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夜煌也有事情要做,於是便答應(yīng)了,這不過就是一會的功夫而已。
北堂妖是帶著目的的,沐兒也十分的乖巧懂事,壓根就不會過問什麼。
只是回到寢宮之後,沐兒疑惑地問了北堂妖一句,“母后,爲(wèi)什麼今天你去皇爺爺那裡,不帶上我呀,我聽他們說皇爺爺出事了。”
沐兒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因爲(wèi)還不知道東陵楚已經(jīng)死了,下午一直都在睡覺。
北堂妖心裡咯噔一下,如果沐兒知道這些,會不會相信她的孃親是那樣的人?
視線掃描了一圈身後的宮女,那些宮女都低下頭,是她們下午嘴巴太多,在談?wù)摰臅r候一不小心被太子殿下聽見了。
這皇后娘娘要是追究起來,不是一般好糊弄的,“皇后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還請饒了我們!”
一干宮女都跪下來,北堂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們,自己在宮裡很少發(fā)脾氣,可是不代表自己沒有脾氣。
“沐兒,你先進(jìn)去,孃親待會就去跟你講故事,好不好?”
北堂妖笑著對沐兒說的話,沐兒當(dāng)然是極其喜歡的,於是在北堂妖的臉上落下一吻,自己跑進(jìn)去了。
之後北堂妖轉(zhuǎn)身,臉色完全變了個樣子,“外面都是怎麼在說本宮的?”
她也是想知道一下,那些人都是怎麼在說她的,以至於臉?biāo)齼鹤佣贾懒恕?
宮女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想第一個說話,要是不小心惹怒了皇后娘娘,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可是註定是有一個人要出來說話的,北堂妖見他們都不說,於是就指了一個人,“你說!”
一個宮女被指著,立馬心驚膽戰(zhàn)地出來跪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皇后娘娘饒命啊!”
北堂妖皺眉,自己都沒有對她怎麼樣子,現(xiàn)在就叫救命了,是不是早了一點?
而且她也沒有說會對她怎麼樣,救命救什麼名?
“你要是不說的話,恐怕待會就真的要叫救命了!”
北堂妖的眼神極其凌厲,手裡拿著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再也不想看什麼。
宮女被北堂妖的這句話給嚇到,直接在地上磕頭,之後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
“他們都說太上皇是皇后娘娘殺的,而且是爲(wèi)了皇位的的穩(wěn)固,而且...”
北堂妖最不喜歡這種說了一句話之後就賣關(guān)子的,而且而且,都不知道她在而且什麼東西。
“你要是在這麼吞吞吐吐,我恐怕就不想在看見你了。”
不想看見她,那就是想要殺了她,宮女心都要碎了一地。
這話自己不能說的呀,再怎麼說這東陵也是安穩(wěn)了一些年,要是因爲(wèi)這些流言,宮中大變,罪人就是她!
可是爲(wèi)了這條命,自己卻不得不說出來。
“外界還傳言,以前的太子殿下被北堂相爺擁護,準(zhǔn)備回來爭奪皇位了!”
心裡猛然咯噔一下,立馬將視線看向剛剛那個說話的宮女。
“你再說一遍?!”
不敢相信她說的事情,爹爹不會這麼做,爲(wèi)什麼要去找東陵央?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東陵央帶著北堂曉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怕的就是夜煌的趕盡殺絕,可是夜煌不會的。
她知道夜煌不會,可是不代表北堂曉就會相信,立馬感覺事情不對勁。
“皇后娘娘饒命,奴婢也是聽說的,饒命啊!”
宮女看著北堂妖現(xiàn)在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直都在磕頭認(rèn)錯。
可是北堂妖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個上面,立馬從懷裡拿出了北堂策給自己的那封信,打開一看,裡面的信息讓自己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她還是不會相信,夜煌不是這樣的人!
將那封信放在燭火上燒了,宮女都不敢擡頭,只是聽見北堂妖說了一聲,“哄著太子殿下就寢,要是他跑出去,你們就等著陪葬!”
只是聽見這麼一句話,之後北堂妖就往門口走去,宮女還沒有來得急站起來,身後的沐兒卻拉住了她的袖子。
“孃親,你不是說給沐兒講故事的嗎?你要去哪裡?”
北堂妖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裡是無法言喻的哀傷,忍住臉上的情緒沒有露出來。
“沐兒乖,孃親去找你父皇,你先睡覺,明天孃親跟你去找外公外婆好不好?”
“你騙人!你一定是現(xiàn)在去找外公了,我都知道!”
要是以前的話,沐兒肯定是會答應(yīng)的額,而且自己會乖乖地睡覺,可是現(xiàn)在卻突然之間就頂撞了北堂妖。
這倒是讓北堂妖有些意外,其實她的兒子很聰明,什麼都是知道的!
“沐兒...”
