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獨棟別墅那邊有一個很大的房間被當做會議室,裡面能容納兩三百人的樣子,這也是我第一次到這裡來開會,我和小櫻算是去的比較早的,坐在了第三排,因爲第一排和第二排已經(jīng)坐滿了人,而馬喬就在第一排,在馬喬身邊的幾個人我在外面見過。
會議室的佈局有點類似於電影院,我和小櫻坐到第三排靠邊的位置,奇怪的事發(fā)生了,原本坐在第三排的人趁我們不注意都離開了,後面進來的人也都是坐在第四排。整個第三排十幾個空位,只有我和小櫻兩個人。這些人似乎是故意遠離我。
既然這樣,我拉著小櫻直接坐在了第三排中央的兩個位置,這時扎西和羅布兩個人走進會議室。第四五六排都坐滿了人,羅布帶著扎西沒有任何猶豫的向我走過來,坐在了我的左邊。
我轉(zhuǎn)過頭笑著問道:“看不懂形式?他們都在故意孤立我呢。”
“那又怎麼樣呢?”羅布沒有任何的猶豫,“你是我朋友。不管別人對你怎麼樣,你都是我兄弟。”
幾分鐘之後,又過來一個男的,他和小櫻認識,坐到了小櫻身邊,小櫻給我介紹這個男的姓楊,進來之前是某個銀行的行長。我明白了,這個楊行長就是那個鉅貪左手手腕上的那塊表都得價值六位數(shù)。小櫻把我們介紹給楊行長認識。楊行長還挺客氣,主動和我們?nèi)齻€握手,閒聊問道:“曉超你是做哪一行的?”
“做的事挺多的,最近開了一家小額貸款公司。”
“嗯?”楊行長眼睛都放光了,“你是做這個的?那個一會兒散會了咱們私下好好聊聊。”
人到齊之後,區(qū)大管家出現(xiàn)了,他坐在我們對面的一張桌前,桌子上有個麥克風,說起話的時候整個會場都聽得到。他落座之後並沒有馬上公佈什麼消息,而是頂著下面的人看了幾分鐘,直到有點聲音都沒有之後,他才清清嗓子說道:“昨天莊園裡面發(fā)生了一件事,想必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坦克被仇家給殺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開始私下議論,很多人看到是扎西動手的。但是扎西爲什麼動手現(xiàn)在他們應該也能猜到了。
區(qū)大官家又不說話了,等著下面的人議論完他才繼續(xù)開口,“和平莊園的規(guī)矩大家都懂,也都知道。允許在週五尋仇,並不是允許週五濫殺無辜。”說到這的時候,區(qū)大管家突然暴怒了起來,用手狠狠的拍打在桌面問道:“我的話,你們都懂麼?”
在場的人都被區(qū)大管家嚇到了,我不得不承認,別看他長得精瘦,但是氣勢真的不弱。尤其是這一聲怒吼,把所有人都嚇到了。吃瓜羣衆(zhòng)都在等著,等大管家接下來他要說什麼。
大管家沉默了幾分鐘,擡起頭把目光投向了扎西,氣勢咄咄逼人的問道:“扎西,你和坦克又什麼仇恨?爲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我希望你給大家一個解釋。”
扎西這人不善言辭,坐在那直勾勾的看著大管家,一句話也不說。在大管家看來。扎西的眼神更像是一種挑事,彼此僵持了兩分鐘,大管家見扎西也沒有要爲自己解釋的意思,整個人都更加憤怒了。他直接指著扎西吼道:“莊園有莊園的規(guī)矩,今天你要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
我打斷大管家的話,靠在椅背抽著煙說道:“我讓他幹掉坦克的,大管家你有什麼不滿意的直接衝我來就行了。”
大管家盯著我嘴角**了兩下。
我悠哉的抽著煙,低聲說道:“坦克拉幫結(jié)派的要幹掉我,這已經(jīng)是莊園內(nèi)公開的秘密了,憑什麼就允許他拉幫結(jié)派的針對我,就不能讓我找朋友幫忙反擊呢?既然是公平的,我覺得大管家你少過問這些事纔是公平,何況,我是在週五動手的,週五!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做虧心事就別怕鬼敲門,既然做了,就時刻提防著點閻王爺來點名吧。”
“這話我聽了有點不高興。”馬喬在第一排那站了起來,“超哥你做的虧心事還不少麼?”
