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品狂妃
再過十日就是大年初一,可偏偏在這新年前夕,卻傳來了趙景候兵臨城下的消息。
這樣的消息,讓整個京都都人心惶惶起來。
最害怕戰(zhàn)爭的,向來都是這些平民百姓。
如今,竟有一萬兵馬駐紮在了京都城門外!
這讓整個京都的百姓,逃無可逃,除了惶恐,紛亂,他們沒有不知道還能有什麼樣的情緒。
就算皇帝已經(jīng)派契王前去平亂,百姓心中,依然是不安心!
這一夜,大部分百姓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拖家?guī)Э诘亩级愕搅烁浇纳缴希瑳]有多少人敢在城裡逗留。
整個京都,處於一片混亂之中。
景園內(nèi),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屋外,風(fēng)雪呼嘯,男人一身的戎裝,面露喜色,輕輕的敲了敲木清寒的房門。
“寒兒,你可睡了?”
東方澤細聲問著,在這起事的前夕,他的興奮,他的雄心萬丈,需要一個人和他分享!
屋內(nèi)只點著一盞油燈,木清寒躺在牀上假寐,不打算理會東方澤。
下一刻,東方澤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寒兒,本王明日一早,便要領(lǐng)兵去平亂了。”東方澤說著,走向牀邊的位置。
木清寒皺著眉,猛然起身坐起。
這個男人,若是要這樣強闖進來,何必問她睡了沒睡?
屋頂上突然傳來的細微聲響,讓木清寒耳朵一動。
“王爺怎的這個時候來了?也不知會一聲。”回過神來,木清寒極盡全力的朝東方澤擠著笑容。
“父皇突然覲見,這會剛回來,待會就要先去閱兵了。”東方澤說著,點起了屋內(nèi)的幾盞燈。
昏暗的屋子才終於明亮起來。
“那王爺更該早點先去準(zhǔn)備纔是,明日……可是王爺?shù)拇笕兆樱 蹦厩搴f著,看著東方澤淺淺笑了起來,眼底帶著鼓勵。
東方澤心思一動,在木清寒的牀邊坐了下來,伸手就握住了木清寒的手,“寒兒,本王答應(yīng)你,日後的皇后之位,定只屬於你!”
“嗯!”木清寒眼神堅定,重重點了點頭。
心裡卻是冷哼一聲,皇后?那位子,木清寒不稀罕!
“日後,你爲(wèi)後,我爲(wèi)皇,本王定不負你!”東方澤握著木清寒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頗有些動情的模樣。
“好。”木清寒將手從東方澤的手中抽出來,心中嫌惡,但臉上依然要保持住那淺笑的模樣,“王爺明日,該用最好的精神去迎戰(zhàn)纔是。”
東方澤看著木清寒,一抹懷疑浮上眼底。
這木清寒,爲(wèi)什麼總是拒絕他?
“王爺,明日如此重要的日子,我不過是不想你擾了心思。”木清寒很適時的一句話,打破了東方澤的疑慮。
“好,那明日你安心待在府中,等本王的好消息!”東方澤柔情一笑,眼底對木清寒的愛意濃濃。
木清寒這樣的女子,恐怕只有男人不敢愛,沒有男人不愛!
她太優(yōu)秀,若是與你爲(wèi)敵,絕對是一個最強大的威脅,但若與你爲(wèi)友,那麼絕對是一個強大的隊友。
如今木清寒如此幫著東方澤,東方澤感動之餘,爲(wèi)了要好好留住木清寒的這顆心,自然要待她百般好,百般寵著。
這樣的女子,不能爲(wèi)他人所有!
“好。”木清寒點點頭,脣角依然掛著淡淡的笑意。
這一抹笑意,讓東方澤振奮不已!
木清寒對他,極少有這樣的好態(tài)度,所以東方澤自然是滿足的。
他多望了木清寒一眼,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東方澤踏出房門後不久,木清寒便擡頭望了一眼屋頂。
好像有某個男人,又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了。
他莫非有這種半夜出現(xiàn)的癖好?
