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一幕極爲(wèi)自信,又或許是月似乎有話要說,他到不急於一時了。
“你來這裡,有沒有通知他們兩個?”月靈聞言心念電轉(zhuǎn)間,頓時目光一閃,計上心頭。
“本座也是靈神!”
“他們有自主權(quán)本座就沒有麼?憑什麼去哪裡都得通知他們?”
"上鉤了!"月靈見狀心中一喜,不過外表卻無任何異常的說道“所言甚是!”
“憑什麼同爲(wèi)靈神,你就得受他們挾制?”
“雖然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但這話我愛聽!”那修士聞言先是一臉探究,可緊接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開懷一笑。
望著突然笑起來的四宗聯(lián)盟修士,不知爲(wèi)何,月靈心中有一股極爲(wèi)不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
接下來,那修士說的一句話,令月靈差點崩潰:“既然姑娘如此懂本座,不如……當(dāng)本座道侶吧!”
"我就知道!"月靈聞言滿臉蒼白的想道"這貨笑道這麼風(fēng)騷,心裡一定沒憋什麼好屁……"
但此時此刻,若不同意,這人必定暴走!
一旦他暴走了,會對自己如何,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不就是當(dāng)?shù)纻H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很快,月靈就有了打算。
“我可以當(dāng)你的道侶,但作爲(wèi)要娶我的人,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月靈板著臉嚴(yán)肅道。
“那是當(dāng)然!”那修士豪爽一笑,隨即大手一揮,打出一道法力光刃將捆住月靈的繩索割開。
“被捆了那麼久,終於可以伸個懶腰了!”見捆自己的繩索斷了,月靈連忙起身,迫不及待的伸了個懶腰,盡顯曼妙曲線,看的那人口水橫流。
“那我們這便入洞房吧!”那人吞了口口水,迫不及待的說道。
“別急嘛,別急嘛!”月靈美眸一閃,故意用嗲嗲的聲音,暗送秋波道“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就肯定不會食言?!?
“只是,你想和我圓房,得先舉辦婚禮才行!”
“那,我若不同意呢?”那人也不傻,聽著月靈的話語,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了她的具體意圖,便似笑非笑的開口。
“不同意?”月靈聞言一愣,隨即目光逐漸詭異起來,道“若你不同意,我就拒絕親事,順便自絕於此!”
“你這是把我放火架上烤?。 蹦侨艘娫蚂`一計不成,直接明改威脅了,頓時臉色青白不定,緊接著苦笑出聲。
對於月靈打的小算盤,他心知肚明。
無外乎利用自己借力打力,來個狗咬狗一嘴毛。
只是她謀劃的時候,卻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三人的修爲(wèi)差距。
試想一下
若他真的被月靈說服,那就得同時面對兩名靈神中期修士。
一個靈神初期和兩個靈神中期交手,幾乎不用猜,都能知道哪方能取勝。
“那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月靈嬌媚一笑,眨巴著紅寶石般的眼眸,期待的望著他柔聲道。
“看來你是吃定我了!”那名修士見月靈一臉自信的模樣,忽然苦笑出聲。
事到如今,他也算看透了
他要不答應(yīng)月靈,雖然不會有危險,但得不到心中所愛。
而答應(yīng)月靈,會得到心中所愛,但會和兩名靈神中期修士對立。
“誰讓你想娶我呢~”月靈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再次扭腰擺臀,給他拋了個媚眼。
“算你狠!”那修士見狀,顫抖的指向月靈,咬牙切齒的開口,隨即便滿臉鬱悶的坐在白玉石牀上,暗暗的思索起應(yīng)對之法。
以他的修爲(wèi),若是光明正大和兩人交戰(zhàn),絕對是必敗無疑!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只能來暗的了。
只是……該怎麼來暗的呢?
想到這裡,那人眉頭緊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或許,我有辦法幫你!”就在他煩躁不已的時候,一旁的月靈忽然好心的開口。
“什麼辦法?”那人一聽,頓時看向月靈問道。
“你可以這樣,這樣……”月靈來到他旁邊,俏頭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
“我明白了?!蹦侨艘宦犇抗忾W爍,連連點頭。
“那我?guī)湍阃涎訋滋?,等你傷勢?fù)原可,我們在一起對付他們!”
