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啓已經(jīng)和夫人金秀一起,帶著金子來到了傳承之地的洞口外面。
雖然傳承之地是重地,但金啓身爲長老,卻是可以隨意出入,並不需要經(jīng)過什麼手續(xù)——無論人類也好,獸類也罷,特權(quán)總是無法消除的存在。
金啓想讓金子立刻進去接受傳承,但金子卻執(zhí)意不肯,非要等陳墨回來再進去。
就在金啓還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探子從護谷大陣中脫離而出,神情激動地稟告道:“長老,百里之外的靈木族大軍,退了!”
“什麼?退了?”金啓大驚,顯然這個消息讓它感到有些突然。
只是,隨即它又追問道:“你能確定不是佯退?這靈木族慣用計謀,切不可中其奸計。”
若是陳墨在這裡,聽見此話定然會極爲不屑——佯退?計謀?你們能與之一戰(zhàn)的二長老如今已經(jīng)“泯然衆(zhòng)人矣”,人家還需要用什麼計謀?直接攻打過來你能擋得住?
“雖然不敢十分確定,但……綜合我和另外幾名兄弟的探查,這支原本有將近十萬兵將的靈木族大軍,如今已經(jīng)只剩下不到一萬了!”探子回答道。
“難道,有哪個人類宗門或是聖獸一族來助我們退敵?不過,我們也沒求助於誰啊?據(jù)我所知,從始至終只有我兒的主人隻身前往,莫非……是他?”金啓?quán)?
“以一人之力橫掃十萬大軍,這……這不太能吧?”探子不可思議地說道。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它可能了。”金啓皺著眉頭說道。
“不用想了,定然是主人沒錯。”金子在一旁面露驕傲地說道。
其實它本不想說話的,因爲不久前金啓那個阻止它說話的動作,讓它心裡很是有些怨氣。
但是,此事關(guān)係到主人,而且還是主人大發(fā)神威,將那靈木族大軍來了個強勢橫掃,它自然就忍不住開口了。
“你這麼肯定?他只是一個人啊!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滅殺如此衆(zhòng)多的敵軍?即使我虎嘯谷全部出動,也絕對不可能在三天之內(nèi)做到如此戰(zhàn)績,或者五天也做不到。”金啓說道。
這話要是讓陳墨聽見,定然會送給他一百個白眼——三五天之內(nèi)滅殺那些靈木族兵將?呵呵,你先能保證不被人家把虎嘯谷平了就謝天謝地了。
要不是當初有二長老舍生忘死地與此軍的前主帥拼命,恐怕現(xiàn)在虎嘯谷已經(jīng)成了人家的自留地!
“我當然可以肯定,主人有通天徹地之能,滅殺這些區(qū)區(qū)靈木族兵將,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金子傲然地說道,那股驕傲、自豪的樣子,彷彿有那個能力不是它的主人,而是它自己一樣。
“他竟有如此手段?”金啓依然心存懷疑。
“那是自然,以主人之能,莫說滅了那靈木族大軍,就是打到綠蘿洲去,將靈木族來個滅種,也不是什麼難事!”說起主人,金子的言語、神情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崇拜與驕傲,對於它來說,主人便是神,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存在!
若不是心存怨氣,再加上跟這個新認親的父親不熟,金子恐怕早就打開話匣子,如數(shù)家珍般將陳墨的那些非凡手段得瑟著說出來了。
“剛纔那幾聲巨響和那幾朵蘑菇樣的雲(yún)彩升騰,就是那個人類的殺手鐗嗎?”金啓繼續(xù)問道。不過,它並不喜歡稱陳墨爲金子的主人,心中總感覺極爲彆扭。
“那是滅神丹,是主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種威力極大的丹藥,化神期以下可以瞬間滅殺!人類的化神期知道嗎?就是聖獸的虛無期,或者靈木族的化劫期。”金子怕金啓聽不懂,還特意解釋了一下。
“自然知道,虛無期以下滅殺?那豈不就是說,連我也抵擋不住?你確定那不是法寶,而是丹藥?”金啓的神情極爲驚訝,以它的見識,很難理解區(qū)區(qū)一枚丹藥,竟然能滅殺如此強大的存在。
它是聖獸一族的長老,已經(jīng)是頂尖的存在,如果它苦苦修煉了這麼多年,卻連一枚丹藥都抵擋不住,那種挫敗感,讓它幾乎窒息。
“說句您不愛聽的話,在滅神丹面前,您這個層次的存在都是浮雲(yún)。”金子淡淡地、卻又鄭重地說道。
“浮雲(yún)?”金啓疑惑地問道,它明顯不太適應金子的說話方式。
“呃,就是……就是如同紙糊的、面捏的一樣,輕輕鬆鬆就轟殺了。而且,主人煉製滅神丹可是輕鬆得很,據(jù)我所知,主人給他徒弟牛娃的滅神丹就有好多,讓他作爲護宗之物,若是有不開眼的敢來冒犯,就扔出去轟他丫的!”金子自豪地說。
“他……丫的?”金啓再次表示不懂。
“呃,咳咳,這個嘛……就是個語氣詞,可以忽略不計。”金子滿頭黑線,跟這個老頭說話還真費勁,根本趕不上時代的節(jié)拍啊!
殊不知,除了小水、水木他們,哪還有誰能聽懂這些“現(xiàn)代詞”?不是金啓這個“老頭”跟不上節(jié)拍,是它們的步子邁得太快……
“好了,既然你主人這麼厲害,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那你也不用再等他回來了,直接進去接受傳承吧。”金啓催促道。
他已經(jīng)帶著金子來到傳承之地的洞口外面,若不是金子非要等陳墨回來,恐怕傳承都已經(jīng)開始了。
“還是等一會兒吧,主人不在身邊,我感覺心裡不踏實。”金子說道。
“沒事的,我和你娘都在外面守護著,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而且傳承過程很安全,有益無害,即使得不到金虎三變,也不會有什麼損傷。”金啓解釋道。
“是啊是啊,每一個五足金虎都會在進入成熟期後進入傳承之地一次,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危險的呢!再說了,有爲娘和你爹在,保證萬無一失的!”一直沒怎麼開口,只是在一旁盯著金子看個不停的金秀此時也說話了。
“我還是等主人來了再進去吧。”金子的態(tài)度很堅決,看那意思,不等到陳墨回來它是絕對不會去接受傳承的。
聞言,金啓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金子的這個表現(xiàn),無異於在說:你,不如主人!
金啓看了看金秀,發(fā)現(xiàn)它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本想發(fā)作,但看到夫人連連使眼色,便努力壓制著火氣,沒有暴發(fā)出來。
不過,它這樣的反應,卻是被金子全部看在眼裡,雖然沒有作聲,但它心中的芥蒂卻是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