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門大開,只有一百名黑羽軍開路,眼前的道路,漸漸變得開闊起來,但是在這樣的趨勢下,卻並不能遮蓋,那漸漸展露的鋒芒。
正是這般鋒芒展露的時候,張小泉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大家準(zhǔn)備好,魚兒要上鉤了。”
揚州城這邊,也是翹首以待,張小泉的話,透過黑羽令,他們也能完全聽到,看向眼前的那一刻開始,衆(zhòng)人心中,各自有了想法。
“不行,給我一支人馬,我要去支援小泉。”韓穆說道。
小齊點頭:“我也覺得應(yīng)該這麼做,不能讓小泉出事。”
龐蠻白了他們兩人一眼,就好像是他很希望張小泉出事一樣,再說了,張小泉出事,最大的受益人也落不到他的身上來。
此時,他的目光看向眼前,登時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足足有三百多人的隊伍,將張小泉的視野完全擋住。
坐在當(dāng)中,有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他的眼神如刀,落在眼前,登時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力感,悄然間涌上心頭。
也正是眼前這種不停翻騰的氣息,卻隨著眼前不斷流動的氣勢,一點點的向前聚集著。
這人是幕後黑手,張小泉緊握著手中的長劍,他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來了,到底是生存,還是毀滅,就看這最後一擊了。
“小泉將軍,跟他們拼了。”
“就是,這些狗雜碎。”
“等一下,這些人是亞天王的人,我就知道,一定是這幫狗孃養(yǎng)的東西。”
身旁衆(zhòng)人議論紛紛,登時讓張小泉感慨,之前猜測的亞天王和整件事情有關(guān),沒想到,對方真的迫不及待想要動手了。
也正因爲(wèi)如此,才讓張小泉神色一冷,雖然對方在算計他,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也落入了張小泉的算計當(dāng)中。
此時,透過當(dāng)空的那層折射而下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之上。光芒穿過手中的利刃,散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這一戰(zhàn),勝負(fù)必須有個分曉,毋庸置疑,不是黑羽軍死,便是對方亡。
帶隊之人正是趙勇,只見他對著身邊說道:“快點解決掉這些人,揚州城現(xiàn)在一定還在內(nèi)訌,到時候拿下?lián)P州城,我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眼前這三百多人,精神抖擻,立刻對著張小泉這邊展開衝鋒。
但張小泉也不是吃素的,兩兩相互比較,一百多名黑羽軍,在勢頭上,絕對不會輸給亞天王的部隊。
“快點上,他們都受了傷,絕跡支撐不了多久。”目光看向眼前,趙勇說道。
他說的沒錯,如果受了傷,絕對支撐不了多久的,但問題的關(guān)鍵是,張小泉他們非但沒有受傷,相反的還顯得精神非常的好。
張小泉不由分說,緊握在手中的長劍,對著面前輕輕舞動,輕而易舉的就帶走了眼前那人的性命。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趙勇有些害怕了,但是他的底氣,是在背後那不斷匯聚的隊伍,相信勝利一定會屬於這一方。
可張小泉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便轉(zhuǎn)身對著衆(zhòng)人道:“黑羽軍,全軍撤退。”
在離開的時候,三名黑羽軍爲(wèi)了掩護(hù)衆(zhòng)人撤退,獻(xiàn)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但他們的犧牲,並不是毫無意義的,至少他們擊殺了最少十多名對方的護(hù)衛(wèi),這種行爲(wèi),不得不說還是很值得敬佩。
戰(zhàn)場殺敵,馬革裹屍,原本就是軍人的宿命,他們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只是這一切進(jìn)展的實在是太快了。
趙勇顯然是不會在乎眼前這些人的死活,他現(xiàn)在最想要做的,而是利用這些人的性命,來成爲(wèi)自己獲取更多權(quán)力財物的墊腳石。
“小泉有危險了,也不知道大哥那邊準(zhǔn)備的怎麼樣了?”龐蠻站在那裡,目光看向眼前,生氣的直跺腳。
原來,就在張小泉還在眼前忙碌的時候,江湖老師所選擇的,則是分別前往了南僧和北僧的大營,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北僧對於這些事情還好說,既然是有人從中挑撥,那就顧不得許多,將這個挑撥的人揪出來。
至於南僧那邊,顯然比江湖老師所預(yù)料的要混亂許多,剛進(jìn)去還沒多久,江湖老師差點和他們打起來。
原來還是因爲(wèi)那三四百人被黑羽軍解決的事情,而江湖老師只是淡淡說著:“如果他們是朝廷黨羽混進(jìn)來的怎麼辦?”
這番話一出口,眼前登時顯得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江湖老師會這麼說。
但是,其他人又想到,這些,恐怕只是眼前爲(wèi)了開脫所找的一個藉口,想到這裡之後,衆(zhòng)人紛紛小聲交談,顯然是在對於這些問題進(jìn)行一個全面的處理方式進(jìn)行溝通。
像是看透了衆(zhòng)人的心中是如何想的,江湖老師拍了拍桌子:“如果這三四百人我們沒有處理,萬一是臥底,你們和北僧真的交手,你們會死多少人,背後一刀的滋味你們覺得好受,儘管去嚐嚐。”
說完,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也正是在江湖老師這番發(fā)火的情況下,眼前的狀況,才略微有些好轉(zhuǎn),否則又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局面。
正因爲(wèi)如此,才導(dǎo)致了眼前這些氣氛迅速轉(zhuǎn)變,最後南僧和北僧決定和平共處,之前那一場戰(zhàn)鬥,就是在面前做場好戲罷了。
對於這一切,眼前是絲毫都不知曉的,只不過將趙勇等人帶到眼前,揚州城的城門下。
趙勇以爲(wèi)臥底什麼的全都潛伏進(jìn)入南僧和北僧當(dāng)中,便振臂一揮,喝令大家一同出手。
“來人啊,都跟著本將軍一起,將這些亂黨們?nèi)甲テ饋怼!壁w勇對著眼前說道。
張小泉問道:“誰是亂黨?”
