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會兒之後,鄔夫人帶著一大堆的人前來,一揮手,立即一衆(zhòng)的侍衛(wèi)都將這院子圍起來。
院子裡的十幾個丫鬟婆子很快就被集中到了這裡來,跪了一屋子,這一屋子的看到躺在地上已經(jīng)“僵硬的、吐血而亡”的辛珺麗之後,各個都紛紛抹眼淚。
這個說“姨娘,您死得好冤啊”,那個說“姨娘,您死得好慘啊”,此起彼伏,真哭假哭都一起了,抹著眼淚,好不悽慘,在暗處的顏鳳華看得心中只只剩下發(fā)笑了。
鄔夫人由丫鬟玉春扶著前來,一臉的鐵青,看著這一衆(zhòng)人就拉長了臉,冷斥了一聲,“怎麼回事!”
一衆(zhòng)的人都趕緊讓開一條道,紛紛行禮,哭泣的捂著口鼻不敢大聲哭了。
鄔夫人上前來,然後看了一眼那地上死去的辛珺麗,立即背過身子去,“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她稍稍收斂了一下情緒之後,立即瞪了那邊上的下人,“杵在那了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讓仵作來驗(yàn)屍!”
立即有小廝諾諾應(yīng)了,趕緊跑出去。
“夫人,您來這邊坐。”大丫鬟玉秋上前來,請鄔夫人坐到他們搬來的美人榻上。
鄔夫人嘴角冷冷上揚(yáng),拂袖,然後坐到了那美人榻上。
這時候,外面喊道,“大少爺?shù)?!?
魏明琨大步流星進(jìn)來,他一進(jìn)來就看到躺在地上保持死去模樣的辛珺麗,驚了驚,剛想上前去看的時候,一擡頭,倒事看到鄔夫人坐在美人榻上。
“母親?!蔽好麋锨叭?,拱手行禮。
“免了,趕緊去看看辛姨娘,怎地就如此不讓人省心!”鄔夫人滿臉黑線,“這是什麼時候了,怎麼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魏明琨頓時拱手,“是。”他說著頓了頓,想了一下,又道,“母親,您有著身孕,您就先回院子裡歇著吧,這裡,琨兒一定會找出兇手來的。”
“呵呵,你以爲(wèi)這麼簡單?”鄔夫人冷笑了,頗爲(wèi)帶酸,卻尖酸刻薄地道,“翠竹園的這位,可是老爺?shù)男⌒母蝺海癯鍪铝?,哎,若是老爺知道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编w夫人說到這裡,倒是有些傷感味道。
一邊站著的玉春立即說道,“夫人,您可是莫要太傷心啊,您還懷著小少爺呢!這些事兒,夫人您要放心,大少爺一定可以將這些事情做好的?!庇翊赫f著看了一眼魏明琨,然後微微一笑,又含羞低頭。
魏明琨聽著倒是有些納悶,這玉春怎地替他說起體己話來?
他微微想了一下,想起鄔夫人之前讓人交給自己的通房丫鬟名單,名單上面,貌似就有玉春。頓時,魏明琨明白過來,趕緊朝著鄔夫人拱手,直接走到辛珺麗那邊看屍體去了。
“是啊是啊,若是傷了身子,奴婢們可是罪過了。”玉秋也趕緊上前來的附和一句。
藏在暗處的顏鳳華看到這裡,不禁笑了,這懷上是懷上了,都不知道個男女呢,就已經(jīng)開始說是小少爺了……但是對於玉春竟然會替魏明琨說話的這個事兒,顏鳳華也是極爲(wèi)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顏鳳華微微想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滇木恪,滇木恪此時就在她的身邊看著那下面的所有人,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恪?!鳖侙P華靠近他,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喊道。
滇木恪立即一手就捂著她的紅脣,然後搖頭,又看了一下下面,示意了顏鳳華。這得要小心一些,魏明琨在下面的,這個魏明琨,恐怕不是這麼簡單。
顏鳳華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可以將他的手拿開了。
滇木恪無聲將自己的手給放開,顏鳳華看著他,然後抓起了他的手來看。
滇木恪不解,但是顏鳳華已經(jīng)看到了他的右手手掌心的一些割痕,顏鳳華驚了一下,立即擡頭看他,這怎麼回事?
而滇木恪看她眼神,才發(fā)現(xiàn)在自己那受傷的右手被她發(fā)現(xiàn)了。那時候徒手抓了那就要刺中她的羽箭,傷了右手,事後自己一直都用藥酒塗抹,而今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但因爲(wèi)處理得心急,也較爲(wèi)粗糙,所以留下疤痕了。
滇木恪一個反手就抓住了顏鳳華的手,濃眉一皺,將她抱進(jìn)自己的懷中,然後飛身直接掠出了這裡。
顏鳳華心中驚了一下,但很快注意力都放在滇木恪的身上。
滇木恪看了一下週圍,見無人了,纔將顏鳳華放到地上,“我沒事?!?
“怎麼傷的?我記得你不曾有過這樣的傷疤的。”顏鳳華黛眉蹙了蹙,伸手要抓起他的手來看,可是滇木恪卻又是一個反手,然後將顏鳳華的手抓著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幽深的眸盯著顏鳳華,在她手背上印了一吻,笑,“這是劍痕,練劍的時候留下的,早的時候就有了,所以你不曉得也是情有可原?!?
顏鳳華皺眉,然後嘟嘴望天想了想,“好像之前你牽著我的手的時候,我記得你的手很滑,很嫩的,你應(yīng)該很注重這些……”臭美又有點(diǎn)傲嬌的男人,果然是個妖孽吶!
滇木恪聽著輕聲一笑,笑得花枝亂顫,笑得傾國傾城,他看著顏鳳華,媚眼帶情,風(fēng)情萬種,“我是很愛美,不愛美,估計(jì)就有人比我更加美了,所以,我的手,怎麼可能不滑?怎麼不嫩?”
他說著倒是伸出左手撫上了顏鳳華的臉,“感受感受,我的手還是依舊的*?”
顏鳳華驚了驚,頓時無言,“你,我是認(rèn)真的,你怎麼說起你的手很滑?”顏鳳華真是有些鬱悶了,自己在擔(dān)心他,他怎麼突然就跟自己脫線了?
滇木恪聽著一笑,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我問的也是真的?!?
“你這人,當(dāng)真都不正經(jīng)?!鳖侙P華黛眉蹙了蹙,她執(zhí)起他的手執(zhí)意地看了一下,“肯定是哪裡弄的,你這人,怎麼就如此不小心?”
“往後我就小心一些,可不可以?”滇木恪倒是吻了一下她飽滿的額,“這個不小心,就讓它過去吧!有些人說,男人的手要粗糙一些,纔像個男人?!彼f著一笑,看向自己的手掌,“手掌心粗糙一些之後,我想,我大概會更像男人一些?”
“什麼呢!”弄得渾手的傷回來才說什麼粗糙?才說什麼更像男人?存心的是找些說辭罷了。他男人不男人,自己還不知道麼?
顏鳳華剛想說什麼反駁他不夠關(guān)心他自己的時候,卻是想起當(dāng)時那個什麼木貞公子貌似在那馬車前抓住那射過來的羽箭的時候,貌似也是右手受傷。
她越想,越感覺這其中有很多地方說不通,這憑空哪來的一個木貞公子?然後還救她救上癮了?只要自己有危險,也就只有這個男人會出現(xiàn)而已……
“想什麼?”滇木恪看著她,解釋道,“我真的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
“木貞公子?!崩洳环?,顏鳳華對上他的眸,突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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