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此事也不是全然沒有用,至少那柳誠毅會被親自下旨訂婚期,只要他成親,咱們就能緩緩呢。”
盧奕風(fēng)就知道這消息有些說不出口,果然一說出後,玄清就一直沒有說話。
哎,父皇這旨意著實(shí)讓人不好辦啊。
“奕風(fēng),沒事兒的,下次參加就下次參加,我和小清今天還在商量呢,你要成婚了,我和小清決定去恆覺寺待著呢,那裡環(huán)境好,我們也很喜歡。”
蘇秋雨說的可是實(shí)話,她還真的和盧玄清是那麼商量的。
而且蘇秋雨是知道的這屆會試會引爆大魏國最大的科舉舞弊案,所有學(xué)子最後會被加恩科再考一次。
所以這次參加不參加的她並沒覺得有什麼稀罕的,只是這話不好對他們說。
不過還有一條就是,蘇秋雨也沒有要告訴大家可能會有舞弊案的事情,她又不是聖母,她家小清都不能參加了,她還說什麼?
如果是他家小清會參加的話,她估計還會提醒一二,問題是,小清不參加她提醒誰啊?那些人只能是自認(rèn)倒黴,要怪就怪康和帝好了。
“玄清你?”
“表兄,不用在意,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們?nèi)a覺寺就行了。”
“不,不,不,你們就住在這裡,王環(huán)兒嫁進(jìn)來就住進(jìn)那後院好了,反正這院子我會給你們留著的。”
“其實(shí)你們不用如此,如果我沒猜測,柳誠毅成親後就會立刻啓程前往西北。”
盧玄清的話讓兩人一愣,啥意思?去西北?
不過盧奕風(fēng)到底是皇子,這對政治天生的覺悟可是生來就有的,當(dāng)即就警覺道:
“柔然?柔然會侵犯?”
“對。”
“柳家是軍功起家,現(xiàn)在三國看似太平,但是對柳家來說卻並不見得是好事兒,去打柔然,既有軍功,也能掌握兵權(quán)。”
“嗯,奕風(fēng)說的對。”
盧玄清也是想了好多日纔想透這一點(diǎn),看來奕風(fēng)果然是天生玩這些的,一提點(diǎn)就能想的這麼多。
“等等,今日父皇給我看了三本奏摺,分別是這樣的……”
盧奕風(fēng)毫不避諱開始說起了今日發(fā)生的一切,蘇秋雨則慢慢走了下去爲(wèi)兩人準(zhǔn)備飯食,有些事情人家不說你就不能裝不知道,女人有的時候還是要有幾分眼色,如果拎不清,再好的感情都會在這些不懂事兒裡面消磨乾淨(jìng)。
蘇秋雨的行爲(wèi)還真的被盧奕風(fēng)看在了眼中,當(dāng)即越發(fā)覺得玄清好福氣這樣的妻子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就是換做了餘平柔也未必會做到這些,未必會有如此眼色。
他沒有將奏章拿出來,那是基於對皇權(quán)的畏懼和尊重,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這是規(guī)矩,無法破壞,但是他不避諱女人聽到這些,那是對他們夫妻的信任。
現(xiàn)在秋雨自己退出,這是對他們的尊重,好的關(guān)係要維持,就要你尊重我,我尊重你,只看一方付出,終歸維持不了多久。
聽完盧奕風(fēng)的話,盧玄清陷入了深深的領(lǐng)悟之中,帝王心術(shù)啊,看來他的身份果然是被帝王知道了,現(xiàn)在這是在幫自己兒子調(diào)教了。
舊皇打壓,新皇提拔,這樣的恩情,自然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就是不知道,爲(wèi)何康和帝就那麼忌憚自己呢?
這都沒見過僅憑藉自己的調(diào)查就能視自己入大敵?他有那麼重要嗎?帝王的心思真是難猜啊。
盧玄清哪裡知道,人家哪裡沒見過他?還在他家蹭過飯呢,當(dāng)然不是完全對他一無所知了。
不過兩人的討論還在進(jìn)行,對於未來要經(jīng)歷什麼,會遇到什麼,他們都不會輕易的拋棄對方。
從盧奕風(fēng)告訴自己這奏章的事情開始,從他對他毫無隱瞞開始,盧玄清就知道,他們盧家的人,血液裡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
他們兩人談事兒,蘇秋雨安頓好了這邊就回了自己家院子看看。
這幾日三貨撒了歡的兩邊跑,多的是人陪著它們玩,也不知道這三貨到底怎麼能這麼折騰,這精力也太好了點(diǎn)。
“夫人,您總算來了,您快救救我們吧。”
蘇秋雨沒想到一進(jìn)院子就看到趙四有些焦急的跑來。
蘇秋雨還以爲(wèi)發(fā)生什麼事情了,立刻問道:
“怎麼了?”
“夫人,大黃兄弟他們太調(diào)皮了,我們兄弟幾個著實(shí)受不了了。”
“哦?他們做什麼了?”
原來是大黃他們,蘇秋雨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她沒想到自己問大黃他們做了什麼,這趙四居然不好開口了,而且看起來很難爲(wèi)情的樣子。
“怎麼了?有什麼不好說的?”