“拜託了?!痹蚂`乖巧的點點頭,隨之又向他拋了個媚眼。
“那事不宜遲,我先走了?!蹦侨吮辉蚂`的媚眼狠狠電了一下,險些把持不住自己,告罪一聲便慌慌張張的離開了仙牢。
也許是月靈戳中了他的命脈,在他走了的一天時間裡,幾人彷彿忘了有月靈這號人一般,沒有再來過。
……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一天。
翌日辰時
經(jīng)過血祭傳送陣近兩天慘無人道的洗禮,如今的天雲(yún)州,儼然成了一片無比荒涼的所在。
像是一些殘肢到處都是,地面被一層厚厚的乾枯黑血覆蓋,山川崩塌,河水乾枯,天地彷彿覆蓋一層血腥味。
天機(jī)宗
地下仙牢白玉石牀上,月靈正盤膝控制先天道體,緩慢的恢復(fù)著傷勢。
一盞茶後
月靈緩緩收功睜開雙眼,感應(yīng)了下傷勢,見傷勢只差最後一點就恢復(fù)了,滿意的點點頭,隨即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走下石牀。
“再有一個時辰,我就能完全復(fù)原了!”
“到那個時候,你們給我等著瞧!”
想到誆騙自己的雷鳴,和那兩個重傷自己的四宗聯(lián)盟修士,月靈目中忽然涌現(xiàn)出濃烈殺機(jī)。
……
百靈仙宗
宗主大殿密室
一名鹹魚少年正躺四仰八叉躺在石牀上,呼呼大睡著。
少年睡得很香甜,嘴角都是上揚(yáng)的,只是少年不知道,在他甜睡的時候,腦海中的某位大叔,是何等的煎熬。
“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振作起來?”靈武至尊望著甜睡的少年,心中的怒火,幾乎馬上到臨街點了。
畢竟,外面都天翻地覆了,他呢?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不是吃就是睡!
這副無憂無慮的模樣,看的靈武至尊咬牙切齒,很想不顧一切的自爆元神,和他同歸於盡!
“我說,你就沒有出去走走的想法麼?”
“老在這裡呆著,你都快成活化石了!”強(qiáng)忍著同歸於盡的衝動,靈武至尊儘量用溫和的聲音勸說道。
“我爲(wèi)什麼要出去??!”月武像是被吵醒了一般,睡眼朦朧的蹭著眼睛,嘟噥道“這裡不挺好的嗎?”
“看在我曾經(jīng)幫過你的份上,你可不可以給我個面子出去瞅一眼,就瞅一眼!”靈武至尊滿臉哀求的說道。
“那好吧?!毕胫`武至尊的確幫過自己很多,月武心中不是很願意,但還是勉爲(wèi)其難的點點頭。
然後就是下牀穿鞋來到門口。
一陣搗鼓後,便將密室大門打開
可剛打開密室門,迎面就竄進(jìn)來一大股紅色光幕。
“這是什麼?”望著忽然衝進(jìn)來紅幕,月武眉頭一皺,愣在當(dāng)場。
“如果我是你,我是不會被這些紅幕碰到的!”就在月武疑惑的時候,靈武至尊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哦,知道了!”有了靈武至尊的提醒,月武迅速反應(yīng)過來,心念一動便在自己身上套了層法力護(hù)罩。
“這些都是什麼?”望著那些不停撞擊法力護(hù)罩的紅色光幕,月武滿臉疑惑的對靈武至尊傳音道。
“不過是些雕蟲小技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膘`武至尊聞言微微一笑,淡淡的開口。
“哦!”聽他這麼說,月武心中稍安一些,可不止?fàn)?wèi)何他心底深處還是有一股說不出的悸動。
“雖然它對我沒用,但對你們這些修仙者來說,卻等於滅頂之災(zāi)!”果不其然,還沒等月武徹底鬆口氣,靈武至尊的聲音便再次響起,這一次不是普通的話語,而是一記重磅炸彈。
“如果這麼說,那現(xiàn)在,整個百靈宗豈不是已經(jīng)……”月武說到這裡,彷彿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頓時臉色一白。
“你猜的沒錯!”靈武至尊滿臉嚴(yán)肅的說道“早在幾個時辰之前,這裡的護(hù)宗陣法便被紅色光幕攻破?!?
“現(xiàn)如今整個百靈仙宗逃的逃,死的死,異變的異變?!?
“可惡!”月武聽完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火冒三丈道“能不能告訴我,這些紅幕是誰弄的?”
