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崇正一聽,也不由的樂了,順著她的話,道:“是!那就太皇太后更衣洗漱吧。”
宋暖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嫣然一笑,“小正子,你幫哀家更衣。”
“……”@小正子是什麼意思?這稱呼聽著,極是不順耳。溫崇正搖搖頭,道:“我的話還沒說話,如果你是太皇太后,那我就是太上皇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是與你一對兒的。你整個小正子,這算什麼?”
“公公啊。” 公公?
溫崇正皺眉,將她撲倒,手伸進(jìn)她的衣服裡,一邊揉搓,一邊問:“還是公公嗎?你說,是與不是?”
“這個不能代表什麼?公公還與人對食呢?”
聞言,溫崇正直接用脣堵住她,不讓她再蹦一個字出來。這話還真是聽不下去了,對食,她都知道。
宋暖調(diào)皮的不鬆牙關(guān),不讓他進(jìn)來。
溫崇正也不急躁,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讓手中的柔軟立了起來,兩間微微一夾,宋暖驚呼一聲,他得逞的闖進(jìn)去。
漸漸的,兩人都有些情意難忍。
溫崇正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也沒有忘記她懷有身孕,三個月內(nèi)不能行事的準(zhǔn)則。這一點(diǎn),谷不凡可是對他叮囑過幾回的。
他不敢造次。
他鬆開她,虛趴在她身上,直喘粗氣。
“暖暖,我這是自虐啊,爲(wèi)什麼要挑起這事端?”他湊到她的頸脖上,輕咬了一下,“要了命啊!”
“噗……”
宋暖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
他剛纔那無奈的一聲‘要了命啊!’真是太蘇了,太撩人了。哈哈哈!想不到他溫崇正在這一方面踢了鐵板。
溫晨晨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兩手撐在她的身側(cè),直起身子看著她,黑朦中含著星光,滿滿都是笑意。
可他卻還是故意板著臉,佯裝微惱的道:“把我折磨成這樣,你這小沒良心的,還敢這麼笑?”
宋暖伸手拍拍他的臉頰,笑道:“別裝了,你明明就想笑,瞧你的眼中全是笑意,可瞞不過我。”
聞言,溫崇正再也忍不住的笑了。
他又彎下身子,虛虛的貼在她的身上,因爲(wèi)笑著,胸膛劇烈起伏。
這樣兩人就貼得更近,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宋暖伸手圈住他的腰,輕輕的拍拍他的背。
“可以了,時(shí)候不早了,該起來了。”
溫崇正嘟囔一聲,“娘子,你可真是掃興,爲(wèi)夫正在溫情的時(shí)候,你能不能也煽情一些?”
宋暖帶著笑意問道:“那你是要煽情一些呢?還是要再煽情一些?咱們之間需要煽情嗎?難道不是彼此情真意切嗎?”
溫崇正聽著這話,嘴角的笑意更濃。
他撐起身子,滾到一旁,拉著她坐了起來,然後蹲下身去找出鞋子,幫她穿好鞋襪。
“走吧,去洗漱。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廚房做早飯,說起來我這個做女婿的也該儘儘孝心。”
“好啊,今天咱們夫妻合力做一桌豐富的早餐如何?”
溫崇正彎脣笑了笑,“自是再好不過。”
二人起牀洗漱,溫崇正把房間讓給宋暖,自己去了淨(jìng)房那邊。洗漱好之後,兩個人就在廚房那邊,忙起了早飯。
白氏母女三人和宋玲來到廚房的時(shí)候,那裡已經(jīng)熱氣氤氳。
她們看著宋暖夫婦二人,一臉驚訝。
白氏連忙伸手過去,把宋暖手中的鍋鏟奪了過去,有些責(zé)備的看向溫崇正,道:“阿正,你怎麼能讓暖暖做這些事情?她現(xiàn)在懷有身孕,儘量不要到廚房裡來動這些刀啊,鍋啊,而且吸太多油煙,對孕婦也不好,還是要注意一些。”
“做早飯這些事情交給我們就行,暖暖要休息好,多睡一會。去吧去吧!你們回房再睡一會兒,等早飯做好了,我讓月如再去叫你們。”
宋暖把鍋鏟拿了回去,笑道:“我爹今天就要回去了,我和阿正想要儘儘孝心親自做早飯。你們還是把機(jī)會給我們吧,讓我們儘儘孝。”
四人聽著,相視一眼,然後齊齊點(diǎn)頭。
白氏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行,今天就算了。讓你們來做早飯,以後,可就不能這麼早起了,知道嗎?”
“好的,我們知道了。”
白氏領(lǐng)著她們?nèi)顺鋈ィ褟N房讓給他們夫婦二人。
今天的早飯的確是挺豐盛的,除了平時(shí)就有的雜糧包和小米粥,宋暖還做了水晶餃子,芋頭糕,蘿蔔糕,還有三鮮燒賣。
這些都是宋暖以前喜歡吃的。
在這裡她還沒有做過,算是很新鮮的東西。
溫崇正瞧著她熟練的做著那些別緻的像點(diǎn)心的食物。一邊燒火,一邊好奇的看著。
“暖暖,這些也是你們那裡的嗎?”
