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一回來,在衆人眼前冷漠威言的北海皇帝海陸炎,在衆人面前溫婉嬌柔的北海皇后一聽到說她影傾城來了,海陸炎一把扔下滿朝的大臣,皇后則是一把撇下一干宮妃直往她這邊來,一來就是異常默契的一左一右的拉著手,直盯著她也不說話,就那樣的看著她,任憑她在死人堆裡滾過那麼多年一時間遇到這種事她也受不了。
“你這孩子,瞧你說的,好像我和你父皇是吃人的虎狼一樣,什麼叫嚇得城兒再也不敢回來了,到時候城兒要是真不回來了,小心母后我拿你是問!”皇后一聽海洛辰這話,嬌嗔的看了海洛辰一眼,那眼中的責怪一覽無遺,看得一邊的海斯漠直幸災樂禍,海洛辰摸摸鼻子,也識趣的閉嘴不再吭聲。
他這母后可是絕對的說話算話的,到時候要是影傾城真的不來了,就光他剛纔說的這句話,以後這罪絕對會怪到他身上。
“好了好了,城兒是第一次回來,我們一直抓著城兒這樣坐著,確實是會像辰兒說的一樣,怕到時候嚇得她就不敢再回來了。”聽著海洛辰的話,海陸炎倒是沒有責怪海洛辰的不是,輕拍了拍影傾城的手,微嘆著說著,那模樣反倒是讓影傾城心裡難受了起來。
前世的她父母早亡,親戚好友什麼的更是少之有少,後來她成爲了冷血的殺手,別說朋友,就連連說真心話的人也沒有幾個,一直都是對人抱著防衛心態,這世有了父親,體會到了親情的滋味,何況眼前這兩個,是她那個無緣見面的“母親”的哥哥和嫂子,他們愛這副身體的孃親,也愛這個身爲她女兒的她,她既然佔據了這副身體,就該擔起這副身體的責任纔是。
“舅舅,舅媽,你們放心好了,這次是因爲南衛國還在仗,所以我不方便這個時候回來,到時候等戰亂平息了,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
“噗……”影傾城這話一落,一邊一直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的海斯漠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就給噴了出來。
訕訕的迎接著衆人各種怪異的目光,海斯漠瞧瞧的將眼神投向自家父皇,看著海陸炎那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海斯漠在心裡暗暗朝他堅起了大拇指,然後轉身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的喝他的茶去了,留下一干衆人面面相覷。
“呵呵,別理他,這孩子老是沒個正經的,喝個茶也能給嗆到……”看著影傾城懷疑的目光,海陸炎拉著影傾城的手慈愛一笑,站起身接著又道:“走,城兒,你第一次回‘孃家’,舅舅帶你去你母親以前住的寢宮去看看去,你舅媽一直派人收拾著,那裡乾乾淨淨的,到時候你回來了,以後就住你母親的寢宮好了……”
“是啊,城兒,這些年你母親一聲不吭的離開,你舅舅早就後悔了,老是在你母親的寢宮裡睹物思人,現在有你了,以後啊,要記得常回來,也好多陪陪我們兩個老人家……”海陸炎的話音剛落,皇后便迫不及待的接了口,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影傾城的手。
這一左一右的,一大批人跟在身後,兩邊一邊是皇上,一邊是皇后,就影傾城站在中間,身後跟的個個都是不凡的人物,這一出殿,那些個
宮女太監們立馬跪了一地,影傾城無奈,又不好撫了他們的好意,只好拖著僵硬的身體跟著海陸炎他們一直往前走。
這廂影傾城被海陸炎熱情的拉著她在她母親的“溫香宮”裡參觀,那廂,南宮爝一路追隨西遼王到了一處樹木青蔥的樹林。
南宮爝看著眼前的青蔥樹林,又見一直尾隨的西遼王不見了人影,不由得瞇著眼睛,全神貫注的靠聽力辯別著可能出現的方位。
噠噠……
奔騰的馬蹄聲,南宮爝眉頭一揚,馳馬而上,果然,不遠處便看到了西遼王的身影,南宮爝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樹林,自知已經遠離了戰場,略爲思考了一下,南宮爝還是策馬追了上去。
這次放過西遼王,下次想要捉住他,恐怕又要費上一些時間。
叢林樹影,恍惚間,南宮爝似乎看到不遠處奔騰而過的馬背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掠過。
“西遼王!你這個不得好死的!本宮一定會殺了你!”
遠遠的一聲怒罵更加確定了南宮爝心中的猜測。
心中的怒意如洶涌的海水,瞬間掩蓋了他僅存的一絲理智,千里良駒瞬間如閃電一般奔騰追去。
而在南宮爝離開後,原本早該離開的西遼王騎著馬站在南宮爝所站的地方,身後跟著的,是一大批內力高深的黑衣人。
南宮爝,年輕氣盛,你終究難成氣候!
他眼神幽幽的看著南宮爝離開的方向,脣邊的笑意透著陰森,透著得意。
南宮爝,縱你得到兩個庇護,縱你得到命格星,今日,你都得死在我西遼王的手裡,你的天下,將會成爲我西遼王的天下!
