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要來這裡?”
接到張曉宇電話的沈烈發(fā)出質(zhì)問。
他還敢來?
張曉宇點頭:“嗯。看來,張正弘是想將正弘藥業(yè)的起死回生寄託在艾瑞克的身上。相關(guān)的行程我已經(jīng)發(fā)你了。這次要行動嗎?”
沈烈在思考事情的時候喜歡敲著桌子。這一次又是一樣。叩叩叩,有節(jié)奏的聲音在手機(jī)裡響著。
他冷哼一聲:“自然。沈氏會去截胡;不過那邊,你要當(dāng)心張正弘,先是讓你辭職,現(xiàn)在又給你任務(wù),看來,不簡單。”
“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
張曉宇揉著頭靠著牆,抽著煙。煙霧繚繞的在他的眼前。
剛纔的事情一直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你不知道艾瑞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真的是一個道貌岸然的!”
張曉宇追趕著從辦公室出來的王瑤瑤。
“你就算是想要氣我也不應(yīng)該要這麼做啊!”
王瑤瑤鄙夷的發(fā)出一聲氣音,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張曉宇。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些在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在接受工作而已,另外這裡是公司,還請您放尊重一點。”
……
“呼,不行,要好好的調(diào)查一下到底是誰將那張照片發(fā)給她的,又是誰讓她來的公司!”
張曉宇下意識的就想要給褚幸運打電話。
但是拿起電話的那一瞬間又突然的想起來,褚幸運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
又是一聲的嘆氣。
他離開了這個地方,開著車在路上行駛著。
很快就到了醫(yī)院。
“幸運姐,我來看你了。”
他拎著大包小包的營養(yǎng)品,一推開門就笑著說道。
迴應(yīng)他的只是褚幸運的滿臉問號:“你是誰?東西放在牆角。”
“哈?幸運姐,你別騙我,我可經(jīng)不起騙啊。” щшш◆тt kan◆CO
他有些尬笑的將東西放在了牆角。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褚幸運的跟前。
褚幸運只是懶洋洋的掃了他一眼,捏了下太陽穴。
這個問題,她這幾天已經(jīng)回答了好幾遍:“我失憶了、你可以跟我說你是誰,我們爲(wèi)什麼認(rèn)識。說不定我就能想起來什麼東西。”
張曉宇:“……我叫張曉宇,是你在孤兒院認(rèn)識的朋友。”
“孤兒院?”
莫名的褚幸運想到了褚林瀾說的那句話,“我們並不是真正的姐妹,你是因爲(wèi)爺爺生病才認(rèn)回來的,小時候吃了很多苦。”
難道她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見她這副表情,張曉宇以爲(wèi)她想起來了些什麼繼續(xù)額說著:“對啊,當(dāng)時你可是特別喜歡欺負(fù)小孩子的,不少小孩子找我投訴。你還一臉的理直氣壯。對了,這個,你還記得嗎?”
他拿出來一張照片,是一張合照,日期有些久遠(yuǎn);
上面是十幾個小孩子,還有她和張曉宇。
“這個?是什麼?”
“這是我們做義工的時候拍的合照。這個是你。那個時候你還不是褚幸運。嘶,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你不是褚家的女兒。想起來了嗎?”
在張曉宇滿是期待的注視下,褚幸運搖了搖頭:“沒有。”
“啊。”
張曉宇挫敗的低下了頭。
身後,沈芝芝走了進(jìn)來:‘行了。她現(xiàn)在什麼都想不起來,還不如帶著她去故地重遊一番。’
“沈芝芝?我記得你。”
褚幸運突然的說著。讓沈芝芝瞬間瞪大了眼睛:“啥?啥?我就說嘛!我身爲(wèi)你的好姐妹,你怎麼不可能記得我呢?你記得我什麼!”
下一秒激動又一次的被褚幸運無情寂滅:“我記得你是沈烈的妹妹。你來這裡做什麼?替你哥看著我?”
因爲(wèi)這些日子裡,褚林瀾不停的對著她洗腦,加上張曉宇的一些信息,讓褚幸運對於褚林瀾的話還是十分的相信的。
沈芝芝嘖了一聲:“什麼叫做替我哥看著你!我是來看你的好不好?我店裡的生意我都不照顧了我過來看你,你還說出這樣的話,我真的是太傷心了。”
“……”
張曉宇:“芝芝姐,你剛剛說的舊地重遊是什麼意思?”
沈芝芝看向他:“就是這樣的話可能會讓幸運想起來什麼。,因爲(wèi)語言總是蒼白的。事物纔是有彩色的。”
“那……我們不如帶著幸運姐去一下孤兒院?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麼?”
“嘶,我覺得這樣可以。”
聽著兩人的商量,在病牀上的褚幸運滿滿都是黑線:“我說,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想法?”