“你走吧,我會乖乖在宮裡等孃親回來的。”
北堂妖還想說什麼,可是沐兒卻軟下了態(tài)度,自己走進(jìn)去了,這讓北堂妖更加的不放心。
可是沒有辦法,北堂策在信上說,自己行動已經(jīng)快開始了,不能再耽擱了。
只能先去北堂府,出了太子寢宮,迎面就撞上剛剛回來的方風(fēng)栩,“皇后娘娘。”
風(fēng)栩不管到底有多急,都會喊一聲北堂妖,這是對她的尊敬。
北堂妖也顧不上什麼宮裡的禮儀了,將風(fēng)栩拉到一邊開口,“爹爹怎麼樣了,是不是有什麼行動?”
風(fēng)栩被這麼一問,也是有些疑惑的,“不是您讓黑御叫屬下回來的嗎?”
“不好!”
北堂妖瞬間感覺事情不對勁,自己沒有叫黑御吧風(fēng)栩喊回來,也沒有說過什麼話。
立馬往宮門口走去,風(fēng)栩也是感覺不對,立馬就追上了北堂妖。
“小姐,得罪了!”
風(fēng)栩會武功,北堂妖不會,使用輕功會快一些,北堂妖也顧不上什麼了,只要能儘快趕去北堂府。
宮裡的一道身影急匆匆地進(jìn)入宣室殿,“皇上,皇后娘娘跟風(fēng)栩去北堂府了!”
小李子滿面愁容,不知道這個事情對於夜煌來說會是什麼樣子的結(jié)局,可是眼下,卻是一個難題。
夜煌還在批閱奏摺,手裡的筆應(yīng)聲而斷,墨汁全部都灑在了奏摺上。
這一刻終究是要來的,他隱藏了那麼多年,也想過一直隱藏下去,可是在心愛的女子面前,都是無所遁形的。
“皇上,要不要我們?nèi)グ鸦屎竽锬镒坊貋恚俊?
小李子可是很著急的,可是夜煌卻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這可是不尋常的呀。
現(xiàn)在要是再不把皇后娘娘追回來,到時候去了北堂府,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隨她去吧,通知黑御小四,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否則他們就提頭來見!”
小李子被這話嚇了一跳,應(yīng)了一聲立馬幾齣去了,這事情得趕緊去跟黑御他們說,不然傷著皇后娘娘,死的人可是他們!
空曠的宣室殿裡,龍案之上,夜煌將斷了的那支筆放下,之後又拿起了一支筆,可是下一秒,筆還在原地,人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北堂妖跟風(fēng)栩很快就趕到了北堂府,晚上的風(fēng)有些大,兩人站在大門口,府門緊閉,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其實裡面已經(jīng)炸開鍋了,黑御跟小四在門口,眼神都看著外面,“皇后娘娘好像來了,怎麼辦?”
小四有點緊張,將門關(guān)著,不敢開門。
黑御也有些爲(wèi)難,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這個時候一道黑影閃過,“主子有令,不得傷害皇后娘娘!”
這樣一來可就是更加的無奈了,這可是北堂府,北堂策是北堂妖的父親,怎麼會不受傷?
“怎麼辦?”
小四又問了一句,把黑御可是也爲(wèi)難壞了,他居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裡面橫七豎八都是屍體,暗衛(wèi)正在努力把屍體都處理好,所以這個時候北堂妖是萬萬不能進(jìn)來的。
但是北堂妖是什麼人,早就聞出裡面濃重的血腥味,“我們進(jìn)去,爹爹出事了!”
心裡很害怕,害怕北堂策出事,也害怕這一切都是夜煌做的。
風(fēng)栩也皺眉,自己不過是離開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北堂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自己也是有責(zé)任的。
於是帶著北堂妖就翻牆,趴在牆頭,裡面黑漆漆的一片,晚上沒有月亮,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看見。
“進(jìn)去。”
發(fā)現(xiàn)帶著北堂妖進(jìn)去了,裡面一個人也沒有,連燈都沒有開,北堂妖印象裡面的北堂雅府,是燈火通明的。
暗處的兩人看著風(fēng)栩跟北堂妖,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屍體處理的速度快,不然這誤會可是很大的。
“皇后娘娘駕到!相爺,夫人?”
風(fēng)栩朝著裡面喊了一聲,可是迴應(yīng)他的卻只有無盡的黑暗,北堂妖再也人不助理,直接就衝進(jìn)去。
找遍了北堂府的每一個角落,誰也沒有看見,似乎這裡成爲(wèi)了一個空府!
“怎麼回事,屬下剛剛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風(fēng)栩也急了,黑御來叫他離開的時候這裡還是好好的,院子裡的人還有。
可是現(xiàn)在來卻什麼都不見了,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什麼事情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只是人都不見了,北堂妖也微微皺眉,“不可能,這裡的血腥味那麼重,不可能什麼事情也沒有發(fā)生!”
“唔!”話音剛落,身後不知道被什麼力道打了一下,眼前的視線也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