木清寒拿過掛在牀邊的披風(fēng)披在自己身上,踏出房門之前,又回屋再取了一件披風(fēng),才躍上了屋頂。
白雪皚皚的屋頂上,一身黑衣的男人真背對著她負手而立。
他大概是和東方澤同一時間來的,在他出現(xiàn)的時候,木清寒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
這樣冷的下雪天,他只著了單薄的外衣,這麼一會,他的身上已經(jīng)落了不少雪花,雪花落在他的衣上,他也沒有反應(yīng)。
木清寒出現(xiàn)在他身後的時候,他只是悶悶的哼了一聲,就沒有其他動作。
木清寒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披風(fēng)隨手就扔了過去。
那白色的披風(fēng)直接蓋住了東方顥的頭。
這毫不溫柔的粗魯動作,卻是讓東方顥心情好了不少。
這女人,多少還是關(guān)心他的,這一點,夠他擁有很久很久的好心情。
他扯下蓋住頭頂?shù)呐L(fēng),珍寶似的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雖然,他真的不冷。
“你也聽到了,明日一早東方澤就要行動了,所有的部署,按我們之前說好的那樣來做就好。”木清寒說著,就要隨地在屋頂上坐下。
“等等。”東方顥突然一把拉住木清寒的手臂,阻止她坐下。
“嗯?”木清寒皺眉,不解東方顥何意。
東方顥蹲下身子,將木清寒要坐下的一塊地方的雪都掃了個乾淨(jìng),才示意她可以坐下了。
“……”木清寒繼續(xù)翻白眼,對這個男人的意圖越發(fā)的懷疑了起來。
“明日,木府的仇就可報了。”東方顥無視木清寒對著他翻的大大白眼,就徑直在她身旁坐下。
“嗯,木老將軍一家人的冤屈,也得以洗清。”木清寒想著,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佔了這個木清寒的身子,待她幫她報了這個仇,也就沒有任何負擔(dān)了。
聞言,東方顥皺了皺眉,覺得木清寒說的這話甚是奇怪。
她不是木老將軍的獨女麼?爲(wèi)何會說木老將軍一家人這樣的話?好似,她與木家全然沒有關(guān)係一般。
木清寒瞧見了東方顥眼底的疑惑,也不打算解釋,她本和木老將軍一家子,就是八輩子也打不著的干係。
一個異世,一個二十一世紀(jì),若不是荒唐至極的穿越,是絕不可能有關(guān)係的。
想著在來到這異世之前,她還在公司開會,木清寒笑了笑。
這世界真是變化太快,沒有人能預(yù)料到下一秒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穿越這樣荒唐離譜的事情都能給她遇上這麼一次,那麼會不會有第二次?然後她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紀(jì)了?
罷,這樣不可預(yù)知的事情多想無益,還是既來之則安之!
東方顥也沒有深究木清寒話裡的奇怪,見她悠悠的望著遠方,他的視線,卻是落在了她放在腿上的雙手。
這該死的東方澤,剛剛那般緊緊的握著!
想到這裡,東方顥就有一種把東方澤的手給剁了的衝動。
“你在看什麼?”木清寒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他,莫名的問著他。
東方顥來不及收回的眼神裡有幾分尷尬,咳咳兩聲,一個衝動之下,他猛然就拉過木清寒的手握住。
“你的手,好像有點冷!”東方顥瞪著眼睛,很不要臉的扯了個謊話。
“你的手,在抖。”木清寒沒有掙脫,只是看著東方顥的手很明顯的一直抖啊抖啊,這畫面十分有喜感。
“沒有,是錯覺。”東方顥很是堅定的否認,壓下心中那抹悸動,大掌緊緊的將木清寒的手包裹在其中。
他不過是想著,這樣也許能將木清寒手上東方澤握過的痕跡消除掉。
“不是錯覺。”木清寒盯著東方顥的手,很確定的再說了一遍。
東方顥的手確實一直都抖著,沒有停止過。
木清寒的話,讓東方顥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幾分。
他如今滿腦子裡想著的,都是木清寒的手,那溫軟的手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撩撥他的心絃般,讓他心癢難耐之際,又有些莫名的衝動。
眼前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的木清寒。
他手中握著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手。
這肌膚相親的親密感……
東方顥算不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但此刻卻有了正常男人的——衝動!
看著眼前的木清寒,他的視線,落在她嫣紅的脣上。
他突然就有了那麼一種,吻下去的衝動!
