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沒有再講話,只靜立在我身邊,默然陪伴著我。
怔楞片刻,我搖頭自嘲自己這算是假惺惺麼,事情的結(jié)局之於我而言趨於完美,本就是我心中期盼的,我此刻卻又心情複雜個毛線。
我望向木桑,問木桑這次的報酬是多少,一會兒我就和他一起去銀行轉(zhuǎn)賬。
木桑衝我豎起右手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告訴我,我需要付給的這次報酬,爲三百萬。
我和木桑離開房間,乘坐電梯下樓。
當我和木桑出了酒店大門,我就看到,木桑的車上,已經(jīng)被貼了不少罰單。
木桑表情沒有半分變化,貌似對車子被貼罰單已經(jīng)習以爲常,開了車門,載我去銀行。
路上,木桑對我說,剛纔的事情其實遠未解決乾淨,我需要找辦法,把酒店裡的錄像銷燬掉,才能算是能抽身事外。
我點頭稱是,對木桑的提醒說聲謝謝。
到銀行給木桑轉(zhuǎn)賬結(jié)束,木桑問我去哪裡,他這會兒閒著沒事,可以爲我提供免費出租車服務(wù)。
我搖頭拒絕,對木桑說,我想一個人先逛逛,讓他只管離開就是。
木桑在開車離開之前,對我講,銷燬酒店錄像事情,必須要越早越好,否則,後患無窮。
木桑說,他只是一個捉妖師,在銷燬酒店錄像事情上,他沒有人脈可以幫到我,他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開機,我如果需要再捉妖抑或是借錢,可以隨時聯(lián)繫他。
我對木桑再說一聲謝謝,揮手和木桑告別。
看木桑駕車離去,我額心緊皺。
酒店裡的攝像頭,必然是清晰的記載了,我和木桑進進出出林輝房間事實。
如果不能趕在,別個發(fā)現(xiàn)異狀之前,我還沒能銷燬酒店錄像,那麼,我和木桑就難逃被追究下場。
那樣的話,蜀川妖王勢必不會放過我和木桑。
我對妖物沒有免疫力,可謂是分分鐘就可能被妖物完爆。
木桑身爲捉妖師,我不清楚其能力到底算是什麼水平,但我知道,他一個人,是如何都應對不了,人多勢衆(zhòng)的蜀川妖王。
等蜀川妖王出手,那我和木桑就算是沒了活路。
可是,該如何銷燬酒店的錄像,我自己也實在是沒轍。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開機,看到手機短信提醒的幾個未接電話皆是王浩文打來的,我挑眉,如果讓王浩文出手相助,或許事情可以輕鬆解決。
酒店不會爲了圖幾個錢,而選擇替我隱瞞事實,但,官大一級壓死人,身爲官二代的王浩文應該可以,利用其家裡的關(guān)係,輕鬆解決我的難題。
只是,我要向王浩文求助麼,我有些遲疑。
我不知道王浩文對我是何種感覺,左右我自己感覺,我利用王浩文的過多,再繼續(xù)利用下去,我會覺得虧欠到他。
就在我遲疑不決時候,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是王浩文打來的。
我接通電話,電話那邊的王浩文笑著問我,這會在哪裡,是否還在生
他的氣。
我只說我沒那麼小心眼,告知王浩文我現(xiàn)在的位置。
王浩文讓我等他一會兒,說他此刻就在這附近,很快就能趕到。
掛了電話,我立在路邊等待王浩文到來,心裡在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讓王浩文出手相助。
FZ市,我認識的,能hold住酒店銷燬錄像的,貌似除卻澹臺璃,也就只有王浩文了。
我窺不破澹臺璃的真實身份,只感其神秘難測,人脈必然廣,應該也能替我解決這麻煩,可他早已經(jīng)離開FZ市,我現(xiàn)在根本聯(lián)繫不上他。
王浩文很快駕車過來,我坐上王浩文的車,一起離開銀行門口。
我扭頭瞟一眼開車的王浩文,再收回視線,垂眸心中計較。
王浩文問我怎麼了,我終是簡單告訴王浩文,我遭遇到的麻煩。
我對王浩文隱瞞了有關(guān)撥浪鼓的事情,只告訴王浩文,林輝欲對我不利,纔有了接下來的林輝被他自己豢養(yǎng)的妖物給吞食,最終導致其喪命。
我問王浩文,如果我想讓他幫我毀掉酒店那錄像,他是否可以做到,是否願意去做。
王浩文聽了我的話後,皺眉沉默一會兒,說這件事雖說棘手但他也是可以做到,寬慰我,林輝竟是妄想對我不利,那他就是死有餘辜。
聽到王浩文的應下出手相助,我對王浩文真心講聲多謝。
王浩文低低笑著,說我根本不需要跟他客氣,能爲我提供幫助是他的榮幸,我能有困難時候想到找他幫忙,他很開心樂意爲我去做任何事情。
