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淳于殤走了良久,素兒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霍然跪在了冥月面前,“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娘娘處罰奴婢罷。”
冥月淡淡地望著她,扯出一抹難堪的笑,“本宮怎麼會罰你,謝你還來不及。”
“貴妃……?”素兒疑惑至極,愣愣地看著她。
以爲她是氣過頭了,才說出這種話。
若不是自己魯莽闖入,也不會攪了貴妃的恩寵。
“幫本宮更衣吧。”冥月聲音淡淡地,聽不出任何情緒。
素兒愣了愣,立即站起身,侍候冥月更衣。
滿身的吻痕,看的素兒羞紅了臉。
“娘娘,可否沐浴?”她低聲問。
冥月看了看胸前的紅印,輕輕嘆了口氣,“嗯。”
“奴婢去熱水。”素兒淺淺一笑,即可走了出去。
泡在池中。熱水洗滌著她的身子。
冥月只覺得全身放鬆,壓迫感已全散了。
素兒站在浴池邊,時不時地往池裡撒花瓣。
芬香四溢,異常好聞。
冥月卻不以爲然,她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是也不想麻煩素兒重新?lián)Q水。
“娘娘,這花是內(nèi)務(wù)府新摘的,還新鮮著呢。”素兒看著手中的花瓣,“其她的嬪妃,都不見得內(nèi)務(wù)府如此殷勤呢。”
“狗仗人勢罷了。”冥月皺了皺眉,她亦是不屑與人爭寵,淳于殤也不配。
“娘娘聖寵在身,又是當朝第一位貴妃,倚霞殿那位急的眼都紅了。”素兒咯咯笑著,想方設(shè)法地哄冥月開心。
冥月微微擡眸,被倚霞殿三個字所吸引。
猶記當初,她溜進皇宮打探消失時,就在倚霞殿看了一場好戲。
“倚霞殿是哪位妃子就住?”冥月脣邊勾出一抹冷笑。
這頂綠帽子,淳于殤恐怕不知道自己早就戴上了。
“回娘娘,是媚妃,大學士李鳴的女兒。”難得見冥月問話,素兒自然殷勤地回答。
“叫什麼?”冥月撩了撩水,擦拭著胳膊。
“回娘娘,媚妃名叫李媚。”
“哦。”冥月垂下眼眸,似不經(jīng)意問起,“她可曾有一位青梅竹馬留在宮中?”
“娘娘,這個奴婢不知。”素兒搖了搖頭,忽然又補充了一句,“若娘娘想知道,奴婢可派人去打聽。”
“你倒是精明。”視線一轉(zhuǎn),直直地望著她,似要把她的心思看穿。
“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想盡心侍候娘娘罷了。”素心急忙辯解,臉上略有些擔憂之色。
“本宮說笑而已,何必當真。”冥月臉上浮出一抹頗有深意的笑。
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這個素兒不簡單。
處處愚鈍,膽識卻過人,透露著一股機靈勁。
“奴婢惶恐。”素兒鬆了一口氣,繼續(xù)往池中撒著花瓣。
冥月不再言語,專注的洗浴。
身上的吻痕,經(jīng)熱水的浸泡,顏色淺了許多。
沐浴後,素兒爲她擦拭身子,更衣,侍候的很是周到。
從始到終,冥月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誰都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而素兒更不敢多言,生怕再惹怒冥月。
有侍候她不發(fā)火,卻比發(fā)火的時候還令她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