這想法,讓東方顥的手抖得更加厲害,對自己會有這樣逾規(guī)越矩想法而覺得十分不該。
東方顥的薄脣動了動,抖了抖,神色飄忽,耳邊的風(fēng)呼嘯而過,他隨口就扯了句,“風(fēng),風(fēng)很大。”
所以?
這話跟他手抖,有什麼關(guān)係?
“所以,秦王該回了吧?”木清寒挑眉,試圖將手從東方顥的大掌中抽回。
“我已不是秦王。”他的王位被削,如今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
“那三皇子該回了吧?”木清寒很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是該回了。”東方顥點點頭,可卻沒有要放開木清寒的意思。
“你……”木清寒很是懷疑,這個男人大概腦子真的有些壞了。
“明日,你要小心。”東方顥突然神色嚴(yán)肅的看著木清寒,輕聲的一句話,帶著無限的擔(dān)憂。
他臉上的神色,十分真摯,那是一種單純的關(guān)懷。
“我會的。”木清寒微微一笑,應(yīng)下聲來,“對三皇子,我就不必說什麼小心的話了。”
東方顥的實力,還不須木清寒說小心這樣的話,這樣反而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吧?
“那是自然。”東方顥劍眉一揚,他直接把木清寒的話當(dāng)成了誇獎。
“那三皇子就請回吧。”木清寒也不婉轉(zhuǎn),直接下了逐客令。
再這麼墨跡下去,她不知道這東方顥還會磨蹭多久。
“好。”東方顥看了看天色,琢磨著也該是時間回去準(zhǔn)備了,他應(yīng)了一聲,便從屋頂躍下。
捏著身上的白色披風(fēng),東方顥再次心思盪漾一笑,臨走之際,回過頭看了一眼木清寒,“那我走了。”
“嗯。”木清寒挑著眉,一副你快走快走的表情。
東方顥如今,覺得就算是隻看著木清寒,也是一種歡喜,他低頭輕笑,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木清寒望著天色,此時丑時已過,天色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大亮,屆時,就是東方澤的死期!
——
翌日一早,朝中所有大臣都早早入了宮,衆(zhòng)大臣們都守在了金鑾殿上,宮中的兩千禁衛(wèi)軍和一千羽林衛(wèi)也都調(diào)到了金鑾殿外把守著,做著以防萬一的措施。
這大雍已許久都沒有戰(zhàn)事了,朝中能用的武將不多,大部分都是文臣,是以衆(zhòng)人心裡都是發(fā)虛的,對這樣的兵臨城下有些恐懼。
那頭,東方澤帶著兩千羽林衛(wèi)和五萬虎騎營,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而去。
這亂,東方澤自然不會平的。
東方澤帶著五萬虎騎營的兵馬繞過趙景候所駐紮的地方,將他們悉數(shù)帶到了城外的幾裡外的一處荒山之上後,便下了原地候命的命令。
一衆(zhòng)士兵雖然不解,但軍令如山,唯有服從!
這五萬虎騎營的兵,東方澤自然不能用,他要乾的,乃是大逆不道的造反之事,這五萬兵馬留在身邊,只會累了他!
待大局已定,這五萬兵馬自然還是他的兵。
東方澤和趙景候會合之後,商量一番之下,便迅速帶著兩千羽林衛(wèi),直攻皇城!
而趙景候說率領(lǐng)的一萬兵馬,緊跟其後,踏著京都的大地,迎著冷風(fēng)大雪,衝向皇城!
東方澤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御天門口的守城之人早已換成了他的人,東方澤帶著率領(lǐng)的兩千羽林衛(wèi),就這樣暢通無阻的衝進了御天門!
趙景候只領(lǐng)了兵馬五百跟著東方澤進了皇城,餘下的兵馬悉數(shù)留在了城門外候命。
在這幾千兵馬進了皇城之後,他們身後的大門,立刻被關(guān)上。
“王爺,這是……?”趙景候也是個多疑之人,看著皇城的大門被關(guān),立刻有些驚慌起來。
他們所在,是御天門和皇宮大門之間說構(gòu)成的一大片空地內(nèi),只有穿過這兩道門,纔算是進了皇宮。
“趙景候莫不是現(xiàn)在才怕?本王早在這皇城四周埋伏了幾萬兵馬,且個個是驍勇善戰(zhàn)的精兵!所以此次,我們只會成,不會敗!”東方澤鄙夷的看著如此膽小的趙景候,冷哼著,看著眼前高高的城牆,知道只須再衝過這道門,就可以直搗黃龍,衝進金鑾殿,拿下這個只知道溺愛太子的無用老皇帝!
