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兩步，就到了一個街道口的轉角，回頭一看，也看不到麪包車，也看不到三個玄警和哪個叫阿英的白衣女人，似乎剛纔進入了夢境。
可身體上被打的地方，那痛楚分外真實，斷然不是幻象，唯一解釋就是，剛纔進入了玄警布的陣法結界中。
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馬三龍打開車門，我們就上去，阿英也跟著我們後腳上來。
她上車之後，說了一句糟糕的話，意思是有追兵過來，快點離開現場爲首選。
我自然不反對，看著車子是往市中心方向奔去，我也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就問馬三龍：“你怎麼會過來的？”
“昨晚你去馬虎哪裡，我們都聽說了，後來我找了你半夜，都沒有你的消息，我就給林寅宕打個電話，他說你可能會在這裡，我們就過來了。”馬三龍說道。
阿英轉頭，上下打量我一遍，說道：“你是一個已經死的人，還是那個IT南瓜？”
馬三龍也陌生的看著我，甚至朝我外邊挪了一下身位，看得出，他在怕我。
我就說道：“我還是我，我做的事，我自然會負責。你們要是怕，就將我送去公安局，我不會將你們供出來的。那三個人，是我殺的，跟你們無關?！?
阿英在前面哼哧說道：“真看不出，你還是一個敢作敢當的男人啊。我看你身上一點道行術力都沒有，你怎麼殺他們的？”
是啊，我是怎麼殺他們的呢，他們都是玄警，擁有抓鬼捉妖等超能力或者異能，而我只是一個敲鍵盤的碼字猿，我怎麼殺他們的啊。
事實上，我當時腦子一片漿糊，處於暴走狀態，一瞬間就將他們殺了。
可，這樣說，別人會信嗎？
不會，沒人會信的！
我也懶得解釋，說道：“他們要殺我在先，他們要挖我的眼。挖眼只是藉口，總之，他們就是要殺我?！?
“挖你的眼睛？拜託，你找個自衛的藉口，你也找一個光明正大的，好不好？”阿英說道。
“那瞎子就是說要我的陰陽眼，至於爲什麼要我的眼睛，我哪知道？
”我說道，看向車窗外，心裡驚怒，後怕，還有點慶幸。
馬三龍盯著我的眼睛，說道：“你的眼睛，真的激活陰陽眼了，真是太神奇了?！?
“有什麼好神奇的，只會被人惦記而已，要砍你手的人，不是在市裡，就是在趕過來的路上，都夠你喝好幾壺了。現在好了，又多了一批要你眼睛的變態了?！卑⒂⒄f道。
我問馬三龍，說道：“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我是誰？他們爲什麼都針對我？”
“你是正常的普通人……”馬三龍眼睛閃爍一下。
“馬大爺，你就跟他直說了吧，免得他死得不明不白。”阿英說道。
我就看向馬三龍，充滿希望的點點頭，意思是讓馬三龍有屁就放。
馬三龍乾咳一聲，卻說道：“我可不敢亂說。我也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一手搭上馬三龍的肩膀，卻嚇得他跳起來，一頭就撞在車頂上。
馬三龍忙挪開我的手，說道：“莫爺，你的手帶著手套，可別亂拍，我還想多活一陣呢?！?
我看看我的手，還是要搭上去，結果馬三龍就再縮，身子就縮小了一半，竟然翻到後備箱的位置，這倒讓我目瞪口呆。
“馬大爺，你就那麼怕，都要用縮骨功了啊。”阿英扭頭看我，“莫爺，你現在再拍他一下，他就永遠變不回來了?！?
馬三龍說道：“別拍，別拍?！?
我聽得雲裡霧裡，以爲兩人在演雙簧呢，就說道：“媽的，老子不是跟你們開玩笑，我到底是誰的替死鬼，他們要找我麻煩？你們快告訴我?！?
“替死鬼？咯咯，這個詞用得妙啊，莫爺，你真就是別人家的替死鬼，並且……”
“白素英，你的道行還淺，你再泄露天機，別整得跟你祖母一個樣。”馬三龍此時喝斥一聲。
阿英就哼一聲，卻也沉默下來。
原來阿英的名字叫白素英。
我拍拍白素英的椅子背，問道：“喂，繼續說啊。”
“白素英……”馬三龍在後面又說道。
我回頭就斥責馬三龍一
句：“你也夠了，你自己不說，爲什麼不讓別人說?！?
“這都是爲了你好?！?
“屁，老子都被人整成啥樣了，我現在什麼都沒了，好在哪裡？”我說道，盯著馬三龍，一字一頓，“馬三龍，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鬼，我提醒你一句，現在在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死去了，下一個，說不定就輪到你。”
小區的瘋子，基友高強，基友的女友梅玲，還有徐總，甚至還有剛纔的女鬼米樂，這些，都和我有關。
馬三龍眼睛微微突起，顯然也有點害怕了。
“你怕嗎？你怕死嗎？”我說道，“你想不死，那就告訴我，讓我知道我是誰，誰要害我，我才能保護我自己，也才能保護跟在我身邊的人。”
馬三龍沉默低頭，慢慢說道：“正要我死，我也攔不住……”
“你……固執，老頑固。”我對馬三龍無語，這貨被林寅宕拿了身體中的蠱蟲，淫蕩貨說是我這邊可以信任的人了，可現在看來，這馬三龍，也不見得真就值得相信。
白素英就說道：“你們爭什麼，該來的，遲早回來。莫凡大爺，你被人追殺索命，就是你欠這些人的。他們來殺你，就是討債?！?
“開什麼國際玩笑，你看我這個人，是有仇家的樣子嗎？”我苦笑，相當的無語。
“想，莫凡大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欠錢不還的大爺了?！?
“別玩這些黑色幽默，我笑不出?！蔽覠o語，“那照你說，我，何時何地何人，又因何，欠別人一堆債。請明示?！?
馬三龍無痰乾咳，示意白素英不要說了。
我伸出食指，指向馬三龍的額頭，旨在警告他，你自己不說，不要拉著別人也做啞巴。
我再和白素英說道：“難道我用命還，就能讓這些如願？”
白素英說道：“馬大爺，你別打啞謎了，那些人儘管什麼都不說，可他們直接就動手了，這一樣的壞規矩。莫凡大爺，你欠的債，是陰債。你懂什麼叫陰債？”
“死人債？”
“對頭，就是死人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