“這,這,哎,夫人,要不我和先生說吧。”
“到底怎麼了?說!”
“這……”
“你不說,我自己去看。”
蘇秋雨說完就要去外院,趙四一愣,立刻上前一步將人攔著,無奈的說道:
“夫人您去不得啊,哎,我說了吧,大黃兄弟他們?nèi)齻€不知道怎麼了,看到我們就要拔掉我們的褲子,這還不說,還,還,還……”
“還怎麼了?”
“還要摸我們的屁股.”
“什麼?”
這真的是嚇了蘇秋雨一跳,不會吧?他們?nèi)涍@是想吃肉了?
“他們是不是想吃肉了?”
“不是啊,我們給餵了肉了,還是上好的白花花的五花肉呢,可是他們聞都沒有聞一下,就是要摸我們的屁股。”
“他們男女都摸?”
“這到?jīng)]有,佟嬸和思樂他們就沒事兒,但是佟叔和佟思明都被摸過,他們都要成採花大盜了。”
蘇秋雨那個憋屈啊,這完全就是孩子在外面做了錯事兒被人告了狀的感覺,而且還是做的非常離譜的錯事兒。
“那什麼,你去把它們叫出來,我會和他們說的。”
“誒,我馬上去,馬上去。”
三貨一聽是女主子的召喚,高興的就跑了出去,可是一出去就明顯感覺到女主子身上的氣息不對,當(dāng)即就全部愣在了原地。
“還不給我回去,回去再收拾你們,膽子原來越大了。”
蘇秋雨就覺得很丟人啊,這和養(yǎng)孩子真的差不多,得好好的教,看看這纔多久沒教,就沒皮沒臉了。
幸好他們只是欺負(fù)男的,要是女的也被人扒了褲子那還了得?
“還不快走,傻站著幹什麼。”
三貨面面相覷,但是還是聽話的跟在蘇秋雨的身後回了郡王府。
盧玄清和盧奕風(fēng)談完事兒正要回院子找蘇秋雨吃飯,就看到蘇秋雨居然拿著雞毛撣子站在院子裡對著坐著整整齊齊的三貨要施行家法,當(dāng)即就愣住了。
蘇秋雨多疼他們啊,他們這是闖了什麼貨了?
“娘子,這是怎麼了?”
三貨一看到男主子來了,本來很不喜歡他的,可是一想到估計會捱打,就全部嗚嗚嗚的對著他叫起來,那聲音真夠委屈的。
“喲,這是委屈了呢?弟妹,到底怎麼了?”
蘇秋雨又氣又覺得丟人,只能在盧玄清的耳邊悄悄說了兩句。
盧玄清一愣,然後轉(zhuǎn)頭看著三貨說道:
“你們?nèi)齻€轉(zhuǎn)行想當(dāng)採花大盜了?還只碰男人?你們可都是公的。”
“我說,到底怎麼了?你們兩口子打什麼啞謎呢,什麼採花大盜?”
“哈哈哈,他們?nèi)洶。@些日子天天去扒拉人家的褲子,然後輪流摸人家的屁股,而且只挑男的。”
“什麼?哈哈哈哈哈”
“真是丟死人了,你們?nèi)齻€家貨,怎麼就這麼氣人。”
盧玄清看著娘子如此生氣,收起了笑意,然後對著她說道:
“娘子莫?dú)猓蕊L(fēng),你還是傳令下去,以後你的人也好,還是我們的人也好,看到他們都別去摸大黃的屁股。”
“哦?爲(wèi)何?”
“自古都有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的話,這些人看到這大黃不傷人,都會去摸人家的屁股,大黃他們這是在學(xué)他們呢,娘子錯怪大黃了。”
“啊?是這樣嗎?可是我也摸過啊。”
其實(shí)盧玄清很想說他也沒過,但是不好說啊,不過這三貨的報復(fù)心理都是挺重的,也善於模仿,怎麼說呢,都是這些人手欠。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立刻告訴他們,幸好他們給面子,沒有動我的,哈哈哈哈,啊哈哈,弟妹莫惱,莫惱,表兄我說混話了,哈哈哈。”
盧玄清哪裡能忍受有人在自己娘子面前說這樣的混話,當(dāng)即就吼道:
“盧奕風(fēng),給我滾!”
……
此刻,皇宮
“你說那三貨挨個莫人屁股是因爲(wèi)他們摸過那大黃的?”
康和帝聽到案首的彙報只覺得異常好笑,這三貨還著實(shí)有些意思,不過幸好他們隔得遠(yuǎn),不然他們估計也會來摸他的皇帝屁股了吧。
有意思,果然有些意思。
只是能養(yǎng)出這麼有意思的野獸,這盧玄清的本事,當(dāng)真是越發(fā)讓人尋味了!
“欽天監(jiān)則好日子了?”
“十一月二十八.”
“哦,還有兩個月,這日子倒是不錯。”
康和帝站在南書房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過了會,對著門外喊道:
“擺架華容宮。”
淑妃也該放出來蹦躂了,不然這日子太平了,這幾個猴子可就失去了戰(zhàn)鬥力了,想要當(dāng)猴王,那就要遇神殺神,遇佛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