東方澤十分清楚,此時這皇宮內(nèi),除了兩千禁衛(wèi)軍和一千羽林衛(wèi)可以與他們抗衡一番,其他的不過一盤散沙,就算憑藉他這兩千兵馬,也足以拿下這皇城!
更何況,這一千羽林衛(wèi),還都是他的人!
東方澤望了一眼旁邊的刀林,這刀林,可是父皇封的羽林衛(wèi)統(tǒng)領(lǐng)之職!
“只是……”趙景候心中仍有擔(dān)憂,但見東方澤自信滿滿,也沒有多說。
東方澤這樣一番適時倒戈,直逼皇城之事,自然是立刻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混,混賬!”皇帝聞言,氣得渾身發(fā)抖起來,手邊的茶杯立馬被他擲碎!
“皇上,契王,如今就在御天門內(nèi),說率領(lǐng)兵馬有兩千,城外還有近一萬的兵馬駐紮!”來報的小軍官顫顫驚驚的說著,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實在讓人措手不及!
“逆子,這逆子想做什麼!”皇帝的渾身一直顫著,吹鬍子瞪眼的模樣看得出來他惱怒萬分。
東方澤這狗東西,竟然倒戈相向,直逼皇城!
如今,竟徑直到了御天門之內(nèi)!
此時,就算要調(diào)兵來救,也是來不及了。
“朕要親自去看看!”皇帝一拍書案,憤怒萬分的站起來,他想看看這個逆子,是否真的想要弒君奪位!
“皇上,這使不得使不得啊!”一老臣急急跪了下來,這要是皇上出去有了什麼意外,他們擔(dān)不起啊!
“莫要多說,走!”皇帝冷喝一聲,不顧一羣老臣的勸阻,帶著一隊親兵,就往外走去。
一羣大臣們面面相覷,雖然不乏貪生怕死之輩,但皇上都去了,他們還焉有不去的道理?
於是,一羣大臣們苦著臉,只好立刻跟在皇帝的身後。
那幾十名跟在皇帝身後的親兵中,個個神色凜然,獨獨有一人神色輕佻,十分散漫。
“喂,兄弟,新來的啊,正經(jīng)點!”身旁的人看不過眼了,低聲說了一句。
可男人只淡淡瞟了他一樣,然後,完全忽視。
“這新來的,就是不懂事!”身旁的人碎碎唸叨了一句,也不多言。
大步流星的皇帝來到了御天門,他領(lǐng)著一衆(zhòng)親兵,走到了城牆之上。
他看著御天門內(nèi),以東方澤爲(wèi)首的一羣人,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別誤會,那不是羊癲瘋,是給氣的。
“逆子!”皇帝指著城牆下的東方澤,一聲咆哮就衝著他響起。
東方澤擡頭,看到了城牆之上的皇帝和一羣大臣,冷冷一笑。
“父皇,若你現(xiàn)在肯下旨傳位於兒臣,兒臣自當(dāng)立刻罷手!”東方澤邪笑著,神色裡是滿滿的自信和自大。
“朕絕不會將皇位傳給你這等逆子!”皇帝冷哼一聲,眼底滿是堅決。
“父皇,那就休怪兒臣!”東方澤話音一落,手中搭著的弓箭,立刻拉弓,三箭齊發(fā),射向城牆上的皇帝!
以東方澤的臂力,這個位置射殺皇帝,絕對可以!
“皇上小心!”幾名大臣喊著小心,自己卻是遠遠躲開了幾步,未免這箭傷了自己。
“皇上!”離皇帝最近的一名親兵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當(dāng)機立斷的將皇帝推開,然後抽劍斬落那射來的三支箭!
