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很遺憾,我們並沒有尋找到空門,甚至都沒有發(fā)現(xiàn)黎官偉的鬼魂。
空門去哪裡了?
難道周不二的推測是錯誤的嗎?
顏暮凝說:“應(yīng)該是僞裝之後藏起來了!”
我擡頭眺望了一下遠方的落日,海平面上波光粼粼,非常漂亮。
周不二之前曾說過,日落之前,讓大家到船頭甲板碰頭。
我和顏暮凝往甲板走去,經(jīng)過駕駛艙的時候,忽然聽見駕駛艙裡面?zhèn)鱽斫辛R聲。
我和顏暮凝停下腳步,心中生疑,往駕駛艙走去。
駕駛艙裡面的火藥味很濃,裡面的人分成兩派,一派由船長帶頭,身後跟著一班船員,,這些人面色陰冷,殺氣騰騰。而另一派則是蔡經(jīng)理,以及他的一幫黑衣保鏢。看這陣勢,這兩幫人馬好像是因爲什麼事情而槓上了,駕駛艙裡的氣氛很凝重,戰(zhàn)鬥彷彿一觸即發(fā)。
這個時候,就聽那船長說道:“我是這艘船的船長,怎樣駕駛我說了算!”
“放你孃的屁!”蔡經(jīng)理破口大罵道;“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你只是公司僱傭來的一個船伕而已,居然擅自改變航行路線,你是想要幹嘛?”
我微微一驚,已然從兩人的對話中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這個船長擅自改變了航線,蔡經(jīng)理髮現(xiàn)之後,於是找到船長理論,誰知道船長卻跟蔡經(jīng)理槓起來了。
蔡經(jīng)理大聲說道:“我是公主號遊輪最高負責人,我說的話有絕對的決定權(quán)和指揮權(quán),我要求你立刻返回正常航線!”
對於船長擅自改變航線的做法,我們也感到不解,海上風平浪靜的,爲什麼會突然改變航線?要知道,出來旅行的遊輪都有特定的航線,除非遇到特殊情況,遊輪肯定是不能擅自改變航線的,船長爲什麼要這樣做?他想幹什麼?
本來這種內(nèi)部事情輪不到我們插手的,但是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件事情涉及到遊輪上面所有遊客的利益和生命安全,改變航線這件事情要是傳到遊客的耳朵裡,船上的遊客肯定會全部炸鍋的!
雖然我一直覺得蔡經(jīng)理這人不咋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面,我還是站在蔡經(jīng)理這邊的。
只見那船長緩緩擡起頭來,眼神陰冷,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從現(xiàn)在開始,這艘遊輪由我接管,我纔是遊輪上的最高指揮官,我才擁有完全的決定權(quán)!”
船長的口吻陰惻惻的,而且這番話語裡面充滿了霸道,別說是蔡經(jīng)理,就算是我們聽
在耳朵裡面,也不甚舒服。
蔡經(jīng)理一聽這話,果然就炸毛了,直接拔槍頂著船長的腦袋,恨聲罵道:“幹你大爺?shù)模阆胍獛致铮磕阆胍旆磫幔俊?
蔡經(jīng)理身後的那些黑衣保鏢也紛紛拔槍,指著駕駛艙裡的那些船員。
船長擡起腦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蔡經(jīng)理,發(fā)出陰桀的冷笑,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蔡經(jīng)理氣得腦袋冒煙,他的權(quán)威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
船長擅自改變航線,肯定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讓他接管了這艘公主號遊輪,指不準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我對顏暮凝說:“我覺著這件事情我們應(yīng)該管一管!”
顏暮凝拉住我:“管肯定是要管的,但是再觀察一會兒,我感覺那個船長不太對勁啊!”
不等顏暮凝話音落下,就聽駕駛艙裡傳來一聲慘叫,而這聲慘叫竟然是蔡經(jīng)理髮出來的。
只見船長突然伸手握住了蔡經(jīng)理的手槍,手指插在扳機裡面,蔡經(jīng)理不僅沒法開槍,手指還被卡在其中,船長手腕用力下壓,蔡經(jīng)理立馬疼得嗷嗷大叫,一張臉登時漲成了豬肝色。
“放開他!聽見沒有,放開他!”
