?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了!”說著,在場的所有老師都長大嘴巴驚訝起來著,晏老師連忙安慰著葉老師。
“現在最好給他家長打個電話吧,不然他們不清楚情況!”老陳一時刻又出現在大衆面前。
說著,葉老師便點頭答應,打電話時候,語氣斷斷續續,有些驚訝和緊張,最後不得不交給老陳處理。
幾小時後,郭梓軒爸媽都趕了過來,發現自己的兒子一天不見就已經變成了如此狼狽的樣子,有些心寒,聽到醫生說已經去了。二人心裡更是難受,雪上加霜著這一切。
“好好地一個人,爲什麼會無緣無故地跳樓!”兩人趴在郭梓軒的屍體面前大聲痛苦著,父親牽著他的手顫抖著,母親淚流滿面。
“這小孩大腦額頭上方不小心被磕出一道痕跡。”幾個警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這個痕跡,“老陳,你看這有一個東西。”
說著,用手套輕輕摸著校服的一隻袖子對著老陳問著:“這個袖子怎麼一邊好一邊壞啊?”
“這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這袖子一定是人爲所做。”老陳拿著放大鏡仔細觀察,“肯定在死前,被人用鋒利的東西劃過幾下,這痕跡一點也不規則。”
“還有,嘴邊還劃過一道口子,”老陳的助理何方補充。
“他從幾樓跳下來的?”
“頂樓吧?”警察幾人來到新修的建築面前仰望著。
很快,老陳和何方負責頂樓搜索,其他人負責其他樓道。
“等下,這個桅桿有過被抓過的痕跡啊。”老陳拿著放大鏡仔細看。
“報告陳警官,這裡的頂樓外面有一個小花圃,我在小花圃裡面發現有一面被撕壞的布料。”說著,何方用手套向桅桿外面的小花圃裡面完好無缺地檢查出一個藍色的布料。
由於現場作案,夏校長也被陳警官邀請過來提供線索。
“這好像……好像是,”夏校長仔細看了看,“這不就是我們學校的袖子上的校服花紋嗎!”
“什麼,莫非說……”老陳小心翼翼地把布料放進保管箱裡。
“沒錯,就是郭梓軒袖子上被劃破掉的一部分殘留在花圃上。”何方派人把這布料送到警察局裡調查是否有人爲因素。
“我記得,當時,我最後見到的學生只有兩人。”夏校長接受著調查。
“兩個學生?誰?”陳警官認真記錄著這一切。“分別是郭梓軒和付浩陽。”
“付浩陽?”老陳覺得有點耳熟,“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
“因爲你上次採訪過他啊!”何方在一旁悄悄提醒。
“是嗎,那夏校長你有付浩陽同學的家庭地址嗎?我想要找他當面聊聊。”陳警官客氣地笑了笑。
“沒事,我這就去辦公室找來。”夏校長說著,不到一會兒交給他一份時間過的較久的個人信息,只見上面一字不差的寫著付浩陽的所有信息和家庭地址。
“謝謝你的配合!”老陳連忙起身向現在鞠躬。校長連忙阻止,交代了幾件事便順手又給了他一份郭梓軒的資料。
二人道謝過後便分別了。
“喂,老王,你那邊研究的怎麼樣了?有什麼新進展嗎?”陳警官一路上打著電話。
“陳警官,布料上沒有任何人爲因素,我認真調查了幾次沒有發現一個人的指紋。”
“沒有嗎?”
“是的,但是我發現有金屬物質的痕跡在劃破口處。”
“那真是麻煩你了,”陳警官剛掛完電話,有一個熟悉的電話打了過來,瞬間忙得不可開交。
“報告陳警官,我們發現男孩身上有別人的指紋!”