皇帝的親兵,自然也是不容小覷的,這三隻箭,齊齊被那親兵斬落了下來,只是——
方纔那一推,皇帝很悲劇的一個踉蹌之後,身子往城牆外翻了出去。
底下的東方澤見狀,冷冷一笑,再抽出一箭,射向空中的皇帝。
“啊,皇上!”一親兵眼睜睜看著皇帝落下,這千鈞一髮之間,他卻忘記了反應(yīng)。
“新來的?滾開!”那原本神色散漫的親兵眉一挑,將這個先前還對她碎碎唸的人一把推開。
“兄弟,你說我是新來的?我來了三年……”接下來的話,那親兵沒有機會說出口,因爲(wèi)他看到了,那被他認爲(wèi)是新來的親兵一個漂亮的翻身,躍出了城牆外,‘他’姿勢優(yōu)美,面容,亦絕美!
這所謂的新來的親兵,自然就是——木清寒!
她翻身跳下來,在半空中迅速抓住了皇帝的領(lǐng)子,足尖踩著城牆一個借力,幾個旋身之間避開了東方澤射過來的冷箭,然後,穩(wěn)穩(wěn)的落地。
皇帝心有餘悸,這腳踏實地的感覺他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瞪著眼睛,急急的喘著氣。
木清寒放開皇帝的領(lǐng)子,單手叉腰,看著那一臉震驚的東方澤。
東方澤在木清寒落地的那一瞬間,就認出了她,她雖是一身男裝的侍衛(wèi)裝扮,但是那張臉,他自然認得!
“寒兒,你怎麼會在這裡!”東方澤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來。
“我自是來保護皇上的!王爺,你竟敢大逆不道,意圖謀反!”木清寒厲色的一挑眉,滿臉的正義凜然。
“是,是兒媳?”皇帝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木清寒,有些震驚,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竟然是契王妃,這個逆子的王妃?
“清寒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契王此舉,我也剛剛得知,我實在不敢相信,我的夫君竟會幹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但清寒乃是木府之後,會做的只有一件事——忠君!”
有些場面話,還是必須要說的。
“好,好!”木清寒這樣一番話,皇帝立刻明白過來,他立刻感動得有些熱淚盈眶起來。
此時此刻,這個兒媳竟然如此深明大義,實在是難得,難得!
“好,好,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女人!本王今日,連你一起殺!趙景候,讓一萬兵馬,攻進城來!”東方澤怒火滔天的瞪著木清寒,突然明白自己這幾日是被耍了。
但,事到如今,他不可能回頭!
不是說,木府舊兵只聽擎龍令的持有者嗎?那麼,他還是有足夠的兵馬,剷平這皇宮!
“兒媳這,這要如何是好?”皇帝下意識的,求助木清寒。
“皇上無須擔(dān)憂。”木清寒紅脣一勾,看了東方澤一眼,眼底滿是鄙夷。
這傻逼,至今還不明白?她本就誠心欺騙,又怎麼會真的將擎龍令給他?沒腦子!
“王,王爺,城外的一萬兵馬,都不見了!”趙景候額頭汗如雨下,他們恐怕,是著了道了!
“什麼!”東方澤眉眼一睜,瞬間明白過來,瞪向木清寒。
不,不,他還有兩千羽林衛(wèi),足以和這皇宮裡的禁衛(wèi)軍抗衡!
“刀林,給本王拿下這兩人的人頭!”東方澤神色依然有些慌亂起來,看著一旁的刀林,已經(jīng)有些亂了陣腳。
命令已下,而刀林,卻一直未動。
“刀林!本王命你拿下這兩人的人頭,你沒聽到嗎!”東方澤的臉色蒼白了幾分,衝著刀林就是一番怒吼。
刀林立刻翻身下馬,竟撲通一聲,跪在了皇帝的跟前。
“臣刀林誓死效忠皇上,絕不與反賊同謀!”刀林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他看了一眼東方澤,低聲繼續(xù)說道,“王爺,刀林只懂得忠君愛國,這等忤逆之事,刀林絕對不做!”
“好,好!好極了!”皇帝喜笑顏開,這下,威脅少了大半了。
當(dāng)初封的這個羽林衛(wèi)統(tǒng)領(lǐng),果然沒封錯!
“刀林,你!”東方澤看著一臉笑意盈盈的木清寒,滿目的震驚之色。
刀林一跪下,那剩下的兩千名羽林衛(wèi)也紛紛棄了兵刃跪了下來,衆(zhòng)人高喊著,“誓死效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王爺!”趙景候看著跪了一地的羽林衛(wèi),再看著自己勢單力薄的五百個親兵,那張老臉,瞬間老了好幾十歲。
而,這還不止!
