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火能統馭世間萬火的能力,竟然對這個乾元火蓮如此看重,而且還是如獲至寶一般地愛不釋手,希望它能讓其發揮應有的作用吧,看它那興奮的樣子,想來是有辦法操控此物!”陳墨暗自想到,不禁對乾元火蓮的“將來”有了一種期望。
一直以來,陳墨對這件獎品其實並不是十分看重,因爲早在他剛剛得到它的時候,他的師父歐洋便已經詳細地講解了有關這個乾元火蓮的相關情況,並毫不猶豫地將其定性爲雞肋,屬於“食之無肉,棄之有味”那一類的。
不過,當陳墨用天元造化爐配合小火施放出來的人火,煉製出九謐造化丹之後,便不禁又對與之同時得到的乾元火蓮寄予起了厚望——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既然天元造化爐沒選錯,那乾元火蓮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雖然陳墨不知道此乾元火蓮有什麼特異之處,許久以來也無法發揮其能力與價值,但當他看到小火驚喜的反應之後,心中便也是一陣喜悅涌了上來,他知道,他真得沒有走眼!
對於那種通過感知法寶的波動而判斷其價值高低的方法,直到現在,陳墨依然沒有從看過的典籍裡看到過有相關的記載,不過,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能力,但卻無疑是一種不錯的能力,也正是因爲有了這個特殊的能力,他纔可以在當初選擇獎品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浪費多少時間精力,便選中了兩件“中意”的東西。
只不過,雖然他當時對乾元火蓮非常“中意”,除了其波動強烈且穩定之外,還有著極爲濃郁強烈的生命力,但是,卻又根本不知道它好在哪裡,有什麼用途,具體怎麼用。
現在,難得有小火對此物如此看重,不過聽其所言,這金色的蓮蓬應該極爲非凡!
當然,無論最終小火能將其價值挖掘出多少,終歸也算物盡其用,也沒白費了陳墨當初在那流月宗大比中耗費的心神和精力……
一邊想著小火會如何使用乾元火蓮,一邊通過傳送陣向回傳送著,並且每傳送一次,都會將傳送陣附近、他神識所及的範圍內,正在進行著的戰鬥紛紛“叫停”,不過,“叫停”的方式也是極爲“簡單粗暴”,直接將靈木族由上到下全部在火訣的掩飾下,用吸星訣吸死了事!
陳墨所過之處,靈木族紛紛化作焦炭,一具具黑色的屍體,以各種各樣的姿態留存在戰場上。
在那些靈木族人看來,那個身穿白衣的人類,無疑是最這個世界上最兇殘不過的魔鬼,甚至比之它們,還要兇殘無數倍——它們雖然也殺人,但卻是一個一個地殺,最多的也不過殺死過千餘人,還是分若干天“分期分批”殺的,但這個白衣人一出現,竟然一死就是一個靈木族軍隊,少則幾百、多則幾千的靈木族人,從來都是無一倖免,直接赴了黃泉!
如此一來,它們也算黃泉路上不孤單,有那麼多生前的戰友爲伴……
不過,縱然陳墨的神識外放距離很遠,但畢竟也有個限度,每次他傳送到一個新的地方,在將神識所能覆蓋的區域全部“清場”之後,便不再在此地逗留——雖然以他如今的能力,分身已經可以脫離菌絲網絡生存一年而生命力不會枯竭,如此一來,他也有能力將清剿靈木族軍隊的範圍擴大不少,但是,他卻不想冒這個險,畢竟靈木族中也不乏高手,萬一被它們盯上,自己又不能借助菌絲網絡逃遁,那可就危險了。
畢竟,若是真的劃一道界線的話,陳墨既不屬於人類一方,也不屬於木靈族一方,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根本不用趟這混水。
他之所以出手幫助人類,只是出於對那些被戰火荼毒的凡人的同情,和對靈木族太過殘忍的行徑的憤怒。
曾經做過醫生的陳墨,始終都沒忘記濟世救人之本,如此屍山血海般的煉獄慘狀,讓他不禁替那些死於非命的凡人感到不平,他們好好過著自己的日子,沒招誰也沒惹誰的,卻是平白有殺身之禍從天而降,這等不平之事,他自然會出手管上一管!
不過,這種兩個大洲之間的戰爭,戰線太長、範圍太廣,以他如今的實力並不足以改變戰局,甚至連二者的平衡都很難左右,也只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量多救些人也就是了。
傳送過幾次之後,陳墨便已經離開了戰火籠罩的範圍,呼吸著沒有絲毫血腥味兒的空氣,讓他感覺恍如隔世!
“唉,每一場戰爭,都是一場噩夢啊!”陳墨不禁嘆息道。
是啊,戰爭便意味著流血,意味著死傷,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一個個或大或小的戰場上凋零,那種不得不與親人生離死別的滋味,是極爲殘酷以及難以忍受的……
經過對自身情況的判斷,陳墨發現在進入到元嬰期之後,他兩次噴發孢子的間隔時間明顯又短了許多,他初步推斷,想要再次噴發孢子,應該再過三天左右就行。
就在陳墨打算去北冥之地一趟,將剩餘的那些孢子播撒出去時,他的神識突然一動,頓時便是一股欣喜涌上心頭——那九個小元嬰,竟然在同一時刻全都睡醒了!
自從陳墨前些日子進入元嬰以後,還沒等他與小元嬰有什麼溝通,它們就全都睡著了,本來,他還想盡早去接受光明神訣的第二層傳承,但讓他感到無語以及無奈的是,這一層的傳承竟然只能由元嬰去接受,如此一來,也就不得不一直推遲到了現在。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陳墨一直都不忍心叫醒小元嬰們,但在他的心中,卻是始終都極爲著急的,畢竟那種層次的傳承——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屬於神的傳承。無論換作是誰,都會恨不得越快得到越好,這也就是陳墨,換作另外一個人,怕是早就不讓小元嬰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