“那還能有什麼人,自然便是你們。”趙勇忽然來了脾氣:“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天雲(yún)國的,你們在這裡私自募兵,盤據(jù)一方,自然便是造反,既然造反,那便是亂黨。”
聽到對方這麼說,張小泉感覺火冒三丈,五臟具寒,一絲清冷,穿透眼前,漸漸覆蓋其中,所纏繞的那股風(fēng),忽然從眼前呼嘯而過。
當(dāng)這股呼嘯而過的狂風(fēng),在眼前慢慢聚集開始,所流轉(zhuǎn),甚至是慢慢被帶動的風(fēng),正在此前,順勢所動。
趙勇很是不解,爲(wèi)什麼,身旁的衆(zhòng)人都不動彈,對於他之前所說的話,南僧和北僧全都充耳不聞。
“你們在那裡幹什麼,快點動手啊。”趙勇氣急敗壞,對著眼前吼道。
他的雙眼充血的厲害,血絲密佈,讓他的雙眼,那股被凝聚的氣息,透過眼前開始,慢慢的聚集到一點,在這一處開始後,從中緩緩所動。
終於,當(dāng)面前這一切隨之拉動到一處,南僧和北僧像是約好了那般,各自向後退了一步,將中間的道路讓開。
張小泉站了出來:“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代表哪一方,你在天雲(yún)國國府如何猖狂,這我管不著,但到了這裡,揚州城,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在這裡,有著這裡的規(guī)矩,你如果想踐踏,那就會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說完,張小泉的面前,一團(tuán)白光覆蓋其中,彷彿快要衝破雲(yún)霄,將眼前這些全都遏制。
“南僧和北僧的兄弟們,這件事和你們沒有關(guān)係,請你們後退。”張小泉揮手,隨後將目光看向趙勇:“這裡是揚州城,不管你何等尊貴,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你犯了,那就不要怪我們了,兄弟們,給我上。”
話音剛剛落下,張小泉身邊的這些黑羽軍們,就像是一羣發(fā)了怒的豹子一樣,迅速撲了出去,那沖刷在眼前的氣息,正慢慢的在這裡洗滌著。
趙勇忽然來了脾氣:“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居然膽敢攔住我趙勇。”
“趙勇?”其中一名黑羽軍在張小泉的耳邊小聲說著。
亞天王的弟弟,對於這個亞天王,張小泉早就想要去收拾一下了,現(xiàn)在遇到對方的弟弟,那整件事再好不過了。
想到這裡之後,張小泉怪異的笑了笑:“原來是亞天王的弟弟,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活捉了你,分龍烈焰斬。”
濃郁的火焰,強(qiáng)勢的魂技,隨著張小泉的魂力提升,相應(yīng)的,威力也加強(qiáng)了不少。
完全落在眼前的地面,甚至感覺到,整個大地,都在眼前的過程中開始顫抖,這種顫抖的過程不斷的延續(xù),最後完全凝聚到一處。
終於,當(dāng)面前這些全部靠近,所感受到的那團(tuán)白光,在這一幕開始,落在了趙勇的胸口。
趙勇想要還手,卻因此胸口被堵住,有種無法宣泄的魂力,在他的身體內(nèi)四處遊走著。
至於黑羽軍,則是因爲(wèi)張小泉的帶動下,不斷向前,對於眼前這些敵人,猶如砍瓜切菜一般簡單。
“三鷹之爪。”趙勇冷聲道:“哼,這可是玄階高級的魂技,憑藉你如此低等的魂技,是無法擋住我的攻勢。”
聽到對方這麼說,張小泉悠然樂了起來,這個白癡,自以爲(wèi)有了玄階高級的魂技就覺得十分了不起了。
這樣的人,張小泉確實要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想到這裡,張小泉體內(nèi),越來越強(qiáng)烈的魂力,在那裡迅速的凝聚著。
最終,當(dāng)這些聚集,張小泉對著面前揮舞:“三傷。”
同樣是爪類的攻勢,一個猶如大漠的蒼鷹,將那份落寞,幾分淒涼發(fā)揮到了極致,但是另外一邊,卻猶如蒼龍,將那種潛藏在地底深處的氣息,全都調(diào)動於無形。
兩兩相碰,結(jié)果可想而知,張小泉的身影,在面前變得越來越清晰,趙勇的面前,三道爪痕落下。
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響徹,趙勇疼的快要暈過去,這一切,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好可怕,居然是地階魂技。”四周,南僧和北僧的人全都在小聲議論著。
居然隨隨便便一擊都是地階魂技,張小泉不愧是黑羽軍的統(tǒng)帥,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統(tǒng)帥,果然比孔將軍還要恐怖。
將趙勇丟到一邊,張小泉抱拳道:“多謝各位了,既然誤會全都解除,那還請各位早日回去,趙勇我就先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