四周的城牆之上,突然有一番騷動。
衆(zhòng)人紛紛望去,只見幾百名弓箭手佇立在城牆之上,那一隻只泛著寒意的箭頭對準(zhǔn)的,是東方澤一衆(zhòng)人!
那站在城牆之上的領(lǐng)頭之人,分明就是早已被削了王爺?shù)臇|方顥!
這絕對是屌絲逆襲,噢不,是情勢大逆轉(zhuǎn)。
方纔還趾高氣揚的東方澤,如今看著這一幕幕,才知道自己一子下錯,滿盤皆輸!
他,被木清寒耍了!
他,被東方顥算計了!
“好,好極了!”皇帝如今喜笑顏開,看著木清寒,再看看東方顥,再看看刀林,他瞬間,無壓力了。
東方澤的臉一寸寸的白了,那一身鮮紅的戎裝,此時那般諷刺,他看著木清寒,狠狠的笑著,笑著笑著,突然面露狠戾,拔起腰間的劍,就衝向皇帝!
“事到如今,只有拼了!”
東方澤一聲冷喝中,那劍已經(jīng)勢如破竹般,刺向皇帝!
“啊——”皇帝大叫一聲,後退幾步。
東方澤的速度太過迅猛,速度之快,讓刀林也來不及反應(yīng)!
而此時離皇帝最近的,只有木清寒一人。
木清寒等的,就是東方澤的刺殺。
木清寒紅脣勾起,拔劍迎戰(zhàn)!
她劍鋒一挑,就將東方澤的挑開,冷兵器之間的碰撞,撞擊出刺眼的火花來。
站在城牆上的東方顥,握緊了放在身側(cè)的雙手,此刻沒有人比他更加提心吊膽!
木清寒,你絕對,不能受傷!
趁著木清寒和東方澤打鬥之間,皇帝的一衆(zhòng)親兵已經(jīng)下了城牆,將皇帝護送回了城牆之上觀戰(zhàn)。
木清寒的一招一式,都沒有半分留情,她的嘴角,卻始終蓄著笑意。
“木清寒,你爲(wèi)何要這般待本王!”東方澤逼視著木清寒,咄咄逼人的問著。
迴應(yīng)他的,是木清寒的冷笑,“你殺我全家,我還能如何待你?”
“你,都知道了!”東方澤睜大雙眼。
“你扔我下湖,意圖殺我,縱火殺了鍾老將軍全家……你怎般待我,我自——百倍奉還!”木清寒說著,語氣越發(fā)的森寒。
“你竟全都知道了!”東方澤動作一愣,此時方纔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他這分神之際,木清寒的劍,已經(jīng)刺進了他的胸膛。
“放心,避開了你的心臟,你不會死,你還會好好活著,承受和木清寒一樣的痛!”木清寒此刻的笑容在東方澤眼中看來,猶如修羅鬼神!
東方澤雙眼瞪大,看著眼前這如蛇蠍一般的女人,往日裡,她的柔情,她的蜜意,皆在腦海中閃過。
這樣一個柔情似水,溫柔可人的女人,是因爲(wèi)他才變成了如今這個淡漠疏離,手段狠毒的女人?
東方澤笑了,笑得淒厲。
他握住了木清寒插在他胸膛上的劍,就要讓那劍再刺深幾分。
“想死?沒那麼容易!”木清寒冷冷一笑,點了東方澤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東方澤被擒,趙景侯自然也是無畏再做抵抗,他頹敗的從馬上滑下來,身子發(fā)軟的倒在地上。
他所帶來的五百親兵,也紛紛棄了兵刃,垂頭喪氣的站著。
看著安然無恙的木清寒,東方顥也鬆下了一口氣。
至始至終,那木府舊兵都沒有出現(xiàn)。
這一隻隊伍,自然不能在皇帝面前曝光,自古道功高蓋主,若是讓皇帝知道木清寒手中握有這麼一支精兵,那麼無疑是給木清寒添了危險!
一個潛在的危險,皇帝會留?
答案自然是不會——
所以,木府舊兵自開始就沒有打算在這場宮闈之亂現(xiàn)身,不過,自然也是派上了用場。
若沒有這隻隊伍,東方澤斷然不敢謀反!
