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如自己在現代那一躺就凹陷下去的柔軟席夢思,但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一番。
“你在害羞麼?”他揶揄的看著她。
鳳傾顏滿頭黑線,害羞個毛線啊!
“要害羞早幹嘛去了?不是都睡過了?”他語帶調侃之色,眼眸彎彎。
“害羞?”她好笑的看著他,“我有什麼好害羞的。因爲我根本就沒把你當做男人看。”語罷,囂張的爬上了牀,閉上了眼,作挺屍狀。
肖玄衣,“……”這丫頭,還真是不遑多讓啊。
兀自輕搖了搖頭,也順勢躺了下去。
被之前的噩夢折騰了大半宿,她似乎也沒了瞌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的說。
不如數綿羊吧,她開始數綿羊。
可是誰來告訴她,爲毛她數了一千多隻羊,還是全無睡意?
尼瑪數羊到底是哪個腦殘發明的,分明一點用處都沒有。
難道是她數得還不夠多?
好吧,再數數看……
“兩千三百二十……”
“應該是兩千三百一十八隻,你多數了。”
她一頓,隨口答,“是麼?”
咦,不對!
一轉頭,就對上一雙漆黑如點墨,帶著一絲慵懶,幾分睿智的黑眸,此刻那雙黑眸中浮蕩起一抹笑來,就是這雙黑眸,在模糊不清的黑夜裡,竟異常的閃耀。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幹嘛!”她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肖玄衣此刻正側身,極度慵懶的盯著她看,毫無忌憚,“聽你數羊啊。”
她一噎,明明她已經很小心了的啊,怎麼還是被他聽見了呢?
似乎是看穿她心中所想,他緩緩道,“其實本座也很想聽不到。”他淡定的看向她,她就在他旁邊,即便是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依舊無法降低存在感,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那靈敏的聽覺。
鳳傾顏著實有些無語凝噎,好吧,她差點忘了,古人都是有高深的功夫的,身邊躺著這麼一個大活人,他自然聽得見。
“你失眠?”他突然問了一句。
“嗯哼?”
“其實有一個法子,能讓你馬上睡著,想不想試試?”
靜寂的黑夜中,他聲音平緩,帶著一股特有的魅惑,還透著那麼幾絲蠱惑的味道。
“什麼法子?”真有治療失眠的法子?莫不是騙她的吧?
“你想試嗎?”他又問。
“好啊……”
本是那麼隨口答應的,她倒想看看這變態又在耍什麼花招。
“看著本座的手。”他語氣輕緩。
她皺眉,但也目光移到他的手上。
“靠……”話還沒說完,迎面就是一手刀下來,將她給劈暈了……
暈倒前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將那句粗口“草泥馬”暴出來,就很沒志氣的昏睡了過去。
肖玄衣,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很可惜,她現在已經老老實實的躺在牀上。
他側對著她,一隻修長白潤的手指,輕輕的挑起她的一撮髮絲把玩兒。眸中是深不見底的黑沉,卻又有著比天上星辰更加令人無法忽視的閃耀。
“唔……這不就睡著了麼……”他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