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大山煙霧繚繞之下終於顯現在羅本眼前這座山峰比烏頭山大的多且無側峰相連孤零零地矗立在平原之中顯得甚是高大山上樹木稀疏巨大的山石奇形怪狀地凸露出來面目猙獰山腳之下一道大約兩米高的人工護牆高高聳立中間有個大大的開口用樹段攔住幾條大道從山腳之上蜿蜒而上一直延伸到山腰那裡同樣矗立著一段高牆再往後靠近山頂處可以隱約看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周圍不遠處有一個用石塊堆積起來的大大的祭臺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那個地方應該是燧火山的心臟地帶。
看著眼前的景象羅本不得不有點吃驚。先前他聽火白的描述對火赤動全部落人力修建燧火山的事情有自己的猜想但是真正自己親眼所見之後才現眼前的燧火人的這個工程的規(guī)模遠遠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在這樣的時代這樣的生產力水平下光著兩道圍牆的建造沒有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足夠的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更何況那個聳立的祭臺還有火白告訴他的一共有五層的山洞。
“領火赤就住在山洞之中這兩道石牆之後都有專人守護如果硬打怕會有點困難。”火黑指了指燧火山有點擔心起來。
經過大雨洗刷之後林立的空氣冰冷新鮮羅本從樹下走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圖盧巴式這個火赤還真得了一塊風水寶地這燧火山易守難攻在山頂高處對周圍敵情一目瞭然一覽衆(zhòng)山小真的不錯便宜他了?!?
“傳我將令全軍集合出列我們馬上開戰(zhàn)”羅本搖頭晃腦地來到投石車下拍了拍結實的槓桿看著前方不遠的燧火人的道護牆咂了一下嘴。
大唐軍從樹林裡蜂擁而出排著整齊的隊伍向前推動那十輛投石車在離護牆三十多米的地方停下。
黎明前的黑暗又是煙雨朦朧護牆後面悄無聲息負責防守的燧火人恐怕還在睡夢中根本沒有注意到營門之外的平地上500人頂雨而立。
“上彈”羅本大喝一聲負責投彈的人手忙腳亂地往藤筐離裝泥彈。藤筐很大一次能裝大約十幾枚泥彈整個裝彈過程只需要幾分鐘時間就輕鬆搞定。
“放”每個投石車上的十幾根繩索都有幾十個年輕力壯的士兵牽引聽到羅本的喊聲他們拽著繩子迅後拉藤筐嗚的一聲將藤筐裡的泥彈嗖嗖嗖投擲向前方投一批百來個泥彈高高越過護牆落到後面出巨大的悶響聲。
十幾輛投石車不間斷地裝彈投彈泥彈黑壓壓一片噗噗砸進護牆幾輪之後護牆的後面人聲嘈雜燧火人終於被驚醒了。
起先他們被這些來路不明從天而降的泥彈搞糊塗了怎麼也弄不明白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然後有人爬上了護牆伸頭向外望才現是大唐軍的傑作。
燧火人並沒有出來而且對這些即使砸在身上也不會有什麼傷害的軟了唧的泥彈毫無在意他們轟笑著嘲諷大唐軍在他們看來這幫傢伙簡直就是傻子一般這些泥彈根本就不能把他們怎麼樣管個屁用。
燧火人不躲不讓任憑那些泥彈在周圍在他們的身上砸開一段時間之後道護牆後面的大約200燧火人一個個全都變成了泥猴渾身上下裹滿了泥巴這種泥巴和平常的泥巴有點不同異常的黏糊。
開始他們還不太在意但是慢慢的這些人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這些泥在大風之下迅風乾風乾之後變得堅硬無比彷彿在他們身體外面打了石膏一般最後連行動都變得僵硬起來。
羅本站在十輛投石車旁邊瞇著眼睛看著鋪天蓋地的泥彈飛奔過去一直到皮皮報告兩萬泥彈投射完畢。
“好非常好投射石頭”羅本淫笑了一把。
“領那些人可是會躲的。”皮皮不太支持羅本的這一系列的想法剛纔的那些泥彈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投射石頭敵人可不傻怎麼可能傻不拉唧地站在那裡給你砸。
老羅微微一笑道“你以爲他們現在還可以身輕如燕嗎?”
“啥意思?”皮皮不明白羅本這話的意思。
烏突在旁邊恍然大悟“皮皮那些泥彈打在他們身上風乾了之後奇硬無比想靈活走動根本不可能你記得我們雨天狩獵時候打的那些腫骨鹿了嗎?”
皮皮聽了烏突這席話頓時也明白了過來。他們雨天打獵的時候最喜歡到泥濘的地方守候特別是渭河附近的泥沼那些腫骨鹿進去喝水往往會搞得一身厚厚的稀泥喝完了水它們上來經風一吹身上的稀泥驟然變幹僵硬無比讓它們根本無法像往常那樣快地跑動起來這個時候狩獵即使不騎著角馬僅憑徒步便可輕而易舉地獵到它們。
“領我明白了”皮皮大笑著跑向投石車指揮彈。
這一回十輛投石車裡裝滿了石塊隨著皮皮的大聲示下棱角尖利的石頭嗚嗚地被投射了出去。
聽到破空之聲傳來護牆後面的燧火人三三兩兩聚集在一塊嬉笑怒罵他們還以爲來的是那些根本不濟事的泥彈。
“啊”一個燧火人被石塊砸中腦袋腦漿迸流尖叫一聲撲通倒地。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放倒一片。
有的人把砸掉了腦袋有的人被石塊當胸砸入化爲兩截更有不少人被砸去了手腳倒在地上哀號不已。突如其來的血性場面讓所有嘻嘻哈哈的燧火人驚呆了在將近五六十人被砸死之後他們終於驚醒了趕緊放棄了防守往山腰處逃竄可讓他們叫苦連天的是身上厚重風乾的泥巴讓他們個個舉步維艱想要在斜坡上快行走絕對不可能。
這個時候他們總算是明白了敵人射泥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