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血玉鐲子
我管不了山鬼是不是追過來了,情勢又是多麼的險峻,只是本能的用力的抱住了冷冰冰的莊以誠,將腦袋擱在他結(jié)實(shí)的肩膀上,心裡七上八下的。
莊以誠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讓我靠著,我擡起頭深深的望著他,再次說道:“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你救我,那個山鬼還不知道要將我怎麼樣。昨天晚上我把他捆綁起來,他如果懷起恨來肯定不止把我變成蠟燭那麼簡單。”
莊以誠言語不多,只是看了一眼狼狽的我,說:“你先歇會,等一下我?guī)闳ヒ粋€地方。”
他既然這樣說了,那山鬼應(yīng)該不會追過來了。我看了看東方翻起的魚肚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關(guān)於那個旱魃的事嗎?”
“你很聰明。”他說完坐到了河邊的草地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我望著他直挺的背影,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洗了一把臉,稍微坐了一會,恢復(fù)了些體力,說道:“走吧,去你要帶我去的地方。”
“你被旱魃糾纏,怎麼一點(diǎn)也不怕他呢?”莊以誠訝異的望著我,從草地上站起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爲(wèi)有你在吧。”我的指尖不知覺的摸著嘴脣,每一次厲鬼總會……想到這我臉頰不自覺的燒了起來。“有你幫我對付厲鬼,我什麼也不怕。”
莊以誠淡淡笑笑,笑容溫雅的就像是春風(fēng)一般。
我跟著莊以誠沿著山路而行,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樣子,他帶著我回到了那個我摔過跤的大坑前。我不解他帶我回這裡做什麼?只是觀察了一眼大坑之後,覺得它跟我上次來的時候有些不同了。
“你看出什麼沒有?”莊以誠先開口問,他還是站在那一片金黃色的油菜花田邊,頎長冷峻的身軀是那樣的出衆(zhòng)。
我搖搖頭:“覺得跟上次看見的不同,又說不上來。”
他輕輕一笑,“那就對了,這坑已經(jīng)被旱魃動了手腳。”
我忌憚的往後退了退,莊以誠朝著油菜花田努了努嘴,我小跑著跟著他走了進(jìn)去。
“這樣不好吧,人家種一季莊稼也不容易。”
莊以誠一愣,扭過頭看著我,緩了緩,說:“那我們慢些走。”
莊以誠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走進(jìn)這片油菜花田了,因爲(wèi)我發(fā)現(xiàn)他帶著我走的地方,早已經(jīng)有人走過的痕跡。
但是他那樣說了,我心裡多少是欣慰的。
我們走到油菜花田的中央,莊以誠突然停了下來,他將一塊紅色的玉鐲子戴到我手上,說:“這身嫁衣穿在你身上倒是合適,戴上這個鐲子也很搭配。”
我觸摸著玉鐲子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從指間傳了上來,細(xì)細(xì)一看這個玉墜子像是被血染過的一般紅,紅的沒有絲毫的雜質(zhì)。
“它一定很貴重吧?”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莊以誠爲(wèi)什麼突然的給我?guī)н@麼貴重的東西。
“或許吧,你把眼睛閉上。”
我不明白莊以誠要做什麼,心裡如小鹿亂撞,老老實(shí)實(shí)照他說的做。他突然牽起我的手,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莊以誠淡淡的說:“不要緊張,跟著我就是了,我需要你幫我。”
“嗯。”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緊張的問:“你要帶著我去哪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