“是嗎?”陳警官聽到有線索頓時間感到有了希望。
“包括男孩手上有過另外一個男生的因素,包括那個男孩的指紋。”
“如果還有進展請儘快通知過來好嗎?”說著,掛掉了電話。
“陳警官,”何方坐在他旁邊說到,“現在去找付浩陽未免太晚了吧?要不我們明天再去吧,你看現在已經快要九點了。”
看著手錶顯示時間,老陳猶豫了不久便答應。
回到自己的家裡,陳警官隨手從冰箱裡掏出一瓶啤酒喝了一起來,同時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拿著付浩陽的個人信息認真細看著…………
終於,第二天到了。
此時付浩陽正巧坐在房間裡看著小說,做出一種平靜的狀態。
“你們不會對陽陽動手吧?”此時此刻,有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一個有著啤酒肚子,長著短短的鬍子,一身穿著警服,手裡還拿著記錄本和一隻筆。
另一個是一個個子高高瘦瘦的年輕男子,一樣穿著警服來拜訪付浩陽。
“阿姨,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們要認真採訪一下付浩陽。”說著,姨媽默許了要求,關上房間門前擔心地看了看付浩陽一眼。
“付浩陽同學,你不必警察,想必我們之前已經見過一面了,如果有什麼你想到的東西一定要誠實地講出來好嗎?”說著,陳警官莊嚴地問道付浩陽一些問題,不得不讓付浩陽內心有些波動。
這一串問題,付浩陽一直否認自己親眼目睹郭梓軒墜樓,同時,還一直撒謊著,一直處於謹慎的狀態。
“這是?”不知何方在哪裡掏出來的東西,瞬間讓付浩陽有些緊張。
“這是我的日記本。”付浩陽有些冒著冷汗,緊張地回答。
“我們可以看一下嗎?”陳警官問到,“你每天都要寫嗎?”
付浩陽默默點了點頭,不太明顯,自己正襟危坐著,絲毫不敢鬆懈。
“哎”陳警官叫何方出去安排其他的事情而自己大概瀏覽了所有內容。
當翻到昨天的日記時,他似乎發現了有個地方不太對勁。
“你這個日記本我還給你。”說著他輕輕合上交給了付浩陽,“你家長知道你有這麼厲害嗎?”
付浩陽疑惑地搖了搖頭,陳警官只是笑了笑:“你年齡還小,認真學習吧,以後長大了可以解決所有難題了。”
他笑著離開了,他雖然離開,可那笑聲似乎有著理性,似乎明白了秘密的歡悅之喜。
“叔叔,”付浩陽趕忙追上去拉著他的手臂問到,“我可以正常上初中嗎?”
他,默默點了點頭,微笑著走下了樓梯。
付浩陽,站在樓梯間,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抿了抿嘴,嘴邊微笑起來,微笑著目送他離開…………
是啊,以後再也沒有人阻攔了,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的那段不得見光的真相秘密。
“再也沒人知道我的秘密……”他心裡默唸著,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默默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我們去哪?”早已站在樓下的何方看著老陳慢悠悠地走下樓梯,自己坐在車裡喊道。
“接下來先回警察局吧,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有什麼新進展。”老陳說著順手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付浩陽這邊問了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異常。”老陳想了很久,還是沒有主動把日記的事給說出來,他明白這背後的後果。
說著,兩人坐著車默默跑遠了,消失在人羣之中。
在此刻,只有老陳心裡最清楚他看到了什麼。那日記,的確是可以發現有許多事情和案子有關,但是他猶豫不決是否要對一個剛要升初中的小孩動手。
他纔剛剛上初一……,那日記一看的確是寫了很多,但是每一個字卻似乎流露出黑暗的秘密。那墜樓之事,他卻方纔才知道;那下毒之事,他卻視他爲一個意外之事,對此不理不睬。
善和惡,他費了多少心血去隱瞞這一切事實,雖說無法確定是否爲真實所說的這樣,但是一個小孩,他的未來的命運的確掌握在老陳的口中。
一個孩子的未來,就在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裡來決定…………
這,是世界上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這,也卻是他,決定一個孩子的命運時刻……
“歡迎各位初一的新同學……”一羣羣穿著深藍色校服的學生整齊地排列在大操場上,目睹紅旗的升起。
“我和我的祖國…………”歌聲時刻會響亮地響起來。
付浩陽,六班的一個學生。站在隊伍的末尾。只是在身體上比以前長高了幾釐米,神情還是如此憂愁。
現實總有時候是十分殘酷,它可以甚至剝奪你身邊的一個親人。當然,一個小孩更是如此。
在現在的處境,一個人可以選擇相信童話,也可以現在現實。但是,如果你選擇了童話,你不得不面對殘酷無情的社會現實。
“我的腦海裡從小就有一句話,任何一件事,如果用不同的選擇去看待,會有不同的結果。”一個年輕男子站在講臺上拿著粉筆對著一個班的學生講述著,“我本人叫付浩陽,一個光明的暱稱,你們可以叫我陽老師或付老師。”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初中數學老師了,以後請多多關照。”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微笑起來。
(本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