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那血煞之氣,攜帶著驚人的威勢自血煞傀儡洶涌而出,將整個丹城籠罩時,丹城內(nèi)所有的人都是爲(wèi)之駭然,無數(shù)人眼神裡閃著震驚之色,呆呆的望著郭家府邸上那道魁梧的血色身軀,心中翻滾出驚濤駭浪,甚至都是停止了思考。
良久,待衆(zhòng)人都自震驚中回過神來,才明白了眼前這一幕是怎麼回事。
望著郭莽所處之地,被夷爲(wèi)廢墟的建築,衆(zhòng)人都瞧向那如一尊煞神,翻涌著血氣的身影,都是猛吸了一口涼氣。
“那郭家府邸上的身影,應(yīng)該就是陳北手上的傀儡。”
有人認(rèn)出來血煞傀儡,低聲的喊道。之前,陳北祭出血煞傀儡,斬殺郭彥的時候,丹城的人有很多都是目睹了那一切。
“那傀儡不是隻相當(dāng)天鍛靈王嗎,怎麼這才過了沒幾日,就堪比靈皇。”有驚歎聲自人羣裡涌出。
衆(zhòng)人心頭都是驚駭,一尊戰(zhàn)鬥力堪比靈皇境的傀儡,這可是真真實實戰(zhàn)鬥機器,有此物護(hù)身,足以橫掃一方。
“怪不得這小子有恃無恐,原來他手上還有著這麼一尊強大器物,堪比靈皇境的傀儡,想想都是令人心潮澎湃啊。”張葉望著府邸之上的血煞傀儡,興奮的講道。
“是啊,陳北這小子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木祝臉上的冷峻淡去不少,淡淡的講了一句。
“堪比靈皇境的傀儡!”
郭莽臉色陰冷到了極點,凹陷的眼窩裡閃過血色亮光,目光死死的停留在被血煞之氣籠罩著的血煞傀儡身體之上,半響之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浮出陰森森的冷笑。
“陳北,原來前些日子,深夜,丹城外的那場的大戰(zhàn),那涌動火光的身影,竟然是你。”森然冷著笑著,郭莽將陰冷的目光,落到陳北的身上,身上的黑氣不斷的翻涌。
“郭莽,你這瘋狗,原來一點也不傻啊。”陳北飛身而起,躍上府邸,落到血煞傀儡的身旁,金色火光翻涌的身形,也映入衆(zhòng)人眼簾。
聽得郭莽的冷喝聲,木祝和張葉也都恍然大悟,兩人瞧著戰(zhàn)意盎然的陳北,其身上金色的火光如黃金盔甲,與那深夜中的身影,十分的吻合。
之前深夜陳北同噬枯的大戰(zhàn),引得丹城這一方空間的黑夜?fàn)?wèi)之顫抖,丹城內(nèi)的人也都是感知到。聽得郭莽這麼一說,目光都是齊刷刷的落向了陳北。
“原來那晚將黑夜攪得天翻地覆的人,竟是這叫陳北的少年。”
衆(zhòng)人心中驚歎,心中那勝利的天平也都開始朝著陳北這一方傾斜。
“那晚,你就是靠著這具血煞傀儡,纔將噬枯斬殺掉的吧。”郭莽低聲的冷喝著,“不過,我可不是噬枯,所以,今日,你想要憑此,來擋下我,恐怕是有些太想當(dāng)然了。”
“嘿,那我就試試,能不能將你這瘋狗給宰掉。”
陳北一笑,大手掌一握,迅速的結(jié)印,數(shù)個呼吸,便是有近百道掌印被凝結(jié)而成,融入了身上涌動的金色火光之中,隨後,一尊大鼎幻影便是浮現(xiàn)了出來。
祭出了古荒鼎的大鼎幻影,那涌動的火光被荒古的氣息所激發(fā),氣勢更加的恢宏起來。立於大鼎幻影中,陳北用戰(zhàn)意大喝,“不過,在宰掉你這頭瘋狗之前,我還是先將這半人不鬼的活人傀儡給宰掉,省得它在危害丹城。”
大喝間,陳北身影幻遊而動,已是暴射向郭彥。
“哼,小兔崽子,我就不信你一個天段位靈師者的小子,還能戰(zhàn)過靈王境的活人傀儡。”郭莽冷冷一哼。
就在陳北對郭彥發(fā)起攻勢的時候,血煞傀儡也再次朝著郭莽發(fā)起了兇猛的攻勢。
只見得那滔滔血煞之氣翻滾而起,數(shù)道血色的龍捲風(fēng)暴自血煞傀儡身軀旁洶涌而出,如一頭頭血龍,攪動著四周的空間,撕裂空氣,發(fā)出怒吼聲。血色風(fēng)暴中,血煞傀儡猛地暴射而出,巨大的衝擊裡,引得房屋轟然倒塌。
轟然中,血煞傀儡掄起了拳頭,凌空砸出,那磅礴的氣勢,能將山川大嶽給催裂。
郭莽臉色陰沉,冷的如寒冰,面對著血煞傀儡兇猛的攻勢,他也收起了所有的小覷,大拳頭,轟出,滾滾黑氣如潮水便,隨著拳頭而動,最後將大拳頭包裹之中,呼嘯而出。
轟!
半空上,血煞之氣和濃濃黑氣先是碰撞到了一起,捲起極其狂暴的風(fēng)暴,隨後是兩個蘊含著極爲(wèi)磅礴力量的拳頭,狠狠的撞擊在一起,隆隆的撞擊聲,頓時自撞擊處傳盪開來,肉眼能見的可怕氣浪隨聲涌出,迅速波及到周圍,撞擊在巨大的建築上,便是瞬間,將其撕裂,化爲(wèi)碎石,滾落而下,成了廢墟。
半空中,血煞傀儡和郭莽,各自退後了有近百米。但是,暴退之中,血煞傀儡卻是用一座大型建築擋住了身軀,陷入之中,而後,衆(zhòng)人便是看到,那座大型建築的崩塌,血煞傀儡自其中暴射而出,如一枚重型的炮彈,朝著郭莽轟砸而去。
血煞傀儡的身軀乃是血煞烏金所鑄造,是堅硬無比,而且它也沒有絲毫的痛覺,戰(zhàn)鬥起來,只管攻擊,對敵人的攻擊,不管不顧,如一個瘋子般。
血煞傀儡攻勢滔滔不絕,同郭莽大戰(zhàn)起來,而陳北這一邊的戰(zhàn)鬥,也在激烈的進(jìn)行之中。
陳北手持著黑色重尺,身上的火光,如滾滾烈焰,髓著他身形的幻遊而涌動,重尺砸下,驚人的力量在同郭彥掄起的拳頭接觸的一瞬間,爆發(fā)而出,將後者砸退百米。
郭彥已是死人,身子早已僵硬,被祭煉成活人傀儡,身子也已是不具備靈活性,而且,還喪失了思考,不懂得隨機應(yīng)變,所以,雖然有著靈王境的戰(zhàn)鬥力,但是對上陳北靈巧的身法,卻是沒有半點的優(yōu)勢。
甚至,陳北還佔據(jù)了上風(fēng)。
“砰!”
陳北掄起的重尺,轟然砸落,重重的砸在了郭彥的身子之上,發(fā)出沉悶之聲,將其轟飛,撞擊在厚厚的院牆,院牆轟然倒塌,但不見郭彥飛落的身形有所減速,飛出了郭家的府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