“不少啊。”我對馬喬說道:“踢瘸子罵啞巴,半夜狂踹寡婦門,這種事我都做過,難道馬兄你沒做過麼?”
馬喬冷笑一聲。說道:“那你是不是也得小心點啊,免得哪天突然被人算計了。”
“謝啦。”我皮笑肉不笑的對馬喬說道:“有空過來找我喝茶,我那有上等的普洱茶,泡好等你。”
馬喬嘴角微微上揚,走向區(qū)大管家,他背對著我們不知道和大管家說了什麼,大管家就讓到了一邊,馬喬走到麥克風前面,指著我說道:“陸曉超我馬喬不喜歡偷偷摸摸的,我今天也告訴你一句話,我來莊園裡面的目的就一個,那就是弄死你,在座的各位,我在此先給你們配個不是,以後如果有打擾到大家的地方,還請各位見諒。同時我也想提醒大家,儘量和陸曉超保持距離,免得我們辦事的時候傷及無辜。”
“我草你媽呀。”讓我沒想到的是,破口大罵的竟然是楊行長。他站起來指著馬喬吼道:“你他媽的算是什麼鳥東西?傷及無辜?我他媽的看你敢傷我一下的?來來來!有本事你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馬喬指著楊行長說道:“你別給我吵,信不信我分分鐘撕了你”
“來!你給我試試。”楊行長絕對是那種財大氣粗的人,“老子用紙幣都能砸死你個龜孫子。”
“別吵、別吵。”區(qū)大管家身邊的雲(yún)兒急忙勸阻他們說道:“大家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在公共場合吵架,爸爸,我看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爸爸?雲(yún)兒管誰叫爸爸?區(qū)大管家臉色挺難看的,微微點了點頭。
雲(yún)兒宣佈散會,會場裡的人逐漸散去。我隔著小櫻對楊行長說道:“馬喬在L市算是地頭蛇,而且是挺大一條,你得罪了他,可能他要針對你,爲了幫我說話麼?何必這樣呢?”
“操。”楊行長悠哉的說道:“我怕他?老陳都得給我?guī)追置孀樱呃沧呃玻蹅內(nèi)ツ隳呛炔瑁疫€有點事想和你商量呢。”
扎西和羅布兩個人自然跟著我一起離開了會場,走到門口的時候馬喬擋住我的路,他低著頭抽著煙。身後還有很多人沒來得及走出會場呢,馬喬這像個傻逼一樣堵門,後面的人就沒法走了,他們好像也不著急走,都在等著看熱鬧呢。
“有意思麼?”我看著馬喬說道:“當個擋路的狗?不如拿出點真本事,咱們練練。”
“行啊。”馬喬得意兒說道:“我就等你這句話呢,你想和我怎麼練啊?”
“咳咳。”雲(yún)兒在一邊提醒我們說道:“你們切磋這些沒問題,但是不下手太重,俗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不如我給你們提個建議吧,趁著這幾天外面雪比較大,就在雪地裡面踢一場足球吧,就當友誼賽了,你們覺得怎麼樣呢?”
馬喬輕嘆一口氣說道:“球場上拼搏熱身也不錯,但是體育運動總是伴隨著危險,要是踢斷個胳膊腿什麼的,這醫(yī)藥費得自己出吧?”
“就這麼決定了。”我對馬喬說道:“五人場唄,約個時間吧,你看明天下午怎麼樣?天氣預報說晴天啊。”
“我等你。”馬喬嘴角微微上揚,“記住了別缺席啊,受傷自己出醫(y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