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玲敏等人按照艾琳給的線索，來到了一家辦公樓，不過這裡的人和外面的一樣，沒有一個能夠看得見他們，雖然這使得沒有保安攔住他們，但也讓曹玲敏的內心有了一絲的不安，她有些擔心，自己要找的人，也會看不見她。

然而，走到莫凡的事務所門口的時候，曹玲敏的眉頭不由皺到了一起，只見正門被人砸個稀巴爛，裡面也是一片狼藉，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發生過了地震呢。

“這什麼情況？”張晨第一反應想到了上門催債。

曹玲敏則搖搖頭，“不知道，先進去看看吧。”

她一邊注意著腳下的雜物，一邊走了進去，這裡面的空間也不是很大，也沒有什麼貴重物品，更別說什麼人影了。

“現在怎麼辦？”見到一個人都沒有，張晨也試探著說：“要不先回艾琳那裡吧？”

就在曹玲敏猶豫不決的時候，躺在地上的衣櫃卻突然發出了響聲，她和張晨立馬進入到了防備姿態，目光死死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衣櫃門被人從裡面一腳踢開，一隻手猛地的伸出來，緊接著就是富有磁性的聲音，“啊……別害怕。”

一個有些落魄的成年男子從裡面坐了起來，他的下巴留著參差不齊的鬍渣，讓人覺得不修邊幅，不過他的形象倒是和這裡什麼的契合。

“莫凡？”曹玲敏試探的問了一句，但戒備心卻沒有放下。

“是我。”莫凡如是回答，站起來的同時，拍了拍衣服的灰塵，他聳了聳肩，爲自己這裡的情況進行了辯解，“現在的裝修工人也真是的，一點都不負責任，把這裡弄的一團亂，就罷工了。”

雖然莫凡給出瞭解釋，但曹玲敏和張晨怎麼也不會相信他的話。

“對了。”莫凡笑了笑，“請問你們……”

“哦，艾琳介紹過來的，說你在找人方面，很厲害。”張晨解釋起來。

“那是自然，只要我有興趣，就沒有我找不到的東西，不過既然是艾琳介紹的，那你們也應該知道我的原則吧？當然了，那只是通常。”莫凡的目光掃視了這裡，彷彿在刻意強調這件事，“我很好需要一筆裝修費用，所以原則上，我可以稍微退步。”

而莫凡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爲他相信，艾琳絕對不會介紹普通的案件來找自己的。

“好吧。”曹玲敏打量著莫凡的一舉一動，雖然他的樣子和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城世，但眼下也沒有其他的線索，索性就試試好了，打定這樣的主意，她從自己的揹包裡面，摸出來一袋金幣，在莫凡的眼前晃了晃。

莫凡對此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吧，你們要找的人是什麼。”

曹玲敏和張晨交流了一下眼神，想著要如何編造一個像樣的理由，但這個時候，凱賈卻突然開口，“我想，如果實話實說的話，效果會好一點。”

“實話實說嗎？”曹玲敏喃喃自語，然後又看著莫凡，的確，這裡只不過是夢境，就算說實話，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只是，就怕對方會覺得自己在癡人說夢。

“我也贊同這位法師的觀點，既然不遠萬里來到這，卻又對真相有所保留的話，很抱歉……在我的原則中，是無法說服自己接手這個案子的，這也是我如此窮困潦倒的原因，該死的，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至於被人上門催……咳咳，不至於拖欠裝修費用。”莫凡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你看得見他？”張晨也是愣了一下，在這之前，可沒有人能看得到附身在曹玲敏身上的凱賈啊，一時間，對莫凡的信心，他又多了幾分。

“當然了。”莫凡毫不遲疑的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一直都默不作聲的吉格，微笑著說：“就在這位我也可以看見，可能是因爲天賦的關係吧，我總能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見的存在，也基於這樣的關係，我總能找到一般人聽都沒聽過的東西，說說看，怎麼回事？”

“呼……”曹玲敏深呼一口氣，然後解釋起來，“那好吧，不過你不要太驚訝，這個世界並不是真實的。”

“哦？”莫凡瞪大了眼睛，彷彿是來了興趣。

“你不驚訝嗎？”這下子反倒是曹玲敏感到意外，如果有人突然和自己這麼說話，她一定會覺得對方是瘋了。

可是莫凡卻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如果你有我的人生經歷，那對於這世上的一切，都不會感到驚訝了，繼續說吧。”

“好吧，這裡是一個名叫城世的人所做的夢境，而我們是他的朋友，他本來在我那個世界死掉了，但又基於黑魔法的力量，復活，可是怎麼也醒不過來，無奈之下，我們就進入到了這裡，他的夢境，想要找到他的意識，喚醒他。”曹玲敏自仔細的注意莫凡的反應。

不過，莫凡的情緒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剛纔那樣的金幣，我要十袋，要是接受的了這個價格，我就幫你們把他找出來，不然的話，就算了。”

“真的？”曹玲敏感到驚訝，“難道就不覺得，我們是在開玩笑，騙你？這種話無論在誰聽來都是玄之又玄的吧？爲什麼你會這麼簡答的相信，而且……如果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不就證明你是城世夢裡的一個角色了嗎？一旦我們找到他，讓他醒過來，那你也就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中了啊。”

“就是啊。”張晨也附和起來，“那金幣對你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對於這件事，莫凡只是淡然的聳了聳肩，“真相。”

“真相？”曹玲敏和張晨都感到不解。

“沒錯。”莫凡突然攤開雙手，“我所在乎是這個世界的真相，老實說，我對你們口中的城世沒有一點的印象，在我所知曉的情報中，也沒有這樣的人物，我爲什麼會出現在別人的夢裡，扮演著如此重要的角色，爲什麼他要賦予我這樣的天賦？如果能夠見到他，也許可以解答我一直以來的困惑。”

曹玲敏和張晨對莫凡的話感到越來越莫名其妙。

“你怎麼看，吉格大人？”而凱賈則覺得此人深不可測，剛纔自己使用精神力想要探查他的思想，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抵禦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