後面的黑衣保鏢紛紛舉槍圍攏上來,對著船長厲聲大叫。
蔡經(jīng)理痛苦的半跪在地上,張著嘴巴發(fā)不出聲音。
那些黑衣保鏢神情激動,手指已經(jīng)按在扳機上面,但是那船長卻跟沒事人似的,好像絲毫都不擔心這些黑衣保鏢會開槍射擊。
這個時候,最後一縷殘陽從玻璃窗外面斜照進來,船長的嘴角露出極其詭異的笑意,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濃的黑氣,眼睛裡突然泛起可怕的血光。
我驀然一驚,就聽顏暮凝大聲說道:“不好!這個船長不是人!”
此時,我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這個船長已經(jīng)不是人了,確切地說,不是正常人,從他目前的狀態(tài)來看,應(yīng)該是被厲鬼附了體。
我和顏暮凝直接衝進駕駛艙,剛剛跑到艙門口,就聽見槍聲響起。
有保鏢扣動扳機,子彈擊中船長的大腿,飛濺起一抹血花。
那保鏢厲聲叫罵:“混蛋!聽見沒有,放開蔡經(jīng)理!否則下一槍,我會打爆你的腦袋!別他媽以爲我在說著玩的!”
船長大腿上捱了一槍,血如泉涌,但是整個人卻像沒事人似的,冷冷笑了笑。
保鏢的叫罵聲戛然而止,他也感到了一絲驚訝和恐懼,怎麼這個船長在捱了一槍子之後,不
僅沒有倒下,沒有發(fā)出痛苦的喊叫,反而還能露出陰冷的笑容呢。
保鏢舉起手槍,準備再次開槍的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扼住保鏢的脖子,然後雙手扳著保鏢的腦袋,使勁一扭,就聽頸骨斷裂的咔嚓聲響,保鏢神情凝固,軟綿綿倒了下去,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穿著藍色條紋衫的船員,這個船員的臉上同樣掛著詭異的笑容,籠罩著濃郁的黑氣。
砰!砰!砰!
駕駛艙裡突然間槍聲大作,剩下的黑衣保鏢不顧一切,對著那些船員瘋狂開火。
爲了避免被流彈誤傷,我和顏暮凝側(cè)身躲在門口避讓。
只聽見稀里嘩啦的聲響,駕駛艙裡被槍火掃蕩成一片狼藉,四周的玻璃窗全都碎了,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彈孔。
一輪槍響過後,預(yù)想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xiàn),駕駛艙裡的那些船員,包括船長在內(nèi),各自身中數(shù)彈,渾身都在淌血,但卻沒有一個人倒下去。
難道,他們都是打不死的超人嗎?
面對此情此景,那幾個黑衣保鏢完全傻掉了,他們怔怔地握著手槍,槍口冒著煙,他們甚至忘記了更換彈匣,也許他們絕望地認爲,即使更換彈匣,再給這些船員來上兩梭子,這些船員也不會死掉的吧!
“咯咯咯!咯咯咯!”
駕駛艙裡傳來船員們陰森的冷笑聲。
身上佈滿彈孔還能發(fā)出如此詭異的笑聲,這他媽能是正常人嗎?
那幾個黑衣保鏢驚詫莫名,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就跟木頭樁子似的。
一時之間,他們竟然連逃跑都忘記了。
可想而知,面對如此詭異的景象,這些保鏢的腦子裡肯定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
蔡經(jīng)理更是嚇得當場暈死過去,船長丟開暈死的蔡經(jīng)理,突然身形閃動,來到一個黑衣保鏢面前,迅疾如風。不等那個黑衣保鏢反應(yīng)過來,船長突然一記手刀遞出,力量甚大,右手竟然直接插.入了保鏢的腹部,發(fā)出噗嗤一聲響。
那個保鏢驚訝得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痛苦。
正常人的手掌,怎麼可能刺入人體?
船長髮出咯咯的笑聲,手刀順勢往下一劃拉,但聽嚓的一聲響,那個可憐的黑衣保鏢竟然被這記手刀硬生生切成兩半,一團血霧升騰而起,零碎兒稀里嘩啦灑落一地。
緊接著,在眨眼的工夫內(nèi),駕駛艙裡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那些船員一擁而上,將駕駛艙內(nèi)的黑衣保鏢殺了個乾乾淨淨,地上橫七豎八躺滿屍體。
(本章完)