“是啊,我以前最喜歡吃的就是蘿蔔糕了。還有這個芋頭糕,很粉很香,這個三鮮燒賣,也很好吃。”
說起吃的,宋暖的眼睛都亮了。
溫崇正指著水晶餃子,“這個倒是真的很好看,透著皮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這紅的黃的綠的,看起來很有食慾,又好看。”
“這個叫水晶餃子,這個餃子皮,可是很有講究的,就是和那個粉也得按著比例來,不然的話做不出這種既透明又有韌性的皮。”
溫崇正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宋暖,“我家娘子真是難能幹。能夠娶到娘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宋暖笑了笑,不與他糾結(jié)這個問題。
就這個問題,她已經(jīng)與他說過很多次了。你要說他油嘴滑舌吧,他會親你一下,然後告訴你什麼叫做油嘴滑舌。
你要說他嘴巴裹了蜜吧,他也會親你一下,然後告訴你,你的嘴脣很甜,所以他沾了蜜。
反正就是,最終這個正經(jīng)的話題會變成不正經(jīng),所以宋暖也就習(xí)慣了。
兩人在廚房裡忙開了。
在他們做早飯的期間,沒有人再進(jìn)廚房。應(yīng)該是白氏跟他們幾個都說了,其他人知道他們在做早飯,也都不進(jìn)來打攪。
早飯做好了,溫崇正出去叫溫月初她們進(jìn)來,把早飯全部端到廳裡去。
豐盛的早飯,擺滿了一桌,大家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
只是宋暖心裡還是有點(diǎn)離別的愁緒,不過爲(wèi)了讓慕容靳放心,她還是努力的揚(yáng)著笑容。
慕容靳看著一大桌的食物,很是感動。
宋暖忙著給大家介紹這些點(diǎn)心。
溫崇正則拿著公筷幫大夥夾東西。
這天,大夥似乎都很有默契,任由他們夫婦二人爲(wèi)大家服務(wù)。
吃過早飯後,大夥又坐著喝了一會茶,時(shí)候已經(jīng)不早了,該來的離別,還是要來了。
顧中清和蔣勝利去把慕容靳的包袱提到了馬車上。
沒有人提離別,他們便到桌前看向慕容靳,道:“靳兄,時(shí)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fā)了。”
話落,宋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略略緊張的看著慕容靳。
慕容靳起身,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暖兒,不要這樣子。你這樣子,爹也不放心。高興一些,過些日子爹把事情辦妥了就會回來。”
宋暖點(diǎn)頭,眼眶已經(jīng)紅了。
溫崇正上前,摟著她的肩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輕輕的按了幾下,無聲的給她力量。
“暖暖,我們走吧,送送爹。過些日子,等爹的事情辦妥,爹就回來了。”
“好的。”
一行人送慕容靳出門。
慕容靳實(shí)在害怕看著宋暖那紅紅的眼眶,他怕自己越看越於心不忍,越是心疼。
自從上了馬車之後,他便放下車簾,不再看外面,只是對著外面,道:“大家都保重,告辭!過些日子我就回來。”
他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過些日子就回來,這話其實(shí)是說給宋暖聽的,也是在安撫宋暖,但是他知道,這話安撫不了她。
顧中清駕著馬車離開。
他們二人接了慕容靳過來,也送他回去。
溫崇正低頭看向宋暖,只見她抹了抹眼淚,溫崇正很是心疼的道:“暖暖。”
宋暖擡起頭看著他,嘴角綻放出一抹笑容,“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有些捨不得。”
溫崇正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能把她摟得更緊。
小路那邊,張自強(qiáng)幾人走了過來。已經(jīng)過了正月十五,也開始要正式忙起來了。
“大夥怎麼都站在這裡?”
溫老太立刻就道:“沒什麼,就是暖暖她爹今天要回去,我們剛剛送他離開。”
張自強(qiáng)一用力拍拍大腿,“哎喲喂,我竟然忘記了這事兒,我應(yīng)該來送送他的。”
溫崇正笑道:“強(qiáng)叔,沒事!過些日子我爹就回來了,到時(shí)候你跟他喝酒,他一準(zhǔn)高興。”
張自強(qiáng)笑著點(diǎn)頭,“好好好!喝酒這事我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
說著他步入正題,“阿正,昨天已經(jīng)過了十五了,今天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開始忙起來了?哪些東西要先做,哪些要什麼時(shí)候做?我們再好好的說一說,明天開始,讓大夥都過來。”
溫崇正:“我正有這個意思,走吧,進(jìn)來坐。”
大夥剛剛轉(zhuǎn)身,小路那邊就匆匆跑來一個人衝著這邊高聲大喊:“村長,村長,出事了,出事了。”
衆(zhòng)人頓足,轉(zhuǎn)身朝那邊看過去。
只見,宋三水的媳婦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道:“村長出事了,他們打起架來了,都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