“主子。”一邊的黑衣人看著西遼王,尋問性的喚了一聲。
“這次,朕要讓他南宮爝有來無回!想要我西遼王的命,哼,恐怕憑他一個毛頭小子,還太嫩了!”西遼王冷哼一聲,一句話落,身後的大批黑衣人瞬間閃身離開,西遼王異是快馬而上。
“籲……”南宮爝快馬追上,迎接他的卻除了林娟嫣,還有一批在那裡明顯等候多時的黑衣人。
他半瞇著眼眸,眼中的戾色肆意,看著眼前這一批黑衣人,和在他不遠處被綁在馬背上的林娟嫣,拉著繮繩的手緊握。
“南衛帝王,好久不見吶。”一陣馬蹄聲近,西遼王一臉笑意的出現在南宮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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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遼王特意引我前來,還按排瞭如此多的暗衛,可真是擡舉朕。”南宮爝冷哼,不甘示弱的譏諷著,心中也不免微微懊惱自已的魯莽,要不是一時被林娟嫣的恨矇住了理智,他早該猜想到這會是一場陷阱。
“哈哈,年紀輕輕就能當上這南衛帝王,還能讓其他兩國臣服,這手段之高明,朕都望塵莫及,做事自然要謹慎些,所謂寧可錯殺一千,不可錯放一個,面對你南宮爝,朕就算是小題大作,也要謹慎又謹慎啊……”他大笑著,毫不在意南宮爝語氣中的譏諷:“何況南衛帝王武功高深,朕可是惜命的緊啊,你們去陪南衛帝王玩玩,可不要太動真,南衛帝王年紀輕輕,又養尊處優
,這皮肉細,你們可要手下留情啊……”他大掌一揮,話雖說吩咐他們要手下留情,可是那語氣,卻巴不得一劍就地處絕了南宮爝。
“是。”一聲尊令,原本站在一處靜待的衆暗衛瞬間涌上去,團團將南宮爝包圍起來。
“哼,果真不愧是老九說的老鼠王,躲躲藏藏的本事倒是有幾個,真本事不見真章吶……”看著那些個將自已包圍的黑衣人,又看了看站在一邊坐在馬背上高高在上的望著他的西遼王,南宮爝不屑的一聲冷哼,手中的長劍揮動,先發制人!一招擊斃一個黑衣人。
“好,好一個真本事不見真章,朕倒要看看你南衛王的真本事有機分,能不能從朕的這千軍萬馬中逃出去!給我殺,誰將他人頭取下來,朕賞金萬兩!”西遼王被南宮爝這話激得怒及反笑,一聲大喝,原本還呆在一邊一批一批的等著殺南宮爝的人一瞬間都涌了上去。
然而南宮漠這邊,在南宮爝消失不見之後,那些殘留的將士很快便被南宮爝等人解決了。
“泰楓,影將軍,快,我們分頭去找三哥!”南宮漠一劍解決掉面前攔著他的士兵,跟泰楓和影鳴馳等人會合之後連忙吩咐下去。
剛纔他見著南宮爝像是追著什麼人離開了,西遼王也在剛纔不見了,恐怕南宮爝是被西遼王引了去了,他們必須得趕快找到南宮爝才行。
刀光,劍影,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散開,冷劍上流淌著鮮紅滾燙的血液,南宮爝靠劍支撐著身子,整個人被逼著退到了崖邊,身子下騎著的千里良駒,陪著他踏過無數路程,戰勝過無數敵軍的“流風”已經倒在那些無情的冷兵器下,而現宮爝整個人身上也被劃上了無數的傷口,那鮮紅的血液在他明黃的戰袍上顯得分外刺眼。
“南宮爝,怎麼了?怎麼不打了?打啊!你不是很有骨氣的嗎?怎麼不打了……”西遼王從馬上下來,站在外圍譏諷的看著站在已經站在崖邊邊上的南宮爝,語氣裡毫不掩飾的得意和諷刺:“朕還以爲南衛帝王有多麼通天的本事呢,只不過區區一百號黑衣人就叫你吃不消了?嘖嘖,看來果真是朕太瞧得起你了……”
“呵,你別得意,朕就算死,也不會死在你這個老鼠王的手裡。”他手撐著劍,指節分明的手指已是被血染得模糊,可是他依舊不甘示弱的與西遼王對視著,那眼裡的不馴和驕傲未曾因此而折損半分。
“呵,死到臨頭還要逞嘴硬,那好,朕倒要看看,南衛帝王有多硬的骨頭!”他冷笑一聲,看著南宮爝此翻模樣,就仿偌是看著鑽板上的肉,已經無路可逃,只有等待著被他砍碎的份。
“南衛帝王你是想自已從這裡跳下去呢?還是想朕送你一程?”他半瞇著眼眸看著南宮爝,那一眼裡的趣味頗濃,眼角的餘光斜斜的望過一邊被利用完了綁在樹上一動也不能動的林娟嫣,脣角忽然蕩過一抹玩味的笑:“對了,衛帝,那邊綁著的是你母親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嫣兒可是與朕有過近半個月的父妻恩呢,要是你不想死的這麼慘烈,朕倒可以大發悲杯賜你杯毒藥,讓你死得痛快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