“我只知道它是從北域傳過來的,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膘`武至尊擺手道。
“這麼說,那賊人現(xiàn)在北域了?”月武聞言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憤怒,故作平靜的說道。
“別怪我沒提醒你,現(xiàn)如今天雲(yún)州五域,都被紅色光幕佔領(lǐng)。”
“你雖然有靈神後期實力,但耐不住勢單力薄?!?
“你,當(dāng)真要去嗎?”靈武至尊臉色忽然嚴(yán)肅下來。
畢竟爆發(fā)了這檔子事後,天雲(yún)五域近八千億人口,幾乎九成九感染了血毒。
可以說,如今的天雲(yún)五洲,除了藏在地下茍延殘喘的人,其他能動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血屍!
“我意已決!”雖然靈武至尊說的很嚇人,但想到自己的鹹魚大業(yè),居然被北域某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破壞,不揍他一頓月武怒意難平!
“既然有膽子打擾我鹹魚,就要有膽子承擔(dān)我的怒火!”
“好!”
“既然你這麼有種,本尊自當(dāng)捨命陪君子了!”靈武至尊見曾經(jīng),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月武回來了,涼了許久的血液再次燃燒了起來。
與此同時
百靈仙宗某處密室內(nèi)
方城渾身白衣的跪在地上,望著面前漂浮的百把長劍,臉上一陣哭一陣笑。
“我終究拋棄了他們……”許久,方城忽然冷冷一笑,一臉自嘲的說道。
顯然,他爲(wèi)了不讓自己觸犯門規(guī),毅然決然的漠視宗門一切。
哪怕陣破人亡,也沒見他出去。
“人不爲(wèi)己天誅地滅,我沒有錯!”忽然,方城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瘋狂的搖著頭。
……
天機(jī)宗
宗主大殿
“好,嘔~”剛一出密室,月武就被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噁心到了。
只見眼前隨處都是肢體碎肉,猩紅的鮮血到處都是。
“這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月武望眼前這一慘烈景象,臉色蒼白心中狂震。
他修行至今,雖然也殺了不少人,但從來沒有這麼殺過!
“不要久留,快點離開此地!”靈武至尊似乎感應(yīng)到什麼,連忙對月武提醒道。
“嗯?!痹挛潼c點頭,便催動法力,迅速飛出宗主大殿。
“我次奧!”不料剛飛出宗主大殿,他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眼前忽然多出數(shù)不勝數(shù)的“修士”,它們渾身血污,滿臉黑血,雙眼泛著紫色幽光,將他給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
“倘若本尊所料不錯,這些就是血祭傳送陣的產(chǎn)物了!”靈武至尊不屑的說道。
“可他們的眼睛爲(wèi)何是紫色的?”月武又問。
“按理來說,該是紅色的……”說起這個,靈武至尊也是一陣疑惑。
“莫非,它們自我升階了?”
“不管了,先殺出去吧!”月武淡淡的開口,隨即雙手一揮,掌間白光一閃,迅速多出兩把長劍。
“那你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被咬到哦!”靈武至尊破天荒的來了句玩笑,隨即便不再開口。
“邪魔歪道,魑魅魍魎,人人得而誅之!”
“爾等死在我之劍下,亦是不虛此生了!”話畢,月武目光一閃,揮舞雙劍,一頭扎進(jìn)了血屍堆裡。
剛一進(jìn)血屍堆,便有無數(shù)血屍,前仆後繼的蜂擁而來。
“看劍!”望著這一幕月武渾然不懼,極爲(wèi)鎮(zhèn)定的左右一揮劍,銀光閃爍間,擋在他面前的百名血屍,當(dāng)場被攔腰斬斷。
不過前面的被斬殺,後面的又添上,根本不給月武前進(jìn)的餘地。
“熱身結(jié)束!”
“現(xiàn)在,我要認(rèn)真了!”望著再次撲過來的血屍羣,月武嘴角上揚(yáng)微微一笑,隨之雙劍攤開,身體以360℃的方式迅速旋轉(zhuǎn)起來。
隨著身體的旋轉(zhuǎn),他的周圍出兩把不停旋轉(zhuǎn)的光刃。
在這光刃的鋒銳下,無數(shù)靠近他的血屍,直接被割成兩半。
在光刃的開路下,他逐漸向外門方向殺去。
經(jīng)過不停的廝殺,月武終於逃出了血屍堆,成功抵達(dá)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