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獨家28
墨夜從寧安那裡知道了不少,但也只是冰山一角,當他知道那人居然是人類之後,除了驚訝就是不安。一個人類要想做到這樣,力量是必不可少的,不同於只是畫出畫符,他更要有自己能對戰的能力。
在尤多拉畫符能做很多事,但大多數的人類不是能單獨戰到的存在,所以當知道那人是人類,這是在座的人都沒有想到。而墨夜則想到的更多,那個想法一直在腦中浮現。
墨夜在某個房間停住腳步,望了望四周,在這沒有任何的人,就連侍從他也沒有見到,墨夜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墨夜走到目標旁邊的一個房間,在寧安的記憶中,那人房間的周圍都是空房,這樣正好方便了他。
墨夜走向旁邊的房間,光亮的燈光在這裡並沒有帶來安穩人心的能力,反而讓人毛骨悚然。墨夜的手搭上房門的把手,然後墨夜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可墨夜沒有爲這個聲音高興,倒是在臉上的表情因緊張而僵硬。
他的確是想打開這道門,可他還沒有任何的動作,門鎖打開的聲音自動想起,這絕對不是他弄出來的,而且這聲音也不是現在他面對著的這道門。
墨夜的目光轉向剛纔的被他視爲目的地的那道門,就是墨夜目標的那個房間,聲音就是從那裡發出。這種如同是邀請一般的暗示,墨夜神色閃過一絲深思,在考慮著什麼。
墨夜深邃的黑眸望著那道門口,猶豫了一會,墨夜還是走近了門口。手中握著一張畫符,瞬間在墨夜周圍圍著了一個小小的圓球,那是墨夜最好的護御盾之一。
墨夜的手緩緩搭上門把,要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即使是他在這種情況之下也不能保持著絕對的冷靜,認真地注意著自己的周圍。
墨夜看見了自己的手轉動門把的動作,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墨夜的眼睛隨著房門被打開而向裡面望去。空蕩的地方只有一張華麗的桌子,兩張誇張的古式背靠椅。周圍的燈光微弱,不是看不見而是看不清楚,這樣反而讓人受到的心裡壓力變得更多。
如果墨夜想得沒錯的話,那張背對著他的椅子上就坐著他這次的目標。墨夜把自己的腿跨進房間,他的警惕更加的注意,四周的情況墨夜也不會放過。
“坐。”禮貌冰冷的聲音像是見證了墨夜的想法,一張椅子上坐著的就是一個人類,與寧安印象中完全一樣。只是那通身的氣息還是有著差距,在真實中感受到的就是和虛化的不一樣,
一張平凡的臉映入墨夜的眼中,說是平凡那是以墨夜在地球上的眼光,這人的臉絕對是這裡的異類。基因的改變已經在這方面成熟,在墨夜的眼中沒有不漂亮的人,只有誰會最漂亮。
那人一頭的黑髮,漆黑的眼眸,這都是墨夜所熟悉的,但在這裡墨夜並沒有對此感到高興,而是深深的顧忌。這人看上去還很年輕,但在這個世界,老態只會在生命的最後時期纔會顯現,所以墨夜也不能肯定這人到底有多大。
墨夜親眼見到了這張臉後對自己心中的想法更加確定,凝視那人的眼光更加的嚴肅。墨夜坐在了對面,子啊椅子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
“在這裡見到老鄉真是一個好消息。”話雖是這樣說,但從他的言語中表達的卻不是那樣的情緒。目中無人的語氣讓墨夜不得不思考起這人的想法。
墨夜沒有迴應,只是靜靜的望著,封閉的思緒沒有從眼中透露出一點一毫。
“劉段,我叫劉段。要喝酒嗎?”劉段手中出現一瓶紅酒,眼睛看都不看一下墨夜地爲自己倒酒。劉段的態度讓墨夜感到了深深的不安,這種像完全不被放在眼中的態度讓墨夜考慮著劉段究竟有著什麼,是過於高傲還是本來就有著比他好很多的實力?竟如此的鎮定。