沈芝芝想也不想的否認(rèn)這:“你不配。”
褚幸運:“……”
說走就走。他們很快的就收拾起來了東西。帶著褚幸運離開了醫(yī)院。
只是他們前腳剛走,後腳,褚林瀾就打了一個電話:“他們帶著褚幸運出去了,”
男人平靜的嗯了聲:“知道,你去孤兒院,等我的電話。”
“去孤兒院?爲(wèi)什麼?”
“讓褚幸運更加的相信你的話。這樣才能加深她內(nèi)心的愧疚。”
……
“我們到了!”
沈芝芝打開車門,將車上的褚幸運拉了下來:“看,這個建築,有沒有勾起你內(nèi)心的一丟丟記憶?”
褚幸運仰頭,望著眼前有些破敗的孤兒院:“沒有。”
“啊?”
她有些頹廢的低下了頭、身旁張曉宇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我們進(jìn)去,說不定,能想起來什麼。”
“嗯。”
褚幸運點頭。
三人朝著裡面進(jìn)去。張曉宇在跟褚幸運介紹著這些地方之前是什麼。
褚幸運也一直在奮力的想著,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當(dāng)他們進(jìn)入到一間辦公室的時候,褚幸運一不小心踩著了一個棒子。險些沒有倒下來,還好被張曉宇眼疾手快的扶著:“幸運姐,你沒事吧?”
褚幸運搖搖頭,“沒事。”
目光卻鎖在那個棒子上。
“褚幸運,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媽咪!小心!”
突然,腦中閃過一些碎片,讓她的頭有些作痛:“什麼?”
“幸運,你怎麼了?”
沈芝芝注意到她的不對勁,擔(dān)心的看著她。
褚幸運的臉色發(fā)白。看起來狀態(tài)並不好。
張曉宇:“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褚幸運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別,我好像想起來了什麼?”
“什麼!”
兩人同時驚訝的看向她。
褚幸運扶著牆往前走去:“看到一個男人。還有小孩子。”
“那……我們在這裡再看看!”
兩人激動地對視,看來這個辦法真的有效、
可是變故也在一瞬間的發(fā)生。
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了十幾個混混瞬間的將這個破敗的辦公室堵了起來。
“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沈芝芝剛冒出來一句話,就被一個小混混無情的打暈。
“芝芝姐!”
見沈芝芝倒下。張曉宇緊張的衝上去,可雙拳難敵四手,也是被打暈了下去。
屋子裡只是剩下褚幸運一個人了。
只不過褚幸運正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
“我想起來了!有人要殺我!”
她激動的轉(zhuǎn)身,剛想要和沈芝芝和張曉宇分享,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轉(zhuǎn)身對上了這麼一羣混混。
爲(wèi)首的混混奸詐的笑著:“現(xiàn)在也有人要殺你!”
混混拿著手臂粗的棒球棍在手上一下一下的揮舞著,和褚幸運回憶中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你……你們是誰?”
她害怕的一步步往後退去。
腳下冷不防的踩著一個東西滑到在地上。
“別……別過來!”
“別過來?小美人,這可不是你想說也是能說的。要怪,只能怪你不能回來。你說,你好好的在國外待著多好?非要回來惹我們老大的不快。這難道不是自尋死路嗎?”
“你?老大?是誰?難道是……”
一個可疑的名字在她的腦中形成。
下一刻由眼前的混混說出口:“沒錯,我們老大是沈烈,不然,還有誰能夠讓我們跑到這裡來殺你呢?”
“你……什麼意思?你跟蹤我們?”
“跟蹤?哈哈哈。那倒也不必,是你的好朋友跟我們說的。不過呢,接下來的場面有些血腥就不讓你的朋友看了。好了,小美人,你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準(zhǔn)備好上路了嗎?”
混混起身。高高的舉起手中的棒球棍。
褚幸運想要跑,卻被其他的混混抓住了胳膊禁錮在原地。
“你們放開我!放開!”
眼見著混混的棒球棍越來越近。褚幸運的瞳孔害怕的縮緊。
她瘋狂的掙扎著,可女人終究是沒有男人的力氣大。
一種害怕的絕望將她包圍在了中間。
這一刻,她只能閉上眼睛。就這麼的等著棒球棍的落下。
“放開我姐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猶如天籟之音的聲音從高空降臨下來,攔下了混混的棍子。
她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替她擋下棍子的人:“林瀾?你怎麼在這裡?”
褚林瀾聽到聲音對著她甜甜的一笑,旋即回頭對視上混混,一個用力的將混混推到了地上。
“大哥!您沒事吧!”
禁錮著褚幸運的混混擔(dān)心自家大哥的安慰小跑過去,也放開了褚幸運。
褚林瀾也在這個時候抓緊機(jī)會的拉起褚幸運:“姐!這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