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慕容清雅的肉身用八寶如意盒裝來這裡,陳墨又對二女的肉身做了一番極爲仔細的檢查。最終可以確定,將修復、滋養至最佳狀態的魂魄融入進去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於是,在陳墨的引導之下,兩團魂魄便緩緩向著各自的肉身飄了過去,然後,開始努力操控這具久違了的身體……
相對於慕秋雲和若雅的情況,林欣妍和慕容清雅想要操控身體,要簡單的太多太多,因爲,這身體原本就是她們自己的,只不過像靈魂出竅神遊了一大圈後再回來,伸個大大的懶腰就一切照舊了!
“嗯……”
“啊——”
二女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呻吟,那聲音酥得要命,聽著陳墨不禁渾身一麻!
不過,那種酥麻感只是一種本能反應,陳墨此時的心情是極爲舒暢的,經過這麼久的努力,他終於將林欣妍她們復活,也終於能大大地鬆一口氣了。
當然,除了輕鬆之外,更多的還是喜悅,看著這個鍾情於自己的女子終於無礙,陳墨心頭的那塊大石也終於可以放下來了——當然,他此時也早已經喜歡上了林欣妍,這個溫婉的女子不僅給了他太多的感動,她本身也是流月宗首屈一指的女神。
“陳……陳墨?!你……你不是……”看到陳墨正站在一旁深情地看著她,林欣妍不禁驚呼出聲。
聽到林欣妍開口說話,水流月這才終於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立刻撲了上去,一把抱住林欣妍,絲毫也不顧及什麼形象,嚎啕大哭了起來!
“妍兒,我的寶貝妍兒啊,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爲孃的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嗎?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了啊!嗚嗚……”
“啊!疼!沒醒?!不是做夢,真得不是做夢??!我的寶貝妍兒醒了,是真得醒了??!這許久以來,我做了無數個夢,每次夢到你醒了,我就會狠狠地掐自己一下,結果每一次都把自己掐醒!這次好了,不是做夢,是真的!”
“你個小沒良心的,就知道關心陳墨,睡著的時候唸叨,醒了也只知道問他,你就忘了乾孃嗎?嗚嗚……”
……
一邊哭著,水流月一邊不停地念叨,當然,那些看似埋怨的話,也只不過是吃飛醋而已,並不是真的責怪——自己疼愛得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閨女,又怎麼捨得責怪?
雖然不是親閨女,但早就勝似親閨女一般疼愛了!
見一直都端莊高貴、氣度非凡的義母竟然哭成這般模樣,又想到當初她受創極重,連魂魄都被收了去,這段日子裡,義母定然悲痛欲絕,且一定爲她操心受累了太多太多,林欣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乾孃,女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一邊哭,林欣妍也是一邊輕聲訴說著心裡話。
不過,她的哭訴倒是嚶嚶泣泣,並沒有像水流月那樣號啕起來,聽起來像是一隻黃鶯在輕鳴淺唱,非常悅耳。
就這樣,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語地哭了好久,好不容易纔分開。
此時,林欣妍也終於有機會再次開口,表達出心中的不可思議——雖然她的魂魄受到過重創,但經過養魂丹的修復與滋養後,卻是將前因後果全都回憶了起來,甚至連以前一些淡忘了的記憶,也重新清晰了不少。
不得不說,養魂丹的效果是真得逆天!
“你……你真的是……陳墨?”林欣妍再次確認道。
“嗯,是我?!标惸χf道,眼中卻也泛著淚光。
“你……你不是……”林欣妍欲言又止,她不想說出那個不吉利的字。
“你是想說,我不是死了嗎?怎麼現在又活生生地站在這裡?”看著林欣妍默認的眼神,陳墨繼續說道:“當初,我只是因爲沒有掌握好試煉的時間,被困在秘谷之中而已,並未遇到性命之憂,不過,也是機緣巧合,我恰巧在試煉中收服了一隻獨角噴去鱷,在它的帶領下才得以離開那裡。說起來,在有些能力上,人類還真是不如獸類呢。”說著早就想好的理由,陳墨表情極爲自然,絲毫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破綻。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能活著回來,真好……我真得……我……”說出此話時,林欣妍的聲音極小,而且雙頰上立刻飛起兩朵紅霞,一副極爲嬌羞的樣子。
對於一個初諳情事的姑娘來說,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無異於隱晦地表白,再加上她扭捏的樣子,讓陳墨不由得心頭一熱。
不過,林欣妍“我”了好半天,也再沒有下文,明顯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嗯,你能恢復得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贝藭r,陳墨也是雙目脈脈,將心中的關心絲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出來——人家姑娘都那樣了,他總不能太過“被動”吧?這事兒,是男的就應該往上衝!
雖然他現在的身體是蘑菇,但心理卻還是一個純粹的人類,是個純爺們兒!
只不過,看到二人如此卿卿我我,水流月卻是又有些不高興,不光乾女兒“見了女婿忘了娘”,就連這個“待定”的女婿也把她當成了空氣——雖然他修爲通天,但只要娶了林欣妍,也要叫她一聲岳母娘!
只顧著小兩口兒談情說愛,卻把她這個當孃的晾在一邊,這叫什麼事兒?
看出水流月的臉色有些發黑,慕容清雅卻是機靈得很,連忙把她拉到一邊,宗主長宗主短地表達起了謝意——她認爲,自己能夠活過來,定然是多虧了宗主。
當慕容清雅知道,她的大恩人竟然是陳墨,而且他已經成爲絕世強者,甚至修爲不僅超過了宗主,甚至還超過了老祖的時候,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原本的櫻桃小口已經可以放進兩隻雞蛋去!
她忙問水流月,她這一“覺”過去了多久——想當初,陳墨是以凝氣期的修爲參加的秘谷試煉,而如今他已經可以勝過元嬰期大圓滿的老祖,她這一“覺”,恐怕少說也過去數百上千年了!
想到這裡,慕容清雅不禁俏臉一陣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