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媽媽顫顫巍巍地拿起結婚證,翻開看過之後,臉上的表情用驚恐都難以來形容:“這······這······”
郝行雲(yún)從郝媽媽手裡搶過結婚證,然後冷冷地道:“看來您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今天這頓飯就沒有必要吃了。
說完,郝行雲(yún)摟著連夕轉身就準備走。
連夕拉了拉郝行雲(yún)的衣服,小聲喊道:“阿行······”她朝郝行雲(yún)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冷靜下來,不要一走了之。他們來之前,連夕就跟郝行雲(yún)說好了,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不管他父母給她多大的難堪,他都不準生氣,不準頂撞,不準一走了之。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情況不受控制了。
阿行是真的生氣了!
“你給我回來,給我說清楚,剛剛那個結婚證到底怎麼回事?”郝媽媽喊住郝行雲(yún),一副幾乎被氣瘋的樣子,一直以來雍容得體的形象瞬間覆滅。
郝正德偏巧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剛一進門就看見郝行雲(yún)帶著連夕往門口走來,而他的妻子正如瘋子一般大吼著。
父子倆在門口相遇,兩人對視了幾秒後,郝正德開口:“怎麼回事?”
剛一問完,郝正德注意到了郝行雲(yún)身邊的連夕,瞭然地望了郝行雲(yún)一眼:“好不容易回來吃頓飯,別讓你媽白忙活。”
聽郝正德這麼說,連夕也在這時候偷偷拉了拉郝行雲(yún)的衣服。
郝行雲(yún)帶著一腔怒火的心漸漸冷靜下來,他望了連夕一眼後,點了點頭,跟著郝正德身後又回到了客廳。
郝媽媽見到郝正德,好像突然見到一個幫手一般,立刻迎上去,指著自己的兒子開始一番數(shù)落:“正德,你回來的正好,他,你兒子,揹著我們偷偷跟這個女人結了婚,現(xiàn)在居然還······”
郝正德瞪了郝媽媽一眼:“行了,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能不能讓我們安安心心坐下來吃頓安穩(wěn)飯?”
“有什麼事吃了飯再說。”說著,郝正德望了連夕一眼:“你也別拘束,剛剛要是他媽媽讓你覺得受了什麼委屈,我跟你道歉,你也別放在心上。”
聽了郝正德的話,連夕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連忙搖頭擺手:“沒有沒有······您嚴重了······”
這頓飯吃的連夕戰(zhàn)戰(zhàn)兢兢,雖然一直端著飯碗,但是她幾乎沒吃什麼東西。
吃完飯後,郝正德望著連夕道:“跟我進書房,我有話問你。”
連夕詫異地望了眼郝行雲(yún),心裡有些忐忑。
“爸,有什麼事問我就行了。”郝行雲(yún)擔心郝正德會爲難連夕,急著替連夕開脫。
郝正德不滿地瞪了郝行雲(yún)一眼:“你急什麼?我想問你自然會問你,用不著你來提醒!”
郝行雲(yún)握住連夕的手,不放心地看著她,真想就這麼把她帶走,免得她在這裡受委屈。
連夕微微搖頭,衝郝行雲(yún)淡淡一笑:“沒事的,別擔心。”
書房。
郝正德坐在辦公椅上,帶著一道探究的視線打量著連夕,而連夕站在書桌前,微微低著頭,臉上有著一絲緊張與不安的情緒。
“別緊張,我就是隨便跟你聊一聊。”郝正德攤手:“你跟郝行雲(yún)認識多久了?”
郝正德微微蹙眉,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七八個月?認識七八個月你們就領了結婚證?”
聽出了郝正德言語裡的意思,連夕原本不安的心情越發(fā)忐忑了。
“可能您覺得七八個月就結婚有點草率,但是我和阿行是真心相愛的,這跟時間沒有關係。”連夕急著解釋:“七八個月的感情,您或許覺得不太牢固,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們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我很清楚我對他的感覺,他就是我想要奮不顧身去追隨一輩子的人。”
“你可知道身爲一名特種兵的妻子,將要承擔一些什麼嗎?”郝正德面帶嚴肅地看著連夕。
連夕怔了一下,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只知道那個人是郝行雲(yún),僅僅是郝行雲(yún)而已。她從來沒有想過,阿行的職業(yè)會讓她承擔一些什麼,因爲這不是她在乎的事情,她在乎的是他身邊這個人,僅僅是這個人而已,爲了這個人,她什麼都不怕,什麼都可以承受。
“既然你們結婚已經(jīng)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那麼我希望你明白,你不僅僅是郝行雲(yún)的妻子,還是我們郝家的媳婦,你要承受的或許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連夕不安地看著郝正德:“您是怕我做不好嗎?”
郝正德?lián)u搖頭:“我相信我兒子的眼光,但即便這樣,我還是有必要先提醒你一句,這條路不好走,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希望你能一路走到底,別在中途後悔,我們郝家不會要這樣的兒媳婦。”
“我想跟他在一起,不管什麼,都不會改變我這個想法。”連夕很鄭重地看著郝正德,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好,但是她會盡力,爲了阿行拼盡全力。
郝正德滿意地點點頭。
沉默了幾秒後,郝正德突然想到什麼,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連夕:“這張照片上打了馬賽克的女人是你嗎?”
連夕接過照片,眼睛瞬間放大,一臉驚訝,她不可思議地回望郝正德,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