但無論怎麼都不能讓劉段牽著走,“當然。”墨夜恢復以往的神態,自信滿滿的態度讓劉段低垂的眼睛望向了墨夜。
和墨夜一樣漆黑的眼瞳映出了墨夜的身影,已經被留長的黑髮因爲劉段的彎身倒酒而緩緩滑落肩部。墨夜看不清劉段眼中的情緒,但他還是能知道在這個看似冷靜的人心中一定有著什麼瘋狂狂傲的想法。
就從劉段目中無人的態度他就知道這人很有自信,或則說之爲自負。先不說他是不是真的有著強大的後盾,僅僅只是這種輕視他的態度墨夜就可以知道這人在勝利中待得太久而忘了無論是什麼人都不能低估。
雖然墨夜對著其他人也有著屬於他的驕傲,但墨夜卻從不會低估敵人,高估自己。
墨夜的臉上被裝上了笑容,只有緊張和警惕是不會有什麼作用的,現在這種情況劉段肯定有什麼是要和他說。
“我記得那人叫葦子,爆炸的事件你也不會認爲只是那樣簡單的?”劉段說的話讓墨夜在意,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那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難得找到一次攻擊的機會,卻只是那樣的程度。
“dna採集鑑定。”劉段的話不多,但墨夜已經聽得明白了,墨夜的眼睛第一次在這裡變得銳利,如同刀子般的寒光在墨夜的眸子中打轉,而被他這樣望著的劉段則是一抹愉快的微笑。
那次的時間並不是爲了要攻擊,而是要他的dna。如果墨夜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不會明白劉段說的話。墨夜對自己這種暴露自己的想法的眼神表示不滿意,即使劉段已經知道,但這樣自己承認卻是不同的,他想他是明白劉段的目的了。
“那個採集器被設定只要你的dna和我的一樣就會爆炸。”即使墨夜能比沒有忽視那次的爆炸,但爆炸一開始就已經宣告你的底牌。
劉段的話已經說得很露骨,墨夜的表現讓他得到大大的滿足,即使同時那個世界的優勢者,還是他更加的優秀。劉段的話讓墨夜不好繼續扮傻,現在已經打開天窗了,是時候說明話的時候了。
只是這次墨夜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變化,劉段本來以爲墨夜會動搖一下,但墨夜的舉動就像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他覺得自己佔著主動權的感覺蕩然無存。
不過他可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兩方都保持著自己的鎮定,不變的臉和情緒都沒有露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然後呢?”墨夜雖然驚訝是這樣的情況,但他也早就想過最壞的情況,慌張的情緒倒是沒有出現在心中。
墨夜這種鎮定自若還反問奪取主動權的情況不是劉段的預料之中。現在站在墨夜面前的可是一個和他有著相同優勢又有著不明背景的自己,爲什麼墨夜還能這樣自然地在這裡和他喝酒。
劉段知道墨夜是在異獸潮的時候,本來是想利用拍賣會除掉一些礙眼的人,但讓他驚訝的是那只有a、b的那幾個獸人居然活了下來,同時等級還高了不少。
這時劉段就知道墨夜不能留,這種優勢只要有他一個便足夠了。鳳凰獸的失敗也是他沒有想到的,就連小喵也成爲了墨夜的人。
沒有人知道剛纔知道了墨夜居然逃出了茶會,他有多麼的妒忌,一個僅僅只是學習畫符一年多的人居然可以到達這種程度。再這樣放縱墨夜,墨夜一定會成爲比他還有能耐的人,這個他怎麼可能會允許。