我沒有去細究王浩文話語意思,告訴王浩文,事情宜早不宜遲,越早解決越好。
王浩文點頭說他知道,問我這會兒還有沒有別的事情要忙,如果我不忙的話,那這會兒就和他一塊兒,去那賓館再走一趟。
我這會兒最關(guān)緊的事情,就是早點銷燬酒店的錄像,我對王浩文說,我今天下午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們可以現(xiàn)在就去那酒店。
王浩文點頭,開車直接前往那酒店。
我和王浩文到了酒店後,王浩文拿出手機撥打個電話,沒多久,就有一箇中年男子從酒店外面進來,目光掃視下一樓大廳後,徑直朝著我和王浩文方向走來。
王浩文看到那人過來,從座位上起身,不等那人開口,王浩文就說這裡講話不方便,讓那人找個合適談話的地方。
那人帶我和王浩文進入一樓一間辦公室,關(guān)了門,爲王浩文和我各泡一杯茶水,坐在我和王浩文對面。
“王少,今個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這酒店可是蓬蓽生輝啊。”那人笑著開口問詢,眼神瞟著我和王浩文,眼底滿是算計,渾身透著生意人的精明。
“陸老闆說笑了,今天我來,是有事想請陸老闆幫忙。”王浩文輕笑著接了那人的話茬。
“不是吧,王少找我?guī)兔Γ课抑皇且粋€生意人而已,哪能幫助王少什麼。”那人笑容加大,連連搖頭。
我保持沉默,打量茶幾對面的陸老闆,
其打扮,整個的就一辟邪物展示,脖子手腕鈕釦皮帶扣,皆和辟邪有關(guān)。
“陸老闆,我不和你繞彎子,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要你銷燬了酒店裡,從我女朋友進入酒店,到我女朋友離開酒店的所有錄像。”王浩文目光直視那人,直接講出我們這次前來的目的。
“這個,不合規(guī)矩啊王少,你這個忙,實在是不好幫。”那人的目光瞟一眼我,苦皺了臉色。
“陸老闆你直接開個價,怎樣你纔會幫忙。”王浩文的目光,盯緊那人,聲音中已見不悅。
“王少這說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給王少開價,我要是能幫肯定幫,只不過這太不符合規(guī)矩了。”那人咬定規(guī)矩兩個字不撒口。
“成,既然陸老闆一直都覺得不合規(guī)矩,那就按照你的規(guī)矩辦事吧,告辭。”王浩文沉了臉色,從座位上起身,做出要離開的架勢。
我看到王浩文的動作,也從座位上起身。
我以爲那人會在王浩文和我走到房間門口時候,叫停我和王浩文,誰知道,直到我和王浩文離開了房間,那人也半句話不曾講。
出了房間,王浩文一語不發(fā)走出酒店回返車上,我緊隨其後也坐定車內(nèi)。
“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對於這出師不利,深感無奈。
那人沒答應幫忙,明顯的是想王浩文給出足夠的籌碼,且我和王浩文這次與那人談話後,那人更是會對那段錄像格外重視。
王浩文皺眉一會兒,說想解決這麻煩,他需要先回家一趟見見他老爸,而我,也需要和他配合一下才可以。
“沒問題,你只管說,我該如何做就成。”本就是我向王浩文求助,我自然是沒有任何理由,不配合王浩文的計劃。
王浩文點頭,說這個酒店的陸老闆,是個出了名的會算計,一般人都不喜和其打交道。
最近FZ市有一項大工程招標,酒店陸老闆也是競標者之一,酒店陸老闆故意爲難,無非也是想得個承諾,好使得其競標得逞。
只是,這次招標不但項目大,而且意義不同,不止是FZ市領(lǐng)導們重視,就連中央也很是重視。
王浩文說,想讓他老爸促成陸老闆競標得逞,只憑借他的一張嘴是不行的,我需要,以他女朋友身份去一趟他家,這樣,才能勝算多一些。
王浩文的話,讓我鬱悶非常,如果解決這事情,是需要以見家長方式解決,我寧願弄個鬼魂附體酒店陸老闆,籍以解決這事端。
“小冉,別想著用鬼魂附體解決事情,陸老闆已經(jīng)有很多年晚上都不出門,他家裡,鬼魂進不去。”王浩文補充發(fā)音。
王浩文的補充發(fā)音,可謂是在我鬱悶非常的心裡,再補一刀。
我追問王浩文原因,王浩文告訴我,酒店陸老闆,多年前曾經(jīng)歷過鬼魂附體事情,自從那一次後,他就不再晚上出門。
王浩文說,酒店陸老闆這個習慣,早已經(jīng)不是秘密,其家中佈置的陣法,不少都還是出自白雲(yún)中手筆,鬼魂根本就無法進入其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