而本守在城外的餘下幾千兵馬突然消失,自然也是木府舊兵幹得好事。
在漫天的大雪中,一場宮闈之亂,算是落下了帷幕。
——
天牢。
木清寒悠閒萬分倚在牢房的門上,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捏著手中的酒杯,挑眉,斜眼看著被鐵鏈鎖住的東方澤。
“這一日,真是漫長。”
她脣角帶笑,眼神懶懶,端的是風(fēng)華絕代。
東方顥負手而立,背對著她站在牢房外,嘴角也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她開心,他就歡喜。
“方纔皇上已下旨,契王東方澤意圖謀朝篡位,處以極刑,三日後執(zhí)行,而契王府滿門三百八十九個人,包括王爺你的妻妾兒女,全部……誅殺,即日,執(zhí)行!”
木清寒語氣輕柔,眼底卻帶著森寒至極的冷意,她一字字一句句的話語,都含著快意。
莫道她狠毒!
當(dāng)初,木府滿門被抄斬時,亦是連襁褓中的嬰兒也沒有放過!
而鍾老將軍府中被燒死的,更有上至八十的老者,下至三歲的孩童,大腹便便的婦人!
這樣的狠毒,她是跟東方澤學(xué)的。
“王爺,妾身承蒙你一年多來的照顧,特來送您全家一程,慢走,不送!”
木清寒紅脣漣漣,眉眼前一刻還是柔意,下一瞬立刻是滿目的狠戾,一仰頭,就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東方澤目光陰戾,怒極反笑,“寒兒難道忘了,你與本王乃結(jié)髮夫妻!”
“哦?我忘記和你說了。”木清寒袖口翻飛,一封燙金的書信,迎風(fēng)飛出:“剛剛……你已被休了。”
木清寒眉輕挑,想著那個曾經(jīng)跟皇帝要來的要求,終究還是派上了用場。
再者,她御前救駕,一番多麼大義凜然的殺親夫,皇帝心中自然也不會將她一道殺了。
“木清寒,你好狠毒的心!”東方澤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五臟六腑皆痛了起來。
他東方澤一輩子的部署,皆毀在這個女人手中!
他怨毒陰戾的眼神,掃過木清寒,再掃過東方顥,如今,他可以確定,這兩人之間絕對有姦情。
“你們,必不得好死!”
東方澤說完,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那話語,好似一種詛咒,陰森恐怖。
可這話,明顯對東方顥和木清寒,不起作用。
木清寒嘲諷的勾脣一笑,不屑的輕哼一聲,不再與東方澤多言,轉(zhuǎn)身出了牢房。
守在一旁的獄卒立刻上前,將牢房重新鎖上。
“走了。”木清寒朝著守在一旁的東方顥挑了挑眉。
“好。”東方顥微微一笑,眼底是滿滿的寵溺。
兩人就這樣並肩離開,牢房裡的東方澤,氣煞了一張臉!
“恭送秦王,恭送安平郡主!”
身後的獄卒,齊齊下跪,恭送著兩人離開牢房。
走出牢房外,木清寒重重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她笑著看向東方顥,“三皇子,如今該可以叫你秦王了吧?”
“我也該叫你安平郡主了?”東方顥看著木清寒,眉眼皆是笑意,這件事情上,他最大的收穫,不是恢復(fù)王位,不是執(zhí)掌更多的職務(wù)職權(quán),而是木清寒,恢復(fù)單身!
皇帝論功行賞,木府滿門冤屈洗清,木清寒也不再是罪臣之女,她如今是忠臣之後,木府獨女,在東方澤造反的事情上更是立了大功。
所以,她如今不是什麼契王妃,而是皇帝親封的安平郡主!
享封地,傭五千兵馬!
在大雍,木清寒是唯一一個以女兒之身可享封地,可傭兵馬之人,除此之外,她更是舉世神醫(yī),更是腰纏萬貫!
作爲(wèi)一個女子,她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安平郡主?我若說,不屑呢?”木清寒紅脣一勾,目光灼灼的看著東方顥。
確實,一個郡主,她木清寒,還看不上眼。
“你若願意,我便可許你更高的權(quán)力地位!”東方顥回以更加灼熱的目光,他說的,乃是平分天下!
木清寒和東方顥相視一笑,然後很有默契的,暢快大笑起來。
雪漫漫,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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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開始,基情不會結(jié)束,火花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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