那些獸人也是一羣廢物,都不是託以重任的傢伙。最近他的實力得到了萎縮,無論是煉地兵團還是安排在親王家的實力已經被悄悄地拔除,就算他知道之後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
他突然有種墨夜纔是主角的想法充滿心頭,他所有的不順都是在墨夜出現之後發生。墨夜這種小囉囉就應該成爲炮灰,嫉妒和不滿越來越深,就連在墨夜面前也把這種情緒浮現在了眼底。
只是一個這樣的表情墨夜就知道劉段不會放過自己,與其在這裡和他大眼瞪小眼,還不如直接動手。只有兩分鐘的談話就此結束。
墨夜當即便先發制人,手上的畫符一張接一張地被激發,數不清的冰雹在房間落下,墨夜並沒有一開始就攻擊劉段,墨夜知道那不會成功,那不如先把這裡變成對自己有利的戰場。
墨夜的攻擊讓劉段回過神來,望著墨夜的眼光開始變得尖利,墨夜他是必須死的。劉段向後退去,遠離了墨夜,也激發起自己在手中的畫符,漫天的利箭不間斷地在墨夜頭上落下。
墨夜的護御盾怎麼可能就被這樣被打破,墨夜也因此沒有去躲避沒有躲避,反正這麼多的利箭他是不可能躲過。墨夜對這點手段雖然警惕著但也沒有放在眼裡,他大方地對著劉段的方向走去。
墨夜任由利箭落在護御盾中,但在墨夜意料之外的是利箭並沒有因爲觸碰到護御盾而被彈開,反而融進了護御盾之中。
兩張畫符被融合的情況並不知道,只能眼睜睜地望著利箭在融進護御盾之後便消失不見,墨夜對這種詭異的情況很在意,當即不管護御盾之外的利箭就想解除護御盾。
但墨夜沒有成功,墨夜的眼睛馬上望向了劉段,對這個原本是保護自己的會御盾產生懷疑。劉段嘴上是一抹笑容,早在自己墨夜的護御盾能隨著自己的移動而移動的時候他就知道一開始就需要要用這樣的畫符。
劉段知道現在即使墨夜的精神力的確是能解除護御盾,但在這麼短的時間要想達到目的,這是不可能。他的精神力雖然是進入了護御盾之中,能暫時地抑制墨夜的這上面的主導權。
但對於墨夜這種精神力如此強大的人也只能是第一次短暫的時候,之後當墨夜有了防禦意識時這招就不會管用。而且無論怎麼說這張畫符是墨夜激發的,他只能在其中弄亂一部份的精神力,以此來阻礙墨夜解除護御盾。
但只要一次就足夠了,只要一個短暫的時間就足夠了。勝利的笑容像之前一般浮現在臉上,墨夜被刺死的模樣已經在他腦中出現。
墨夜可以見到自己的護御盾上從內部生出利箭,就像是之前的利箭穿透進了護御盾之中。墨夜因爲這個變故變得震驚,他就知道這些利箭不會這樣容易的消失,原來是用在這種地方。
墨夜的護御盾不大,也因此即使利箭還沒有全部出來也已經離他很近,在全面都被佈滿利箭的小小的空間中,無論墨夜再怎麼靈活也無法躲過。
同時墨夜嘗試著解除畫符名單他發現他無法解除,雖然只是一瞬間被阻擋住,但這段時間已經足夠利箭穿過他的身體。
墨夜的臉色一沉,手中出現一張張畫符,利箭連同護御盾也一同被變成白冰,墨夜就像是被一個冰的盜壘圈住,絲絲的寒氣告訴著劉段,他的這點手段沒有殺掉墨夜。
劉段的笑容因爲墨夜的行動一僵,雙眼微瞇,那雙時時刻刻都隱藏著恨意和殘暴的眸子,往墨夜那邊輕輕一掃。漫天的利箭在空中旋轉,已經被墨夜自己破壞掉的護御盾瞬間變成冰塊,裡面的墨夜已經成爲活生生的目標。
劉段知道護御盾這樣東西在戰場上的作用,如果當護御盾沒有了任何的作用的同時還成爲了幫助自己困住敵人的牢籠時,那樣便能輕易地除掉一大批人。
於是他特有的畫符誕生,這種畫符只有他會畫,這時他便會有強悍的實力羣隊。可現在墨夜的畫符卻是被他的畫符給破解了,之前不是沒有人這樣做,但因爲畫師上的差異,從沒有人成功過。
而現在,墨夜不僅把利箭冰住,就連護御盾也已通過冰住,讓他的利箭再也進不去護御盾之中。
只是,別以爲這樣就可以了,沒有了護御盾,墨夜還是死路一條。沒有停下的利箭因旋轉而變得飛快,帶著一陣陣銳風直衝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