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抱起她,眼底流動的光溫柔似水,緩緩流淌,“清歡,你知道月亮出來的時候,男人會變身成什麼嗎?”
蘇清歡臉頰通紅,磕磕巴巴地開口:“什……什麼。”
“狼。”
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邊,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fā)燙,被火燒一樣的燙,她擡眼傻傻地看了眼月亮,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不是圓月的時候纔會變成狼嗎?”
“那就等圓月好了。”
看著高景行飛揚的嘴角,蘇清歡把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胸前,活不了了,她剛纔說了什麼!讓她羞死算了。
高景行把蘇清歡抱上馬車,等馬車走了很遠(yuǎn)出去,蘇清歡的大腦還處於放空狀態(tài),剛纔,她絕對是被高景行赤l(xiāng)uoluo的調(diào)戲了,欲哭無淚。
和高景行一比,她段數(shù)實在是太低了。
這男人簡直太陰了。
“清歡,你要把自己埋多久?”
他輕撫這她的背,看著她從自己的懷裡彆扭的擡起頭,羞憤的雙眼委屈巴巴地盯著他,粉紅色的脣微微嘟著。
他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傻丫頭,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所以,別胡思亂想了。”
“高景行……”
“乖,我累了,讓我抱一會。”
他的頭靠在她的頭上,閉上了眼睛。
蘇清歡微微側(cè)眸,俊秀的臉龐五官精緻如畫,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發(fā),就像他經(jīng)常溫柔的揉她的發(fā)一樣。
高景行,對不起,我又讓你擔(dān)心了。
距離這麼近,蘇清歡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血絲,通紅一片,她手指下意識地摁在他的脈上。
卻被突然握住,他睜開雙眼,凌厲的目光在看到蘇清歡的那一刻,瞬間軟了下來。
蘇清歡被他嚇了一跳,“我看你臉色不好,有些擔(dān)心。”
他把她摟在懷中,緊緊地抱著,“我沒事,只是想睡一會。”
蘇清歡靠在他的胸口,目光沉沉的,雖然只是短暫的摸到了一點,可她還是清晰的探查到了他身體的情況。
寒氣入體,怎麼會是這樣。
上次在冰窖裡受的寒氣,不是已經(jīng)治好了嗎?
她擡頭,癡癡地望著他,是你是不是?
這次毒發(fā),抱著她,不停喚著她的人,依舊是你對不對?
原來,在她看不到他的時候,他一直都在。
高景行,你真傻。
她緊緊抱住他,不思過往,不懼未來,如此,安好。
馬車行了很久,按理說,這個時間早該到王府了,蘇清歡有些奇怪,掀開簾子看了看,他們似乎是在往出城的方向走。
“凌封。”她怕吵醒高景行,聲音極輕的喚了一聲。
“蘇小姐,什麼事?”駕車的凌封轉(zhuǎn)過頭。
“我們這是要去哪啊?不回王府嗎?”
“這個……”凌封猶豫了一下,“這個你還是問主子吧,我都是聽主子吩咐的。”
看凌封的神色有異,蘇清歡覺得有些不對,“是不是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發(fā)生了什麼事?”
“沒有,呵呵……”
“說實話。”
“那個……還是主子和你說比較好。”
凌封的樣子實在爲(wèi)難,蘇清歡也不好再問什麼,可看著身邊睡的正香的高景行,她也不忍心叫醒他。
看出蘇清歡矛盾的心思,西禾一手叉著腰,一手揪住凌封的耳朵,一擰。
“哎呦,你放手,疼死我了。”凌封駕著的馬車在馬路上甩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西禾笑著看著他,手始終揪著他的耳朵,“什麼好不好的,誰說不都一樣,我家小姐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快點放手,你這個死丫頭,蘇小姐溫柔大方,怎麼會有你這麼蠻橫無理的丫頭。”
“我就蠻橫無理了,怎麼著!說不說。”西禾發(fā)狠一擰,凌封眼淚都要疼出來了。
“哎呦,你快點放手,快點放手,要掉了耳朵要掉了。”
蘇清歡看著他們,有看著睡的依舊安穩(wěn)的高景行,眼神微微瞇起,“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高!景!行!”
亂到這種地步,還能睡的這麼安穩(wěn),不是他真睡死了,就是他在裝睡。
顯然,高景行這麼警惕的人,不可能真的睡死過去。
果然,隨著她一聲低吼,枕在她肩頭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扭了扭脖子,無可奈何道,“唉,女人果然還是笨一點比較好。”
“高!景!行!”蘇清歡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主子,主子,你終於醒了,”凌封淚流滿面,激動不已“我家主子醒了,有事你們問主子就好了,死丫頭快點放手。”
“哼。”西禾冷哼了一聲,收回手,雙手環(huán)抱,把頭側(cè)向一邊。
“野蠻死了。”凌封瞪了她一眼,揉了揉耳朵,繼續(xù)駕車。
蘇清歡往邊上挪了挪,鄭重其事地看著高景行,“高景行,坦白交代。”
高景行明白蘇清歡的脾氣,和她打渾是沒有用的,他淺笑,拉住蘇清歡的手,“是發(fā)生了些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什麼大事,是什麼事情?”
“玉清歌的擂臺招親已經(jīng)開始了。”
“哦。”她繼續(xù)盯著他,“還有呢?”
“你的老相好找上門了。”
“啊?”蘇清歡一口氣噎住,“你說什麼?”
“前幾日,一個男人來蘇府找你,說是你在外宅的時候認(rèn)識的,和你已經(jīng)私定終身。”
“這也太可笑了吧?”
“是很可笑。”
“你帶我出城,是不想我聽到這些煩心事。”
“只是覺得微不足道,你根本不用知道。”
蘇清歡又蹭回了他的身邊,“高景行,你不必爲(wèi)我做到這個地步,這點小事我承受得起的,更何況這些事本來就是假的。”
“我知道。”
“所以,我們回去吧。”
高景行看了看她,笑了笑,“好,你說回去,那就回去吧。”
她突然坐直身子,把高景行的頭摁在自己的肩上,“你再睡一會吧。”
高景行一僵,一把把她拽進(jìn)懷中,他的脣貼在她的耳邊,癢癢的,帶著溫暖,“傻丫頭。”
蘇清歡氣結(jié),“高景行,我很聰明的。”
“嗯,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